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對方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
師父點頭:
“不錯,有你這樣眼力見的,玄門中很少!
師父說到這里,明顯就是變相承認了。
正如同狗頭鬼說的那般,他就是一個死人。
這一刻,我們的瞳孔都不免放大,帶著驚訝看著師父。
同時間,狗頭鬼扭頭看向了我:
“看到了嗎小子?本仙說得沒錯吧?如今秘密被猜穿,你不和我合作,你遲早成為齊雄的養(yǎng)料!
我沒說話,只是看向了師父。
師父卻是一笑:
“我齊雄可做不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拿自己的徒弟做命壽!
話音剛落。
我們我心里更是“咯噔”一聲,這話幾乎就是直接承認了,師父續(xù)命的事兒。
這個狗頭鬼說得沒錯,師父真是個死人?
是靠某種術(shù)法,咒術(shù),通過攝取他人命壽,從而續(xù)命活到現(xiàn)在的?
難怪,難怪青銅鬼鏡照出來的師父,真就是一副白骨。
我雖然很是震驚,可我心里并不抵觸。
那是我?guī)煾,我認為我?guī)煾妇退憷m(xù)命,也絕對不是隨便禍害人性命的道士。
就和之前艾德生說的一樣,我認為我?guī)煾妇退憷m(xù)命,也是找的邪門歪道,用他們的命壽給自己續(xù)的。
狗頭鬼,此時卻“呵呵呵”的笑出了聲。
“齊雄,就算你道行高。但這續(xù)命借運之術(shù),豈是那么簡單?
想要續(xù)命,極其苛刻。
可不是隨便找個人,就能續(xù)的。
要么八字吻合,要么就是血親師徒。
你續(xù)命到現(xiàn)在,我不知道多久。
但上一個,成為你續(xù)命犧牲品的人,只會在這三種人之內(nèi)。
你不過,就是個偽善之人。
不如我們合作,共創(chuàng)大業(yè)?”
這話出口的剎那,艾德生和宮雅直接看向了我。
共創(chuàng)什么大業(yè),大家沒興趣。
但師父續(xù)命的事兒,讓艾德生和宮雅,多了一些想法。
仇姨表情平靜,沒有任何情緒。
師父對著他笑了笑,也沒有阻止對方開口,好似也不打算隱瞞這個事情。
只是對著狗頭鬼點了點頭:
“沒錯,你說得很正確。
但你,只需要明白一句。
我齊雄行走風水玄門幾十年,頂天立地。
至于合作?也不是不可以考慮,說說風雨山莊,以及其余生肖鬼的下落的情報,或許我能放你一條性命……”
狗頭鬼聽到這里,也是笑了笑。
“風雨山莊,勢力龐大。
幽夜公子,更是你招惹不起的存在!
“惹不惹得起和你沒關(guān)系,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
師父依舊面色平靜的開口。
狗頭鬼沉默了少許,最后和活人一般,吸了一口氣。
用著血紅色的眼眸看著師父:
“齊雄,若是我告訴你我知道的。你能一言九鼎,放我一條生路嗎?”
師父淡然一笑:
“當然!我齊雄,一言九鼎。可立血誓!”
“好,你若立下血誓,答應放我一條生路,我就告訴你風雨山莊的所有情報。以及風雨山莊的大概位置,以及幽夜公子背后的秘密……”
聽到這里,我們所有人心里都是一動。
風雨山莊大概位置,幽夜公子的秘密。
這可是我們沒有掌握的情報。
師父聽到這話,也沒有任何遲疑。
伸手在旁邊的樹枝上一劃,在手指上劃破了一條小口子。
隨著鮮血的流出,就聽師父用著帶血的手指,結(jié)出一道法。
“祖師爺在上,只要我對面的狗頭道人,說出他口中的情報,我便放他一條生路。
若有違背,天打五雷轟。
齊雄,玄天!”
在玄門,結(jié)印立誓,是加因果的。
凡是我們這行人,少有立誓的。
不過嘛!BG也不是沒有,反正用了也不是一次兩次。
師父發(fā)誓,我們又沒發(fā)誓……
最后就是,違背師命而已,無關(guān)痛癢。
狗頭鬼聽到這話后,眼睛一亮。
隨即開口道:
“好!齊道友都帶血立誓了,本仙也就不再隱瞞。
反正,本想成為這狗模樣。
也全因幽夜公子所賜,本仙也想殺了他,報仇雪恨……”
師父沒急著催促,只是在旁邊聽著。
我們就更沒說話了。
隨后,狗頭鬼繼續(xù)說道:
“五年前,本仙在桂城做逍遙修士,也在轉(zhuǎn)眼續(xù)命長生之法。
可有一天,我卻被幽夜山莊盯上。
最后在桂城山上,讓幽夜公子擒拿。
將我?guī)Щ亓孙L靈山,風雨山莊。
用詭異的咒法,將我煉成了這個鬼樣子。
成為被幽夜公子,控制的戰(zhàn)傀。
而幽夜公子,他想成為鬼仙。
所以,他將我們派往各處,去尋找巴山墳主的青銅鬼鏡。
而巴山墳主的來歷,則是一個神秘的山洞。
朝仙洞……”
說到這里,狗頭鬼還看了我們一眼,以為我們會很震驚。
結(jié)果我們一點表情都沒有,因為這些我們早就知道了。
狗頭鬼見我們沒表情,繼續(xù)說道:
“根據(jù)本仙的觀察,幽夜公子雖是鬼修,但我發(fā)現(xiàn)他有本體……”
“本體?”
師父皺眉一問。
我們也都瞪大了眼睛,這還是我們不知道的。
狗頭鬼點頭:
“沒錯,本體。幽夜公子本體,應該是一具白骨。
他應該是一具,白骨陰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