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新也想不到,路北方會先從他開始表明態(tài)度。
劉立新事實上,也拿捏不準(zhǔn)后面多數(shù)人的想法,他只得朝坐在正中間位置的黃躍新快速地瞥了一眼,想從黃躍新那里要個態(tài)度,無奈黃躍新端坐在那里,面無表情,讓人捉摸不透他內(nèi)心的想法。
沒辦法了!劉立新只得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氣,然后慢騰騰舉起手,聲若蚊吟,特別謹(jǐn)慎地說道:“我個人沒什么意見!!”
劉立新的話音剛落,坐在對面的路北方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一絲贊許的神情,他叫了聲“好”,隨后再道:“現(xiàn)在,要的就是你們個人意見?”
接著,路北方再道:“下一個,周愛民同志,你什么意見?”
周愛民微微欠身,舉了舉手道:“我同意浙陽輕軌集團(tuán)參與重組!”
路北方滿意地點點頭,按照順序依次詢問過去。當(dāng)問到第五個人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路北方的詢問,集中到了中間坐著的黃躍新身上。
在浙陽輕軌集團(tuán),黃躍新的意見,自然是最重要的!
然而,路北方并沒有直接詢問黃躍新,而是在問過第五個人后,目光一轉(zhuǎn),看向了坐在黃躍新旁邊的那女士道:“黃躍新黃董身邊這位女士,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胡嫣!”
“你負(fù)責(zé)哪塊工作?”
“我在集團(tuán)負(fù)責(zé)財務(wù)工作!”胡嫣像是個美少婦,她穿著一身得體的職業(yè)套裝,顯得干練而優(yōu)雅。
路北方再問道:“你對重組這事,有什么看法?”
胡嫣微微一怔,隨即也是看了看黃躍新,那眼神,自然是在尋求一些指點,然而,在此時,黃躍新也不敢使眼色,胡嫣見黃躍新沒有任何表情。她只得道:“報告路省長!我也沒有什么意見?我同意!”
路北方再次點頭,目光在會議室里掃視一圈,說道:“那接下來,這位?叫曾海南是吧!曾海南同志,你是什想法?”
曾海南是黃躍新的心腹,黃躍新不想讓公司與長江新港進(jìn)行重組,這事兒他也知道。因為重組之后,黃躍新怕的,就是人事方面的調(diào)整,到時候省里一重視,再派高人下來,就沒他什么事了!
在此刻,曾海南聽到路北方點到自己的名字,他慢悠悠地站起來,胖胖的臉上堆滿了不滿,嘟著臉,聲音提高了幾分說道:“我不同意這事!”
“我們現(xiàn)在經(jīng)營得好好的,憑什么要和那上市公司進(jìn)行重組。而且那公司,這還欠了一大屁股債……”
路北方原本緊繃的臉龐,瞬間變得更加陰沉,他見這個胖胖的家伙,竟然公然反對,心里頓時涌起一股無名之火,不爽的情緒,在胸腔里翻騰。
“好啦!”路北方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聲響,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震,桌子上的文件和茶杯都跟著微微顫抖。路北方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曾海南,大聲說道:“這就是你反對的理由?!”
曾海南以為路北方是在叫他說出更詳細(xì)的反對理由,便清了清嗓子,準(zhǔn)備開口。
然而,路北方卻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jī)會,猛然提高聲音,手一揮,果斷道:“算了,你別說了!你那理由,根本就不是理由!”
接著,路北方的聲音冰冷而堅定:“來人,先將曾海南控制起來!”
站在角落的兩名軍人聽到路北方的命令,立刻上前,如鐵塔一般站在曾海南的兩側(cè),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曾海南掙扎一下,卻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掙脫軍人的控制,只能乖乖地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滿絕望道:“你們這是干什么?你不是要我談一下我的想法和態(tài)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