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清她,轉(zhuǎn)身要走。
夏卿卿上前拉住他,“你中槍了!
方斯年甩了一下手,“沒有,別人的血!
夏卿卿不松手,“我是醫(yī)生,你騙不了我!
她回頭喊老中醫(yī),“老先生,麻煩您幫我拿些止血的藥來!
夏卿卿要檢查他的傷口,方斯年按住她的手,“別費力氣了,死不了!
“自首去吧。”夏卿卿聽了他的,沒有仔細檢查,而是手法拙劣地胡亂包扎了一通。
方斯年盯著她的眼睛,“你覺得我還有回頭路嗎?”
“至少可以罪責(zé)輕一些,不是嗎?”
方斯年突然開始笑,笑得嘲諷又輕浮,“離我遠一些,回京城做你的師長太太去,別再試圖救我,你救不了,不該你摻和的事情少摻和!
說完他起身,大步往外走。
夏卿卿喊他,“你不是說對我不設(shè)防嗎,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還是說你從前說的那些話也只是用來騙我上當(dāng)?shù)模俊?br>
方斯年沉默兩秒,“你就當(dāng)是騙你的。”
“我可以幫你,阿川也可以!
“別再找我了,我不管再做什么都不會有太好的結(jié)果,不要再為了我淌水,就當(dāng)我們的相識是一場夢,夢醒了,就當(dāng)從沒認識過!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夏卿卿問,“你會死嗎?”
方斯年全身僵住,他沒回頭,一字一句道,“卿卿,回京吧,你不在我才更放心做我的事!
他離開后,夏卿卿說不出一句話,仇成功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管老弱婦孺,只要是對他有用的,他統(tǒng)統(tǒng)可以犧牲。
方斯年待在他身邊,無異于與虎謀皮,飛蛾撲火。
夏卿卿總覺得,他想要以一己之力,將仇成功這張大網(wǎng)徹底撕碎。
方斯年全身是血回到仇家,剛進門,人就徹底昏迷過去。
仇成功連夜召集了所有的醫(yī)生,“救不活他,你們都陪葬!”
醫(yī)生忙活了一整夜,子彈取了出來,方斯年的燒也退了不少,快清晨的時候,他才慢慢醒過來,仇成功就陪在他床邊,一夜未眠。
“其哥,您終于醒了!北胱蛹t著眼眶,立在他床邊,胡子拉碴,頭發(fā)蓬亂。
“哭喪著臉做什么,老子還沒死!狈剿鼓曜齑桨l(fā)白,燒了一晚上,嚴重缺水。
彪子耷拉著頭,“差點兒嚇?biāo)佬值軅,你這一晚上高燒不退,仇叔也守了您一夜!
方斯年這才看到窗戶邊立著的仇成功,他撐著胳膊要起來,仇成功走過來按住他,“好好歇著!
“仇叔!
“什么都不用說,你的心我都知道,趕緊好起來,巴薩山莊的事我沒精力管了,往后,你替我做主。”仇成功眼底的神色變化不小,看方斯年的眼神也越發(fā)的真摯。
所有人面面相覷,巴薩山莊是仇成功所有產(chǎn)業(yè)的核心,除了他本人,就連和他關(guān)系最親厚的方斯年也接觸不到,如今仇叔放話,那就證明方斯年這一槍沒有白挨,徹底打破了仇成功對他的最后一點兒戒備。
他給彪子使了個眼神,彪子一步跨到他床邊,方斯年靠著床頭坐起來,“仇叔,您放心,我就是不要這條命,也給您把場子看好了!
仇成功瞪他一眼,“少說不吉利的話,往后好好做,我的東西都是你的!
方斯年在床上躺了兩天,第三天晚上,他帶著彪子去了巴薩山莊。
山莊的保鏢出手攔住他們,彪子二話不說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子,一下子敲碎在保鏢頭上,眼神兇惡,“瞎了你的狗眼,其哥你也敢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