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直接離開,頭也沒回。
“夏卿卿”氣哼哼地在原地跺腳,角落里,田田看著她滿身是水,小心翼翼給她遞了一條毛巾,“夏卿卿”沒好氣扯過,胡亂在身上擦了擦,剛才涂抹的雪花膏有些太多了,現(xiàn)在和水混合在一起,黏黏糊糊的,膩歪死了!
“還不回去睡覺,杵在這兒看我笑話嗎?!”她瞥了眼一直盯著她看的田田,越發(fā)的氣不順,這夏卿卿真是毛病大了,什么人都往家里帶,一個沒人要的乞丐領回來做啥,把陸家當收容所了不成。
愚蠢。
田田再不敢說什么,急忙轉身往自己屋里跑,嬸嬸怎么突然變的好兇。
是不是嬸嬸也不想要田田了?
田田要乖,只要乖乖的不惹嬸嬸生氣,嬸嬸應該就不會趕走田田了吧。
田田乖乖睡覺。
少吃點飯。
不給嬸嬸添麻煩。
“夏卿卿”囫圇擦了擦,怎么也擦不干凈,干脆一把將毛巾扔在一邊,憑什么她總是受這種窩囊氣,那個人就能舒舒服服坐享其成?
她越想越憋屈,回臥房換了身衣裳,把所有燈都關了,從陸家偷偷溜了出去。
她要去找那個人。
陸學文從陸英才的家里出來,頭就有些暈暈的,他只喝了兩杯酒,怎么風一吹,人都不清醒了。
他晃了晃腦子,靠在車邊站了好一會兒,才稍微冷靜一些。
車子開出去沒多久,陸學文就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身上莫名的有些燥熱。
他用了蠻力扯開自己的外衣,腳下油門踩到底,晚上路上沒車,幾乎是一路暢通開回了家。
家里,下午云秀婉給美沙做了梨湯,美沙覺得喝完之后,人果然變得嫩了一些,所以晚上她又喊云秀婉給她做了一碗,剛喝完,陸學文就進門了。
不得不說,陸學文進門看她的眼神,好似和平時不一樣,帶著鉤子似的。
美沙大著膽子走到他身邊,“回來了。”
陸學文看美沙,越看越不對勁,他推開美沙要上樓,美沙聞到他身上的酒味,上前攙扶他,“你喝酒了,我扶你!
兩人跌跌撞撞上了樓。
云秀婉跟著他們身后上去,好半天美沙都沒出來的意思,云秀婉躡手躡腳在屋里轉了一圈,慢慢走到書房門口,剛停住,一道女聲在她背后倏然響起,“你在干什么?”
云秀婉后背一僵,回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正用異樣的眼神盯著她看。
“卿”字剛喊了個口型,接觸到對方不友善且陌生的目光后,她腦中倏然警鈴大作,臉色微變,“您好,您是陸學文同志的客人嗎,我是新來的傭人,聽到陸同志房間里有人喊叫,擔心陸同志出了什么事,想著上來看看!
去陸學文的房間,會經(jīng)過書房,“夏卿卿”只是疑惑了一下,再看云秀婉老實巴交的樣子,就沒多想,“喊叫?”
云秀婉點頭,“是的,陸同志晚上回來的時候好像喝了酒,我怕他不舒服,想著給他送點剛煮好的湯!
她手里確實端著一碗還在冒熱氣的湯,陳星淵千叮嚀萬囑咐,讓云秀婉在陸家做事,要時刻把自己當間諜一樣,一絲一毫都不能松懈,萬事考量周全再開始行動。
云秀婉慶幸自己剛才真的煮了湯。
“夏卿卿”斃了她一眼,沒把土里土氣的云秀婉放在眼里,她轉身往陸學文房間走,剛走了兩步,房間里面確實又傳出了一些不雅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