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傍晚,杭城郊區(qū)的私房菜館里,暖黃色的燈光,灑在木質(zhì)桌椅上,營造出一種溫馨而私密的氛圍。
路北方和許常林早早到了。
路北方坐在包間里,手中反復摩挲著那張寫滿蔡忠槍殺農(nóng)民工事件信息的紙張,心中充滿期待。
不一會兒,季蟬帶著胡書潔和曾洋走進了包間。
胡書潔依舊是那副干練的模樣,一頭利落的短發(fā),眼神中透著敏銳與堅定。
曾洋則青春洋溢,背著一個大大的包,看起來像一個遠行的旅者。
“路省長,好久不見!”胡書潔笑著伸出手,與路北方相握。
路北方連忙起身,熱情回應:“胡主編,曾記者,歡迎歡迎!快請坐!
眾人落座后,服務(wù)員開始上菜。
在吃飯的途中,路北方見在座的沒有一個外人,便扭頭看著胡書潔和曾洋,深吸一口氣道:“胡主編、曾記者,今天請你們來,其實有一件重要線索,想跟你們說說!
“哦,有這事?”
“對,這條線索!我本不該向你們說!因為我是浙陽省領(lǐng)導!但是,我又不得不告訴你們!”
路北方的話里面,有幾分矛盾。
但見他的目光,卻是滿滿真誠。
胡書潔和曾洋對視一眼,然后都將目光,聚在路北方的臉上。
路北方望了望許常林和季蟬,示意他們出去。
待她們走后,路北方從口袋里,掏出那張紙,放在桌上,推到胡書潔面前:“胡主編,這是浙陽省委常委蔡忠,在歷城區(qū)杭城云景項目,因情緒失控,槍殺農(nóng)民工事件的詳細信息!蔡忠身為浙陽省委常委、省公安廳廳長,想必你們也有所耳聞,他在浙陽官場算是風云人物!但是,這次他犯下如此不可饒恕的罪行后,卻被天際城的公安部帶走了!”
“啊,有這樣的事?我們還真是不知情!”胡書潔仰起頭,望著路北方,一臉認真樣。
而曾洋,隨手拿過路北方撰寫的事情大概經(jīng)過,隨著閱讀的深入,她的眉頭越皺越緊,眼神中透露出憤怒與震驚。
待她稍稍理解紙上的內(nèi)容,忍不住驚呼出聲:“這?這?這也太過分了!怎么能這樣草菅人命!”
路北方看著她們的反應,咬著牙繼續(xù)道:“對!現(xiàn)在這件事情,在浙陽官場被捂得嚴嚴實實,蔡忠甚至已經(jīng)被弄到天際天去了,想要通過正常渠道推動調(diào)查和追責,困難重重。所以,我想借助你們《南周報》的力量,將這件事公之于眾,讓正義得以伸張。”
胡書潔接過曾洋手中的文件,她看了后,沉思片刻,再望著路北方:“路省長,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跟進。不過,您也知道,浙陽這邊的情況比較復雜,我們想要順利報道,恐怕會遇到不少阻力!
路北方點點頭:“我明白。這也是我為什么這么謹慎地找你們來談這件事的原因。我雖然和季部長參與處理此事,但是,我們說的不算!當前,我梳理好了事件的所有場景、證據(jù),還有當時在場的當事人,在這文件的后面,我將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也給了你們!你們可以先從這些方面入手,進行深入調(diào)查!
說著,路北方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被殺農(nóng)民工家屬的電話和聯(lián)系方式,以及陶勇媽媽所住的江南醫(yī)院的病室。
“這是被殺農(nóng)民工家屬的聯(lián)系方式,還有陶勇媽媽所在的醫(yī)院病室。你們可以根據(jù)這些線索進行采訪。只是,當前陶勇媽媽因為兒子的離世,身體和精神都受到極大打擊,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休養(yǎng)。你們?nèi)サ臅r候,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盡量不要刺激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