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禮貌,每次親她或者要做那種事,還要客氣地問陳雙巧可以不可以,陳雙巧想著和他唱反調(diào),所以說了不可以。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能聽得清他如鼓的心跳聲,兩人站一起,李國慶的身形能頂陳雙巧一個(gè)半還多,此刻他雙臂放在她身側(cè),身子覆在她上方,呼出的熱氣悉數(shù)噴灑在她耳邊。
“在部隊(duì)的時(shí)候,我總聽那些結(jié)了婚的人說,女人說不要的時(shí)候就是要,是這樣嗎巧兒?”
他像是真不懂,可這些話聽在陳雙巧的耳朵里莫名讓人有些羞得睜不開眼。
偏偏他還一直追問,“巧兒,我不懂,你教教我。”
他不懂,她就懂了嗎?
誰不是第一次結(jié)婚,而且她看他也不像是不懂的,都說男人對這種事無師自通,那天晚上他明明花樣那么多,怎么會不懂。
“你別問了,我也不知道。”陳雙巧雙手緊緊抓著被子,即便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她依然低著頭,不敢和他對視。
下頜被人捏住,兩人四目相對。
借著窗外的月光,陳雙巧看到李國慶的臉慢慢靠了過來,閉上眼睛之前,她聽得他在耳邊低喃,“那我們一起探討一下!
被子被蒙在頭上,陳雙巧的呼吸也被掠奪了去。
恍恍惚惚的記憶和現(xiàn)在完全清醒著的狀態(tài)慢慢重合,李國慶常年握槍,手上的繭子粗糲磨人,寬厚的手掌一點(diǎn)點(diǎn)順著她的腰窩往上,激起陳雙巧陣陣顫栗。
月亮偷偷藏了起來,窗外刮起的風(fēng)將樹上的鳥兒驚飛,樹影在窗簾上搖晃,越來越快。
早上的飯是李國慶做的,東西是李國慶收拾的,陳雙巧也是李國慶親自抱到車上的。
她真搞不懂,明明出力的是他,為什么他可以一大早精力充沛做那么多事,她卻像是被抽干了骨髓一樣,精神懨懨。
李國慶要回警局和孔林打個(gè)招呼,來不及再回來接一趟陳雙巧,兩人便一起先往警局去。
他進(jìn)去的時(shí)候,陳雙巧就在車上等他,李國慶下車的時(shí)候?qū)⒋皯敉噶藗(gè)小縫兒,“累了就先睡會兒,我馬上出來!
等他出來,沒想到會在警局門口碰到孔真真。
孔真真老遠(yuǎn)看到李國慶,眼睛都笑彎了起來,然而李國慶跟沒發(fā)現(xiàn)她這個(gè)人似的,大步從她身邊離開,一臉急切。
孔真真小跑兩步追上他,伸手?jǐn)r住他的去路,“你剛回來又要走,是不是在故意躲著我?”
李國慶看都懶得看她一眼,他總覺得上次和她吃飯,被陳雙巧無意看到誤會了,他不想再因?yàn)檫@種事惹得她不開心。
他要走,孔真真偏不讓,李國慶拉下臉,“讓開!
“我偏不讓,李處長難不成還要打我?”
“真真,胡鬧!”孔林追了出來,怒斥孔真真,“李處長有正事,你有點(diǎn)兒分寸!
孔林給李國慶打過招呼,李國慶頷首離開,孔林這才警告了孔真真一眼,轉(zhuǎn)身回去。
孔真真跺腳看著李國慶上了車,她隱隱約約看到他的副駕駛上坐著個(gè)女人,女人似乎是睡著了,李國慶拿了件外衣給她蓋在身上,女人有些不滿意睡覺被人打擾,不情愿地嘟囔了幾聲。
李國慶一臉溫柔,似乎是在小聲安撫對方。
孔真真想要追過去看清對方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能讓這個(gè)男人露出那樣的表情,還不等她走兩步,突然和人迎面撞了個(gè)正著,對方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