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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正奮力抓捕。
而在此時,湖陽市紀委書記厲清霽,也已帶著5人,從湖陽匆匆趕到了綠谷縣。
他們到了縣城之后,立即將綠谷縣紀委書記鄭要啟一起帶上,朝著省紀委的龍濤和曹瑞澤的駐地,朝陽湖旅游集團辦公樓跑去。
在路上的時候,厲清霽就交待鄭要啟,去見了省紀委的龍?zhí)庨L和鄭處長,必須先承認錯誤,再看看他們有什么工作需要吩咐的?有什么忙需要幫忙的!這態(tài)度,要謙虛點!
當然,作為厲清霽來說,他還有一個重要的目地。
就是市長曾云交代過他了,要他看看綠谷縣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到底是誰動用那么多人,實施了連夜抓捕?
特別是對衣海凡等人采取措施,縣里不知情,市里不知情,大家都感到萬分疑惑,特別想知道,到底是誰拍的板,誰主導的這事情!
不過,當幾人下了車,上了朝陽湖旅游大廈的四樓。
在忐忑中敲開龍濤和曹瑞澤辦公室的大門時,他們忽然明白了很多東西。
里邊還坐著一個人!
常務副市長路北方!
路北方神情憔悴,但雙目有神。
他出現(xiàn)在省紀委工作組的辦公室,讓厲清霽和鄭要啟萬分驚訝。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難道和綠谷縣的這次突擊行動有關?
兩人推開門,硬是站在門口愣了半秒,厲清霽這才回過神來,才硬著頭皮走進去,一邊和路北方打招呼,一邊朝龍濤、曹瑞澤握手。
厲清霽故意臉帶歉意微笑,忙著檢討道:“龍?zhí)庨L,曹處長,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次是真的不知兩位處長,還有咱們路市長,來到綠谷縣開展工作!這是我們的疏忽,這幾天,肯定多有招待不周,讓大家在綠谷受委屈了!”
鄭要啟跟著道:“兩位處長,我是負責綠谷縣紀檢工作的鄭要啟,對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我們感到汗顏。若是省里邊有什么忙不過來的任務,也可以吩咐我們?讓我們幫著承擔一點工作!”
龍濤和曹瑞澤朝路北方望望,覺得也沒有什么具體的談任務,便朝兩人道:“眼下,具體的工作肯定很多。但至于哪一塊由你們來做,這個?……要不,你們就在縣紀委候著!有需要你們完成的工作,就通知你們。”
龍濤這樣說,厲清霽和鄭要啟也沒轍。
兩人雖然有些掃興和郁悶,但在辦公室里坐了五六分鐘,自覺沒趣,便就撤了。
不過,就是通過這簡短的幾分鐘,對于厲清霽和鄭要啟來說,他們已經(jīng)掌握到了豐富的信息。這短暫的見面,讓他們看出來,主導這次對綠谷縣干部進行連夜審查的幕后黑手,就是路北方!
要不是路北方,龍濤和曹瑞澤這兩位剛從省里趕來的紀委同志,雖然明知綠谷縣的工作千頭萬緒,卻難免因為人生地不熟而感到束手束腳。
畢竟,沒有深入的了解和當?shù)氐馁Y源支持,工作很難迅速展開。特別是在控制涉案官員這樣敏感而重大的事情上,省紀委自然會更加謹慎,不敢輕易做出決策。
然而,有了路北方的加入,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他作為當?shù)氐念I導者,不僅對綠谷縣的情況了如指掌,更有著豐富的經(jīng)驗和人脈資源。在他的引領下,龍濤和曹瑞澤得以迅速進入角色,工作也得以順利開展。特別是在控制官員的問題上,路北方的決策和指揮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讓整個行動既迅速又穩(wěn)妥。
從省紀委駐地朝陽湖旅游集團四樓辦公室下來,就在一樓的洗手間。
厲清霽給市長曾云打了電話,除了向他匯報現(xiàn)在綠谷縣已經(jīng)控制包括縣長衣海凡、副縣長紀明軍在內(nèi)的多名干部,還有舉報人、證人被悉數(shù)被控制的事實。
當然,最重要的,是厲清霽告訴了曾云,路北方出現(xiàn)在綠谷縣,并且就呆在省紀委工作組辦公室的消息!
曾云一聽這話,嘴里喃喃道:“這怎么么回事?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綠谷縣?這家伙,不是在南暉縣搞桃花江的工作嗎?”
厲清霽輕聲提醒道:“曾市長,您說,這路北方,會不會就是省紀委工作組,領著控制綠谷縣干部的引路人呢?要不然? 省紀委的人,來到綠谷縣就出手抓人,也似乎不合常理!”
厲清霽這話說完,曾云剎時想通了!
他想著這家伙,就是控制衣海凡的幕后黑手,當即氣得幾乎快要吐血。
“對!對!肯定是他!只有他最掌握綠谷縣的情況,現(xiàn)在他拿著省里的舉報信,順藤摸瓜,便將綠谷干部一網(wǎng)打盡!這人,太卑鄙,太無恥了!”
厲清霽在廁所里壓著聲音道:“曾市長,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辦?”
“怎么辦?”曾云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和無奈道:“都這時候,還能怎么辦?既然省紀委和路北方,已經(jīng)掌握了這么多情況,我們還能怎么辦,那就任他們查去唄!但是……就憑他們幾個人,能查出來啥呢?”
曾云想了想,覺得現(xiàn)在綠谷縣的事情,已經(jīng)找到了幕后黑手!操縱這一切的人,就是自己身邊的常務副市長路北方!這讓他在恨得咯咯作響的同時,也知道,在市里這一層級,已經(jīng)沒有用了!他必須到省里找關系,看能不給,給衣海凡和紀明軍等人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