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的看了玉兒一眼,瀟灑的揮揮手,轉(zhuǎn)身離去。
旁邊的余小白,還在呼呼大睡,也不知在做什么美夢,哈喇子都垂到地面了。
玉兒看著姜七夜?jié)u漸走遠(yuǎn),美眸深處閃過一絲復(fù)雜之色。
但突然間,姜七夜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咧嘴一笑:“玉兒姑娘,若方便的話,替我向你家小姐傳句話。
她已踏入仙途,想來心中只有長生大道,此生不會再嫁人。
但世事無常。
若她何時想要嫁人了,請她一定記得我姜七夜,我的心里,會一直等著她!
玉兒微微一愣,輕咬了下銀牙,點點頭:“好……我會替你轉(zhuǎn)達的!
“謝了。”
姜七夜看著周圍的景色,似是觸景生情,悵然嘆息道:“當(dāng)年就是在此地,我第一次見到她,雖然只是遠(yuǎn)遠(yuǎn)一瞥,卻已經(jīng)被她的絕世風(fēng)姿所傾倒,此后心中再也裝不下第二個女人。
奈何身在俗世,造化弄人,天不遂人愿……”
玉兒怔怔的看著姜七夜的俊美而深情的臉龐,有了短暫的失神。
當(dāng)她回過神來,姜七夜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玉兒輕聲一嘆,容貌開始漸漸變化。
不協(xié)調(diào)的精致五官,漸漸恢復(fù)正常,變的嬌美動人,傾國傾城,一雙秋水眸子也更加清澈靈動。
她整個人的氣質(zhì)也變的縹緲出塵,仿佛籠罩在一片薄霧之中,朦朧神秘。
她隨手揮出一道青光,落入余小白的眉心。
余小白立刻打了個激靈,從沉睡中醒來。
余小白揉了揉眼睛,站起來驚叫道:“咦!我怎么睡著了?這都什么時辰了,姜七夜還沒來嗎?”
玉兒道:“來過了,已經(jīng)走了!
余小白小心翼翼的看著玉兒的臉色,腆著笑臉,好奇的問道:“姐,你們都說什么了?那家伙有沒有對你提什么無理要求?”
啪!
“唉吆,好疼!”
余小白挨了一巴掌,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哭唧唧的問道:“姐你干嘛打我?”
玉兒俏臉微寒,沒頭沒腦的輕聲罵道:“朝三暮四!到處沾花惹草!吃著碗里瞧著鍋里!就是個貪得無厭的好色之徒!”
“姐,我沒有!我冤枉啊!”
余小白苦著臉抗議道。
“沒說你!”
玉兒沒好氣的橫了余小白一眼。
這時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有些想笑,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在即將忍不住的時候,她輕跺秀足,整個人倏然消失在了原地,無影無蹤。
“咦!不是說我,那又是說誰?”
余小白站起身來,納悶的撓撓頭:“莫非是在罵姜七夜?可他似乎也不是這種人。
他雖然去過麗香苑,但我查過了,他只是聽了幾支曲子,正經(jīng)事沒干過……”
……
姜七夜騎著大青驢出了湖居小院,嘴里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很有幾分愜意。
其實當(dāng)他注意到玉兒的第一時間,就隱隱猜到,玉兒很可能就是余小白的姐姐余小紅假扮的。
因為余小白經(jīng)常抱怨,他父母姐姐管他太嚴(yán),身邊的下人都必須是男的,成親之前決不許他亂碰女人。
而玉兒竟然說,她伺候余小白兩年多了。
至于容貌不同的問題……這個世界的易容術(shù)簡直不要太多。
所以,姜七夜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后,臨走時終于沒忍住,調(diào)戲了美女一下下。
不過,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兩人仙凡殊途,他又成親在即,這段朦朦朧朧的情意注定了不會有結(jié)果,就算是留點念想吧。
走出沒多遠(yuǎn),姜七夜看到一個帶著氈帽的閑漢坐在路邊,啃著干餅,無所事事的左顧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