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撥叫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
我去法云的路上,連打了好幾遍江昱珩的電話,都是這樣的結(jié)果。
我的心也沉到了谷底,他最近都在法云寺里,現(xiàn)在又不接電話,我沒法不往壞處想。
打電話找他,除了擔心他,還因為想從他嘴里了解傷亡情況。
偏偏他的電話一直無人接。
我一邊加大腳下的油門一邊撥了龍暢的電話。
他親媽就在寺里,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也不會淡定的。
“對不起,您撥叫的用戶暫時不方便接聽您的電話!”
龍暢拒絕了,我的心更沒底了。
難道是龍夫人也出了事?
縱使我歷經(jīng)了這么多事,但此刻我還是慌了神,不論是江昱珩還是龍夫人,或者其他的人,我都不想他們出事。
雖然我很亂,但是在驅(qū)車趕往法云寺的時候,我還是不由的去想好好的寺廟怎么會著火?
是意外,還是人為?
亦或者那場火是本著我去的?
如果不是溫涼要我陪著去周家參加壽宴,我肯定就在上面了,是死是傷都說不準了。
畢竟我手里有別人要想的東西,他們拿不到便殺人滅口也有可能,如果真是他們那也未必太沒人性了,怎么能連累無辜?
我一路胡思亂想的來到了山腳下,空氣里都是燃燒的火灰味,遠遠的還能看到山上有灰煙浮動。
車子只到半山腰便被警察給攔下,我只好報上自己的名,并明確說,“江浪集團總裁江昱珩就在上面,他是我……哥!
這一聲哥叫出來,代表著我對和他的過去差點釋懷,只拿他是家人和朋友了。
聽到我是江家的人,警察對我態(tài)度好了不少,“江總?cè)艘呀?jīng)不在上面了!
我的心驟的一縮,“那他在哪?他受傷了,還是……”
“他沒傷著,他隨著救護車下山了,上面只有我們的事故調(diào)查員,”警察的話讓我松了口氣。
不過我想到新聞上說的兩死不禁道:“不是說有兩名死者嗎,那他們是誰?”
“目前身份還沒確定!
我的心依舊懸著,哪怕是知道了江昱珩沒事,我不禁又問:“那龍家有來人嗎?”
“有!”
“龍家人在哪,你們見到龍夫人了嗎?”我追問。
“不好意思,我們也不太清楚,你可以自己跟龍家人聯(lián)系,我們現(xiàn)在還有公務,”警察拒絕再配合我的問東問西。
我看了看還冒著灰煙的山頂,“我想上去看看,麻煩給我放個行,可以嗎?”
他們沒有拒絕,我開車來到了山頂?shù)乃麻T口。
空氣里飄浮著燃燒物的灰燼,之前莊重的寺廟此刻是一片狼藉,讓我都不忍看第二眼。
可我還是進去了,朝著先前龍夫人住的房間。
“你干什么的,出去!”調(diào)查人員呵斥了我。
我說明來意,但調(diào)查人員本著保護現(xiàn)場的目的,沒有下面警察好說話的拒絕了,“在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進入現(xiàn)場,請你馬上離開!
人家的工作有要求,我也不能硬闖,但我還是擔心龍夫人,不禁問了他們,“我想知道龍夫人的情況,就是龍彪的妻子她有沒有受傷或者出事?”
“我們不清楚,你想找你可以去醫(yī)院!
我這一趟來的,除了親眼見證了一場大火后的法云寺有多凄涼,一無所獲。
不,我還知道江昱珩沒事。
于是我又撥了他的電話,可仍無人接聽,難道他受傷了?
我開車來到了附近的醫(yī)院,醫(yī)院的醫(yī)護人員走路都是帶跑的奔忙。
因為火災傷害開通了無障礙綠色通道,我很快就找到了那些傷者治療的地方,我也在這兒看到了江昱珩。
他的衣服上多處沾著蹭的灰,他整個人也忙的不行,一會找這個一會找那個,甚至連我都沒看到。
這樣的江昱珩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不再高高在上,沒有高不可攀,更沒有矜貴和高傲,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做著最偉大的事。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想像不出他也有如此接地氣親民的一面。
不過我太擔心龍夫人,還是快速的走向了他,“江昱珩!
他看到我很是意外,“杉杉,你怎么來了?”
“我看到了新聞,打你的電話也一直沒接,我去了趟法云寺……”我只說到這兒便沒再往下,而是看了下受傷的人。
“龍夫人呢,她沒事吧?”
江昱珩沒答,我本就沉著的心咯噔了一下,“江昱珩,你怎么不說話,龍夫人她……”
我還沒問完就看到了龍暢,他急急的跑了過來,“我媽呢?媽,媽……”
他一直都是痞邪又帶著幾分放 蕩不羈的,仿若這世上沒有什么能入他眼。
可此刻的他著急慌亂,整個人都是恐懼的。
“江昱珩,我媽呢?”他跟我一樣問向了江昱珩。
江昱珩仍舊沒答,而這代表什么我已經(jīng)懂了。
我眼前閃過龍夫人拿自己的貂皮大衣給我,還有她答應幫我,陪我說話的樣子,頓時心也緊緊的抽了起來。
龍暢也不笨,他高大的身子趄趔的晃了一下,接著搖頭,“不可能,不可能……肯定不是真的,媽……”
他邊說邊四下找,甚至還抓住了醫(yī)生,“我媽呢?她在哪?我警告你們好好的救治我媽,不然我就把我兒給拆了。”
醫(yī)生只負責救治傷者,哪知道他媽是誰?
龍暢松開了醫(yī)生,四下找了一遍,最后又跑回來指著江昱珩,“你老實說,把我媽藏哪兒了?你說!”
江昱珩似乎還是說不出那幾個殘忍的字來。
龍暢一把揪住了江昱珩的胳膊,拳頭都舉了起來,我拉住了他,“這不關他的事,你打不著他!
龍暢看向了我,而后又看向了江昱珩,最后收起拳頭,也收回了手。
“行,行……”他嚅呶著這兩個字跑開。
我看著江昱珩不好看的臉色,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受,但我也無法安慰。
畢竟受傷的人還在叫嚷,而死的人……
“新聞的報道說是有兩個人死亡了,另一個的家屬知道了嗎?”我低問。
“他沒家屬,”江昱珩聲音悲涼。
這世上哪有人沒有家屬的,除非是孤兒。
我剛想到這兒,就聽江昱珩說了句,“修大師不在了!
“什么?”我被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