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安福,溫道塵坐在凳子上面,盯著面前爐灶上的藥壺。
腦海里面不斷算計著時間。
“玉吉!
“老師,學(xué)生在這里。”
顏玉吉正蹲在柜子跟前,從抽屜里面找金銀花,聽到溫道塵在找自己,連忙出聲。
溫道塵摘到手上厚厚的手套,“我想著,還是去和陛下說說,尚寢局的人,多多少少有些顧忌!
“可我看著陛下長大,陛下應(yīng)該不至于要我性命。”
“老師,您要去做什么?”
顏玉吉起身。
“鳳儀宮,等一會兒湯藥滾了之后,記得將火停了。”
鳳儀宮內(nèi)殿
玄澈剛才給沈婼棠抹藥的時候,不小心將藥膏粘在衣服上面,剛換上衣服,扣子沒來得及扣上。
“陛下——”
井德明的聲音響起來。
玄澈起身:“何事?”
“太醫(yī)院溫院使求見。”
“朕馬上出去。”
一邊扣扣子,一邊往出去走。
來到外殿,地上跪著溫道塵。
“溫卿來這里找朕,所為何事?”
“陛下,臣.....”
溫道塵抬頭,看玄澈正在扣扣子,“陛下,臣斗膽請問陛下,剛才在里面,是在穿衣服嗎?”
玄澈扣好扣子,拿起一旁的茶,輕輕拍去茶葉。
“嗯!
“咚——”溫道塵一頭砸在地上:“臣請陛下一切要以國事為重,不要太沉迷于閨閣之事!
玄澈喝了一口茶,有點燙,皺著眉頭:“溫卿,這房中之事,一直都是尚寢局的人來管,朕可不記得歸太醫(yī)署管轄!
“確實不應(yīng)當(dāng)歸太醫(yī)署管轄,但是臣覺得,作為陛下欽定的院使,臣應(yīng)該諫言!
玄澈有點莫名其妙:“怎么突然來和朕說.....”
腦海里面靈光一閃,玄澈想起剛才安福拿來的香膏。
笑了起來:“溫卿,起身吧,你誤會了,皇后的腿撞在桌子上面,朕剛才讓安福拿的是擦傷的藥膏,這個狗奴才估計都沒有認真聽朕說的話,去了一問三不知!
“朕一會兒好好治治他,在皇后身邊當(dāng)值還這般的不認真。”
溫道塵起身:“是臣誤會了,還望陛下不要介意!
玄澈冷哼一聲,“朕介意是肯定介意的,但是你也是一片好心,再加上你年事已高,往后注意點身體!
“微臣多謝陛下關(guān)心!
“微臣告退!
“嗯!
玄澈背著手,溜達進了內(nèi)殿。
“安福?”
“回陛下,安福公公剛才出去了。”
“一會兒回來叫他滾進來見朕!
“喏!
玄澈坐在床邊:“安福這個奴才,倒是在你身邊活得挺滋潤的!
“好事一件沒做成,在值期間還敢到處溜達,朕想找他的時候,連個人影都沒有啊!
玄澈的話意味深長。
沈婼棠也知道他說的很對。
流螢和畫屏跪在一側(cè),“陛下恕罪。”
“叩叩叩——”
“陛下,奴才安福求見!
“滾進來吧!
“喏!
“剛才去哪里了?”
安福低頭:“奴才剛才就在附近值守。”
“說謊!
“過來!
安福膝行到玄澈身邊。
玄澈對著他的肩膀就是一腳。
“好啊,做奴才的沒有奴才樣子,謊話連篇,朕給你最后一個機會!
“剛才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