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保重!”千言萬語,她已經(jīng)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了,唯有這二字,包含了所有說不出的話。
將逸寒?dāng)[了擺手,也不再言語,拿好慕瀟瀟交給他的東西,直接轉(zhuǎn)過身就走了出去,迎著太陽的余暉開始趕路。
江逸寒剛走,慕瀟瀟的身子就像是撐不住了一般,腳一軟,直直地向地上倒去。納蘭玥時時刻刻都在看著她,此刻更是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隨即語氣中滿是著急:“瀟瀟,怎么樣?你沒事吧?”
慕子謙也嚇壞了,忙上前一步皺眉說道:“瀟瀟,我去找個大夫來!”
慕瀟瀟一把拉住他的袖子,輕聲說道:“二哥,不用如此緊張。我自己就是大夫,不過就是一時之間情緒起伏較大,引起的頭暈!
慕子謙聽她這么說這才放下心來,看著納蘭玥將她扶著坐了下來,心中也甚是欣慰。瞧他這般緊張瀟瀟的模樣,也不枉他當(dāng)初幫他這么多!
“二哥,你且將信撿起來拿給玥哥哥看!蹦綖t瀟才剛坐下來,就迫不及待的說道。此刻,她太需要弄清楚一些事情了。
納蘭玥很快就將信看完了,只是,他盯著信末尾處的一個圖案看了許久之后,才沉重?zé)o比的開口說道:“瀟瀟,這個圖騰,是南疆的標(biāo)志!”
一句話,卻在每個人心中激起了千層浪。
南疆?為什么又是南疆!
慕瀟瀟的小手緊緊攥著衣袖,一把將信紙拿了過來,發(fā)現(xiàn)上面當(dāng)真是一個特殊的圖騰,當(dāng)即心就涼了半截。方才太急了,她竟沒有看到這個。
她輕輕吐了口濁氣,微微勾唇:“事情,還真的是越來越復(fù)雜了!
慕子謙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直問道:“南疆?難道黑影是說懷疑害大哥的人是南疆的人?”
慕瀟瀟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黑影信上說看到那人身上有這樣的標(biāo)志,那就定當(dāng)時南疆的人錯不了!
說到這,慕瀟瀟的聲音又陡然間陰沉了起來,“既然這么多人不想讓慕府好過,那我偏偏就要慕府活的無上榮耀!”
慕子謙看她這副模樣,又想起方才看到信的內(nèi)容,沉聲問道:“小妹,羅鴻輝的人早就有多防范了?”
原本大哥要出征的前幾日都還在與他說,羅丞相那邊怕是要不安逸了。自己最近倒是還一直盯著他在,沒想到小妹卻是一早就將事情安排好了。
慕瀟瀟聞言嘆了口氣:“從前是我不知曉這些事情,聽大哥和爹爹說了那些往事,倒還真的一時之間覺得愧對先祖。畢竟,我也從不曾將這些家國大事放在心上過。”
說著,她又緩緩起身,繼續(xù)說道,“按照羅家那般大的野心,此次爹出征,他定是要想方設(shè)法的做出些事情來的,不為別的,只為爭兵權(quán)。”
這段時日,太子沒有再來煩擾她。很顯然,皇后和丞相府定然是已經(jīng)將重心轉(zhuǎn)移到了這次的兵權(quán)爭奪中。
原本和慕府聯(lián)姻就是他們一個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對于丞相府來說,牢牢將兵權(quán)攥在自己手中才是王道。想到這里,慕瀟瀟又想起那日在街上看到的萬鵬的場景。
哼,這個驃騎將軍,可是閑置了好些年了!
聽她這么說,慕子謙就知她暗中部署了很多,當(dāng)即就有些慚愧的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黑發(fā),有些心疼地說道:“都是哥哥無用,還要你來操心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