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第三天的時候,路北方與段文生僅僅待了一下午,便帶著段依依乘車返回湖陽。
這天下午,段文生專門推了兩個會,以及兩個部門領(lǐng)導的拜訪,然后領(lǐng)著路北方段依依參觀了黃河大橋,隨后便在黃河大橋隔條馬路的公園里走了一圈。
在漫步的時候,路北方和段文生說了想和依依放在五一結(jié)婚之事,段文生聞聽,臉上溢滿喜色,不僅答應(yīng)一定抽空回湖陽一趟,而且吩咐路北方,要將老家親朋好友請來!至于官場上的領(lǐng)導,一概免了,免得欠人情債,很麻煩!而且紀律方面,也不允許。
路北方對段文生提的建議,自然是點頭答應(yīng)。
讓人感覺好笑的事,就在這天傍晚,段文生帶著梅可,送路北方到動車站候車時,想不到段文生故意將梅可支開,要她去給段依依買兩瓶水時,然后就將張銀行卡,笑著裝進段依依的包里。
他笑著道,這是去年有家出版社,將講話稿整理了五篇 ,放到一本學習寫作公文材料的集子里出版了,出版社給的稿費7萬元。
段依依見父親給私房錢,自然不肯要。
幾番推辭,直到梅可馬上就要回來時,段依依才將卡揣進兜里。
路北方看著他們這樣子,有點忍俊不禁。
這世界,大官要員,也有兒女情長,也有柔軟的一面。
這點,從段文生身上,展露無遺。
本來路北方和段依依并沒有打算這天回湖陽,因此,并沒有預(yù)訂這天晚上五點多的動車商務(wù)座的票。想不到,兩人上了車才知,剛巧這趟 車有個商務(wù)考察團出行,待他們上車時,已經(jīng)沒有商務(wù)座可售了。
沒辦法,路北方只得和段依依,在一排三個人、對著兩排六個人的位置坐下。對面座上的三人,看起來是一伙的,年紀與路北方相仿,二十七八歲,有個年輕人,還梳著幾根黃毛。
而在這邊坐位上,路北方坐中間,段依依坐最里邊靠窗的位置,而靠過道這里,則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壯漢,壯漢皮膚黝黑,目光茫然,看起來,像個農(nóng)民工。
火車開動后,對面座上的那三人,一直在開玩笑,說葷話,其中有人,還偷偷著將煙點著,吸著一口,又將煙掐滅,自以為很高明的躲過車廂內(nèi)的傳感設(shè)備。其中那黃毛,更是將腳架起來,將鞋子勾掉。頓時空氣中,便彌漫著一股臭酸菜的惡心味道。
在這時候,最受不了的,就是段依依了。
她捂著鼻子, 故意板著臉埋怨道:“喂 ,請你們注意點行不行?好臭,你們聞不到嗎?”
這人一見路北方側(cè)身打盹,段依依看起來漂亮又柔弱。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不僅不理她,反而將目光惡毒的投在段依依高挺的胸部,眸光中瞟出邪祟的光影,并且故意挑釁道:“美女,我就是聞不到!怎么啦?”
段依依本來性子要強,這時候見人如此無賴,她不干了,再大聲嘀咕了一句:“你們再這樣,我可告訴乘警了!”
“你愛告就告,隨便!边@人被責怪,倒是微微將鞋子一勾,套進去半只腳。
也就在路北方聽到動靜,從迷糊中醒來時,坐在路北方旁邊的壯漢,此時眼睛有意無意的掃了對方三人一眼,眼神中,射出一道凌厲光線:“有女士在,這又是公共場合,請你們注意點!”
被人教訓,自然是不爽。這黃毛再將鞋套進去兩寸遠,嘴角,卻流露讓人不易察覺的笑意!特別是這牛高馬大的黃毛,更是猖狂到極點,一副滿不在意的神情道:“我就不注意!你咬我卵啊!多管閑事!”
沒曾想,這黃毛的話,一下就將悶聲壯漢給惹惱了!
他一彎腰,忽啦把這個小黃毛的鞋子拎起來,又疾走幾步,啪地一聲,朝著過道盡頭的洗手間飯啦扔去!
隨后,他站直了,撐著腰怒目道:“我說過了,這是公共場合,有女士,請你們注意點!你們不聽,那我只有這樣了!”
“你特瑪,你?你活膩了嗎?”黃毛那邊三人,眼見對方就一壯漢,黃毛噌地站起來,立馬做好動手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