視線落在床邊,一個穿著制服褲子的男人正不省人事的趴在地上,男人上半身的衣裳已經(jīng)不知所蹤,看樣子不知道是被屋里的氣味迷暈還是提前吃了什么不好的東西。
夏卿卿來不及思考原因,她倒是沒想到,這金曼梅挺看得起她,一計連著一計,生怕她有喘氣的機會。
銀針扎在男人的后脖頸處,他緩緩睜開眼睛,看清面前的人時,他一個激靈從地上直接蹦了起來,“太太,您怎么會在這兒。”
過年的時候,陸家的陸師長帶回了一個放在心尖尖上的愛人,這是陸家上下人盡皆知的事情,夏卿卿雖然對眼前的人不認識,但是男人卻不敢不認識她,他急忙后退拉開距離,在意識到自己什么都沒穿的情況下,一陣大囧。
房間里剩余的香味讓男人的神經(jīng)被來回拉扯,他看著夏卿卿,眼底一陣陣變換著色調。
夏卿卿二話不說,揚起手中的銀針,照著他裸露在外的手臂,直接就是一針,男人還沒來得及喊痛,她的銀針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手里,“認識我就好說了!
男人已經(jīng)徹底清醒了。
剛才是不敢冒犯。
現(xiàn)在…現(xiàn)在捂著流血的胳膊,死也不敢冒犯。
“太太,到底怎么回事,我我我我…你你你你你。”
“行了,別我我我你你你的,我長話短說,有人要害我,你只是一顆棋子!蹦腥四樕系谋砬楹豌氯ψ霾坏眉,夏卿卿不懷疑他撒謊,應該是金曼梅隨便拉來的一只替罪羊。
“陷害您,誰這么大膽,敢陷害陸師的太太,ta一定是不想活了,太太,我……”
“閉嘴!”夏卿卿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是個話癆,還跟她聊起來了,“既然知道是陷害,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嗎?”
男人鄭重點頭,抬腳就往門口走,夏卿卿嘆了口氣,“站!”
男人嚇一跳,急忙捂住自己上半身,眼神里也有驚訝,“太太,使不得,就是您不嫌棄我,我也不敢做這種事啊,要是被陸師知道了,我命就沒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我還……”
夏卿卿直接揚起手中的針,“你再不閉嘴,我保證你以后都說不了話。”
男人立刻住聲。
夏卿卿抬手指了指窗口,“從這走。”
男人張大嘴,“太太,這可是二樓,不高不矮最要人命的,這摔是摔不死,但是絕對會殘廢,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殘廢了,我…”
夏卿卿手里的銀針剛揚起一半,屋里已經(jīng)就剩下她自己了。
男人一點兒不帶猶豫,像一陣風似的,直接從她面前助跑沖了出去,隨著樓下“Duang”的一聲,夏卿卿慢慢收回了銀針。
這里是二樓不假,但是窗戶下面就是草叢,不僅不會摔殘廢,頂多也就是屁股疼兩下。
她來不及多想,立馬將窗戶全都關上,自己脫了鞋襪,躺到了床上。
剛做好這一切,走廊里就響起了七七八八的腳步聲。
夏卿卿唇邊慢慢溢出一點兒弧度。
金曼梅。
這次,可千萬別再讓我失望了。
剛才,夏卿卿剛上樓沒多久,金曼梅就找到老太太,“媽,剛才的事情我覺得自己作為一個長輩確實做的不對,所以我想找卿卿跟她道個歉!
她態(tài)度誠懇,老太太這才正眼瞧她,“還算懂點兒事。”
金曼梅心里冷哼,面上依舊恭敬,“可我左找右找,就是沒找到她人,阿川的臥房也派人去看了,您說這卿卿不去阿川的臥房,她能去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