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路北方車前攔著他去處的,就是田晨。
田晨步履急促,嗓門很大,人還沒到,興奮的聲音就到了:
“哎哎哎,別走別走!……喂!等下!”
跟在路北方身邊的副縣長湯永祥,一見有個大塊頭沖到車前。
而且還是個不認(rèn)識的家伙。
當(dāng)即,他伸手一攔:“喂,你攔著路縣長的車干嘛?”
田晨將嘴一撇:“我找路縣長有事。÷房h長!……”
路北方剛彎腰準(zhǔn)備上車,見跑過來的是田晨,忙著又鉆出車門,沖著湯永祥道:“永祥!我熟人!……田晨,你干嘛呢?”
田晨大大咧咧道:“我和玉梅前幾天去了外地,看她生病的舅舅。結(jié)果回來聽鄉(xiāng)親們說,你來綠谷當(dāng)了縣長!嘿!我還真還不信!我心想你好不容易跑到市里當(dāng)了大領(lǐng)導(dǎo),怎么可能還回綠谷縣來?結(jié)果,剛才聽說你來了鎮(zhèn)上!這不,我特意跑過來瞅瞅,是不是真有這事?”
路北方看著他,嘴角輕揚(yáng)道:“我確實(shí)回了綠谷縣工作啊!呵呵……你最近怎么樣?”
“能怎么樣?天天盤水泥疙瘩唄!”
路北方盯著田晨,見他穿著雪白襯衣,便故意揶揄道:“得了吧,穿得這么整齊,還天天盤水泥疙瘩!我不信!”
“不信,我也沒辦法!呵呵!
路北方轉(zhuǎn)身再盯著田晨,吩咐道:“我跟你說,在廠里,可不能如以前亂來咯!”
田晨以前可是臨河鎮(zhèn)有名的混混,路北方初來乍道臨河鎮(zhèn)的時候,就跟他干過一架!
而且這家伙還將路北方傷了,讓他打了幾天消炎針。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
路北方來到臨河后,鐵腕整治治安環(huán)境,就是從打掉田晨團(tuán)伙開始的!
為了讓這些人不再重返岐途,路北方相繼介紹他到派出所當(dāng)治安員,后來介紹進(jìn)入大橋局橋梁廠上班!
可以說,是路北方來了臨河任職,改變了田晨的命運(yùn)。
“北方,你這是門縫里瞧人!將我看扁了。∥椰F(xiàn)在怎么可能還亂來?!”田晨呲著牙,繼續(xù)道:“再說,我現(xiàn)在拖家?guī)Э诘,哪有閑情惹麻煩!人家不惹我麻煩,我就萬事大吉了!”
“哼,我只是給你打預(yù)防針!”
路北方走近他,將手搭在他的肩上!
“呵呵,放心好啦!”田晨嘴角勾起笑意,想起什么似的道:“北方……你來得正好,我有個請求!
“你有什么要求?肯定又惹麻煩了吧?”
“可能嗎?我怎么可能惹麻煩?”田晨鼓著大眼球,覺得路北方不信任他道:“我和玉梅,準(zhǔn)備明天在鎮(zhèn)里的臨河賓館擺上幾桌!畢竟,我們在一起也有一年多了,總得給親友們一個交代!所以……我想邀請你參加我們的婚宴。”
“啊?明天?你們擺婚宴?”
“對啊!
“我?我還真怕沒時間!”
“那不行!”田晨擋著路北方認(rèn)認(rèn)真真道:“若你在市里面工作,就算了。但現(xiàn)在你在綠谷縣城工作,不來可不行。你是我們的媒人,按咱們臨河的規(guī)矩,不僅是我們最重要的主賓,而且我們還要給你備謝媒禮呢!”
路北方和田晨站在街邊說話,正惆悵著如何決策時。
陳玉梅穿著碎花裙子,從街角急急向路北方走來。
一見路北方,還沒說話,陳玉梅的眼睛卻紅了。
陳玉梅上前,盯著路北方道:“北方,人家都說你回來了!我們都不相信!……北方,你回來了我們真高興。”
“玉梅姐,聽說你和田晨明天舉行婚禮,我先祝你們百年好合!”
陳玉梅有些靦腆的笑了笑。
田晨搶話道:“北方,我都說了,明天我們舉行儀式!你一定要來臨河吃晌飯! 你不來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