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蔡夫人、路北方、段依依,四人倚著茶臺而坐,邊賞著湖陽溶溶月色,萬千燈火,邊聊著天,話著家常。
當(dāng)然,更多的時候,都是蔡老在說話。
他的聲音,像古老的鐘磬,低沉而富有磁性。
他講述過往歲月,以及那些與段依依爺爺浴血奮戰(zhàn)的日子,以及在戰(zhàn)場上充滿智慧與勇氣的瞬間,讓路北方和段依依都瞪大眼睛。
蔡夫人則如春風(fēng)拂面,她的笑容,溫暖而柔和,不時給段依依和路北方拿顆水果,給整個場面,增添幾分細(xì)膩與柔情。
時間,就是這樣悄然流逝。
不知不覺,已到晚上十二點(diǎn)多鐘。
雖然蔡老聊興依然高漲。
但是,蔡夫人在看了看表后,碰了碰蔡老道:“老蔡呃,都12點(diǎn)半了,咱別聊了吧!孩子們明天還要上班呢!!”
蔡夫人這樣一說,蔡老這才一愣,然后臉上溢著笑意道:“呀呀,這時間過得可真快!想不到,就這么晚了!……那,依依,北方,你們現(xiàn)在就回家吧!!……哎,等等。
蔡老沉思著想了想,再望著段依依道:“依依,待到你們學(xué)校放假的時候,就帶著孩子,到京都找你蔡奶奶玩。”
“好的,蔡爺爺。俊倍我酪琅つ罅艘幌,然后泯著嘴道:“讓我叫您爺爺,好別扭!”
“咦,我可是和你爺爺一輩的!你爸比我小七歲,他都不能叫老哥,得叫叔!這輩份不能亂!”
“那,好吧。蔡爺爺!
“呵呵,忘了忘了!紅梅,你趕緊去將手機(jī)拿來,將北方和依依的電話存上!不然的話,和他們通次話,還要通過秘書傳來傳去,特麻煩!還不如直接找他們,你閑下來時,還能找他們聊聊天!!”
蔡老這樣說了。
蔡夫人趕緊起身,匆匆走進(jìn)臥室那房間。
她取了手機(jī),瞪著屏幕看了看,眼花,看不清。
于是又回頭,將手機(jī)遞給路北方。
讓路北方,將他和段依依的手機(jī)號碼,存到她的手機(jī)上。
“那,你們就回吧!”
蔡老和蔡夫人起身,將路北方和段依依送至門口,兩人微笑著站著,還看著路北方和段依依的身影消失在樓道盡頭。
就算這樣,蔡老還免不了評價兩句:“段依依這妮子,還真像段鐵兵,哈哈,濃眉大眼的!而且她瞅走路那神情,頗有幾分英姿!”
……
路北方和段依依在湖陽酒店1808房間待了二個多小時,這事兒,立馬就如一束炸彈!
炸了!
真的炸了!
雖然湖陽酒店最核心的過道,以及電梯口,布置的都是蔡老帶來的人。但是酒店外圍,停車場指揮人員和保安等,都是省公安廳秦雪明那邊安排的人。
他們看到小小的湖陽市長和市長夫人,竟進(jìn)了京圈大員的房間,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要知道,在最核心的電梯口。
那可是普通人想靠近,都不能靠近的地方啊。
他們就親眼見過,在酒店的中餐廳,有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喝了酒,要硬闖進(jìn)電梯,結(jié)果在那邊警告后,這男子還要霸王硬上弓。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此人被噴了辣椒水,涕淚長流,蹲在酒店大堂動彈不得,而且很快就被人像拖著條死狗般被拖走!
現(xiàn)在,路北方和段依依不僅進(jìn)了電梯!
而且,那些警衛(wèi)看起來還客氣有加!
這就更讓人想不通了。
湖陽酒店10樓。
省委書記杜洪濤的房間。
上官松濤和秦雪明,兩人身著睡衣,穿過過道,站在杜洪濤的門口,便勁敲了敲門。
杜洪濤穿著睡衣將門打開,見是兩人,頓時納悶道:“有事嗎?看你們兩個急的?”
上官松濤不管杜洪濤有沒有同意,他向前一步,擠進(jìn)他的房間神秘兮兮道:“杜書記,不知怎么搞的?這蔡老,竟將路北方和他老婆,給喊到客房里,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你說蔡老喊路北方到他房里?那不可能。柯繁狈剿銈屁!這么多省領(lǐng)導(dǎo)都在,蔡老喊誰說話,也斬不到路北方?!”杜洪濤心里想的,特瑪?shù),老子都沒有被蔡老叫去聊天說話,憑什么能讓他路北方去?
“不!不!杜書記,我的人匯報,不會有錯!就是路北方和他老婆,進(jìn)了蔡老的那房間!”這回,是秦雪明表的態(tài)!
他作為公安局長,都確定了這件事,那就沒有什么好爭議的。
不過,就算這樣,杜洪濤還是有些不相信。
他瞪著上官松濤和秦雪明,沉聲再道:“你們的人,是不是看花眼了?路北方可能進(jìn)了這樓層,但不一定去十八樓啊。而且到了十八樓,也不定是進(jìn)了蔡老的房間啊?”
秦雪明再次確定道:“杜書記,不會錯!我的人,給蔡老的人送值班夜宵時,他們都親口說,湖陽市長,正在蔡老的房間里!”
見秦雪明這么肯定,杜洪濤即便心里不想相信,也知道,自己必須面對這事實(shí)!
他心里萬分納悶,想不通蔡老夫妻深夜,為什么叫路北方夫妻夜聊,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蔡老來湖陽考察兩天,就和路北方關(guān)系好上了?而這兩天,他一直陪在蔡老左右,可沒見路北方和他,有什么特別的關(guān)系啊。”
想了想,杜洪濤喃喃道:“難道,是路北方的老婆段依依,和蔡夫人關(guān)系不錯??”
“按說,這也不可能呀!路北方的妻子段依依,就湖陽一高校教師,而且她家中兒子,才一歲半,哪有機(jī)會去京都認(rèn)識蔡夫人?”
“就是啊,好奇怪啊。這兩天行程下來,也不見蔡老和路北方有多好?兩人也沒有說幾句話啊!
眾人猜了一圈,還是沒有著落。
氣氛,變得越來越凝重。
杜洪濤一屁股坐在床上,撓著頭,想不透這其中的關(guān)系。
上官松濤也站在窗臺抽煙,秦雪明則操著手,靠在座椅的一角作沉思狀。
現(xiàn)在,他們真是看不透,也想不通,這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