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肯定是有比這些更刻不容緩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所以夏卿卿沒有矯情地挽留,更沒有質(zhì)問,她盡量表現(xiàn)得平靜。
“明天就動身。”前幾天陸懷川從老太太屋里拿走的那個香爐,他讓李國慶拿到相關(guān)部門去做了化驗,夏卿卿說老太太身體里有毒素沉積,染上了不該染的東西,陸懷川便把目光鎖定在了那個香爐上。
如今,化驗有了結(jié)果,香爐里面確實有不明顯的成分,這東西有兩個途徑,一個是R國,一個是Y國,而這兩個國家,都是陸學(xué)文經(jīng)常去的地方。
所以,陸懷川懷疑,陸學(xué)文在做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這件事情一旦讓他做成,將會給陸家,甚至給京城,給華國帶來滅頂之災(zāi)。
“好,家里有我,你安心!毕那淝溲鲱^看他,前段時間夏卿卿臨產(chǎn),陸懷川跟著整夜整夜睡不好覺,好不容易后半夜夏卿卿睡踏實了,他又要爬起來去書房處理部隊的軍務(wù)。
周而復(fù)始,陸懷川臉上的棱角更加分明,人也瘦了一些。
而這個月,夏卿卿坐月子,陸懷川夜里又陪著她喂奶,她喂完奶,他就第一時間把孩子接過去哄睡。
孩子哭了尿了,都是陸懷川第一個醒來去看。
有時候夏卿卿都懷疑,陸懷川要是有母乳,他能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
這也就導(dǎo)致了,坐月子的是夏卿卿,跟著一起疲憊的是陸懷川。
最近老太太身子骨出了問題,陸懷川好幾個晚上都睡不好覺,眼下都有了烏青,夏卿卿抬手摸他臉頰,陸懷川反手握住她手腕,“辛苦你了,卿卿!
說是第二天走,陸懷川凌晨就走了。
走之前,兩個孩子剛好餓醒了,他挨個兒給抱到夏卿卿身邊,給他們吃完奶又換過尿戒子,兩個小家伙重新睡下,陸懷川立在嬰兒床邊,定定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睡顏,心里是要溢出來的溫暖。
夏卿卿披了件衣裳起來,陸懷川把人擁進(jìn)懷里,“天還早,再睡會兒!
“你自己在外面要多加小心!毕那淝涞哪樫N在他堅硬的胸膛上,雙手環(huán)著陸懷川的腰,聽他強(qiáng)有力的心跳。
陸懷川親吻她發(fā)頂,夏卿卿的頭發(fā)又長長了一些,已經(jīng)到了鎖骨下面,又黑又密,總是有一股淡淡的藥香,陸懷川貪戀她頭發(fā)上的藥香,不愿意松開。
“有事去陳家,陳星淵那個老東西要是敢不管,我回來定收拾他!标憫汛ㄖ雷约哼@一走,家里怕不太平,夏卿卿就是再有本事,還有兩個孩子要管,老太太要照顧,她分身乏術(shù)。
“你別擔(dān)心我,再不濟(jì)還有芷蘭,還有章家,我不是孤立無援,我只擔(dān)心你,國外復(fù)雜,你萬事小心。”
陸懷川連夜走的,夏卿卿知道他肩上永遠(yuǎn)扛著責(zé)任,這份責(zé)任讓他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不能陪伴家人,不能照顧愛人,更不能像一個普通老百姓一樣,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陸懷川總覺得委屈了夏卿卿,夏卿卿不這么想,她不怪陸懷川不能時刻陪伴,她反而為他驕傲,她的男人是個頂天立地的人,他心懷天下,體恤百姓,他是全國人民心中的英雄,更是夏卿卿的英雄。
只是道理她都明白,也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可真正后半夜房間里就剩下她和兩個小家伙的時候,夏卿卿還是忍不住一陣失落,不只是失落,還有濃濃的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