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都拿過報紙看了看。
隨后,左明生附和道:“這事兒,我也覺得奇怪。烏書記說路書記主動請纓去滇邊,要解決沈秀娟那檔子事兒,給公眾一個交代,也給咱們浙陽的法治建設(shè)添磚加瓦。結(jié)果現(xiàn)在倒好,他和對方省長簽訂合約之后,上了兩地的黨報頭版,風頭出盡!可正事兒呢?卻沒有辦!這不是本末倒置嗎?也不知他到底有沒有把追逃這件事放在心上。
省長阮永軍雖然表面上,有著大局觀,一副沉穩(wěn)持重的樣子,但是,這次,他對路北方出盡風頭,和滇邊省長同上兩地黨報頭版,心里還是微微有些不滿,微有微辭。
只見他皺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明生同志,話不能這么說嘛。路北方同志這次去辦案,我聽隨行的同志講,人家潛逃之人,與對方省領(lǐng)導(dǎo)也有關(guān)系!我估計,路北方同志,還是怕得罪人!所以案子的事兒,就先擱一邊了。但是,他這樣興師動眾跑那么遠,肯定不能空手而歸,多少要點面子嗎?所以,他才找滇邊的領(lǐng)導(dǎo),搞了這么個合作!”
“哈哈,阮省長分析得對!”
“對啊,若是空手而歸,那多不好意思嘛。說不定他就是為了找個臺階下,才搞出這么個花里胡哨的合作呢。”
阮永軍的話,自然引來眾人的哄堂大笑。
不過,這些人里邊,也有路北方的堅定擁護者。
宣傳部長杜雪琳在眾人的轟笑聲中,很是不悅地表達自己的觀點道:“諸位,我覺得追逃工作,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路北方同志,肯定還在加緊推進此事!只是這回農(nóng)業(yè)合作之事?我覺得,就是路北方在追逃工作中,敏銳捕捉到與滇邊的農(nóng)業(yè)合作前景,才與對方簽下這么個合同。大家沒必要陰陽怪氣嘲諷他!”
“嘲諷?誰嘲諷他了!”林振洲陰陽怪氣地說,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臉上露出一種不屑的神情:“我是正兒八經(jīng)覺得,北方這回工作走偏了,敦輕敦重都分不清了。再說,就算他想搞農(nóng)業(yè)合作?那他至少應(yīng)該跟我們這些常委通個氣吧?可他倒好,根本沒有將帶去的力量,投入到追逃的案子?卻一聲不吭就搞出了這么大的動靜,這分明是不把我們常委班子放在眼里。
杜雪琳毫不退縮,直視著林振洲道:“林省長,我覺得,你這帽子,也扣得太大了吧!我們都是一個班子的同事,咱們評價一個人、一件事的時候,應(yīng)該全面、客觀,不能只看表面現(xiàn)象。路北方同志或許有做得不夠完美的地方,但不管怎么說,他的出發(fā)點是好的,對不對?他也是為了浙陽的發(fā)展著想,想為浙陽多做點實事。我們不能因為他追逃未果,簽了個合作協(xié)議,而否定他吧?”
杜雪琳的眼神,充滿堅定和真誠,她相信路北方的人品和能力,不愿意看到他受到不公正的指責。
正當林振洲鼓著眼,還欲與杜雪琳懟幾句時,阮永軍眼見烏爾青云進得門來,一屁股坐下。
他深吸一口氣道:“好了好了,各位都不要再說了!路北方此行雖然引發(fā)一些爭議。但是,倒也沒有什么過份的地方,總之是為了省里好!至于他如何就追逃之事,回來省里交待,咱們待他回來再說吧!”
“下面,大家開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