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咱們的暖暖多漂亮,”喻暖媽媽又看了我一眼。
我微微低頭避開她的目光,喻暖爸爸已經(jīng)哄她走。
“暖暖,我要我的暖暖,”喻暖媽媽把拳頭捶在自己的老公身上。
喻暖爸爸任由她捶,眼睛一直看著我,似疑惑我為什么跟他們的女兒這么像。
喻暖媽媽情緒太激動了,她被帶走。
不過喻暖爸爸走出很遠,還回頭看我。
病房里還有喻暖別的親人,他們都圍在病床前,讓蕭巍都無法靠前,但縱使這樣,他還是站在那兒。
我想進去,但是又不合適。
而且蕭巍也沒有要出來的意思,其實他出來了,這種情況下我也不知道安慰。
只是我很好奇他剛才對喻暖爸媽說的那句那樣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喻暖走后的安葬問題嗎?
我不由亂想,但真正的答案只有蕭巍知道。
看來要等以后有機會才能問了。
不過,以后或許都不會有機會了。
雖然我與蕭巍有過兩次交集,但我知道也就是在醫(yī)院這里,等喻暖離開了,蕭巍未必會再出現(xiàn)在這里,我與他在這茫茫人海中,也不會再有相遇。
我又看了眼被圍著的病床,在心底默默說了句:喻暖,走好。
我離開后去找了溫涼,只是不巧她又上手術臺了,我也沒有立即回病房,而是去了外面的花園。
“喬小姐,”我被叫住。
轉(zhuǎn)頭,看到了喻暖的爸爸,只有他一個人,似乎是急跑過來的,呼吸喘的有些急。
我并不意外他來找我,“叔叔。”
“對不起喬小姐,暖暖媽她受刺激了,”喻暖爸爸先道歉。
我輕搖頭,“叔叔,我理解!
喻暖爸爸嘆了口氣,“我們就這一個女兒,她現(xiàn)在走了,我們就再也沒有女兒了!
這話里的絕望,讓我說不出話來。
我看著他的面容也就五十歲上下的年齡,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雙鬢斑白。
喻暖出事快兩年了,雖然人還有一口氣撐著,但卻不能跟他們說一句話,不能叫他們一聲爸媽,這種相見卻只能無言的痛也折磨了他們快兩年。
此刻我忽的有些理解他們放棄再強行留著喻暖的原因了。
因為喻暖已經(jīng)醒不過來了,這樣的強行留著她,除了讓她不能得以安息,也是在消耗著他們。
“喬小姐,”喻暖的爸爸看著我,嘴動了幾動,“你爸媽是誰?方便說嗎?”
我明白他來找我又問我這話的原因,是想探究我跟他們女兒為什么如此相像,我沒什么可隱瞞的,“叔叔,我爸媽已經(jīng)過世了!
喻暖的爸爸臉上露出震驚來,接著便道歉,“孩子對不起,叔叔不知道......”
“沒關系的叔叔,”我微笑著,“我看過喻暖,我們倆的確很像!
“是啊,太像了,”喻暖爸爸看著我,“真的讓我覺得像是暖暖又活過來了!
想著他們失去女兒的心痛和難過,我安撫道:“叔叔阿姨,或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讓我和喻暖陌生卻又長的如此相像,而且還讓我們遇上,以后你們想女兒,我就去?茨銈!
如果我的樣子能讓他們對女兒的思念得到一絲慰藉,我愿意做喻暖的替身。
“好,好,”喻暖爸爸連忙點頭,一雙渾濁的眼底已經(jīng)有了淚光,“一定是我家暖暖怕我和她媽媽難過,才讓我們遇到喬小姐!
“是啊,”我笑著,“叔叔,您就叫我喬杉或是杉杉吧!
“好啊,杉杉.....”喻爸爸眼底的淚光亮閃閃的,他看著我,直嘆,“這一笑,真的更像我們的暖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