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親王想到這些年獨寵尹玉梅,家里連個侍妾都沒有,身邊侍候也全都是小廝,全心全意寵著她,沒想到尹玉梅不僅不思回報,好好的維護果親王府,還恃寵而驕,膽大妄為,不把人命當一回事,不把王府和名聲和自己的前途當回事,再這樣下去自己和整個果親王府都要毀在她手里。
于是,果親王下決心要敲打她,想著尹玉梅對自己的占有欲,心想敲打她最好的辦法就是寵幸別的女人,有竟爭才有壓力,娶個女人回來平衡她最好。
果親王要娶側妃的事很快就傳了出去,一時間,慈寧宮的門檻都差點被踏破了,皇太后想著尹玉梅的不靠譜,就想好好的給小兒子選個側妃。
沒想到承恩公府聽到消息后立即把果親王請了過去,承恩公帶著兩個兒子陪他喝酒道歉,說他沒有教好妹妹,并祝他早點尋到合適的側妃,父子三個爭相給他敬酒,幾輪下來就把果親王給灌迷糊了。
等他一覺醒來,身邊躺著個女子,卷縮在那里小聲的抽泣著,雙手扯著被子試圖遮蓋什么。
果親王頓時懵了,但很快就清楚了過來:這是承恩公的圈套。
他掀開被子想要去找承恩公算帳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什么也沒有,只好蓋上被子遮羞抬頭尋找自己的衣服。
只是看到地上那堆被撕得七零八落的衣服的時候,他的心就徹底涼了。
承恩公以此為把柄,逼著他娶了那個女人,并且還要給側妃的名份,不能象尹玉梅那樣戴著側妃的頭銜,內里卻只是普通的妾。
這個女人是承恩公夫人娘家的侄女,原來承恩夫婦聽說皇太后在給他選側妃就知道尹玉梅失寵了,果親王是他們家最大后臺和底氣,他們不能失了這張牌,另外他們想著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自家人。
承恩公的女兒太小派不上用場,只得把主意打到他夫人的娘家去,于是十九歲的閔大小姐就進入了他們的視線。
閔大小姐以前是訂過親的,只是兩年前她的祖父去逝了,要守二十七個月的孝,男方不愿意等就退了親,她上個月出了孝,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開始的時候他們并不想用這種手段,畢竟他們是結親,并不想結仇,承恩公親自上門給他牽線,奈何果親王不想再讓跟承恩公有關系的女子進府,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并且話還說得很不好聽。
承恩公覺得自己被羞辱了,心里又氣又急,但是把閔家大小姐塞進果親王府的決心更大了,于是,跟他的夫人一合計,就想出了這么個辦法。
從來都順風順水的果親王這次在陰溝里翻了船,自然是相當?shù)膼阑,他忍著憋屈答應以側妃之禮把閔大小姐娶回家,只不過在此之前,他先娶別一位大家小姐--廣安伯的嫡次女趙大小姐。
同是側妃,趙氏比閔氏先進門,身份自然就比閔氏稍微高了那么一點點頭,加上果親王力挺,把王府的管家權交給了她,地位自然而然就水漲船高。
閔側妃心里憋屈得要死,為了在王府站穩(wěn)腳跟,只得和尹玉梅合作,只不過尹玉梅被禁足了,暫時出不來,她就先籠絡她的三個孩子,特別是楚明慧更是她主攻的對象,尹玉梅也知道自己今非夕比,閔氏又跟她沾親帶故,對方遞來了橄欖枝,她自然要接著,于是,兩個很默契的聯(lián)合了起來。
“明慧給王妃請安!背骰坌牟桓是椴辉傅慕o云殊行禮,又給楚云希行了個福禮,然后坐到閔側妃身邊。
“閔氏,聽說楚明慧現(xiàn)在由你教導,你就是這么教她的?”云殊本來不想說什么,但是楚明慧跟她的一雙兒女同屬一個父親,她不想因為這么個東西帶壞了自家兒女的名聲。
“在座的哪個不比她的身份高?她連個問候都沒有,就這么大刺刺的坐下了,連最基本的規(guī)矩都不懂帶出干什么?告訴大家果親王府沒有家教嗎?”
“是妾的錯!遍h側妃趕緊站起來低頭認錯,她沒想到云殊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當著這么多宗室訓斥她,她不是不管果親王府的事嗎?今天怎么管起楚明慧的事了?
楚明慧這個死丫頭也真是的,在座的除了幾個同輩的女孩子都是宗室里的長輩,就是那些同輩也不是有封誥就是各個王府嫡出的小姐,她怎么敢無視人家?這不是明晃晃的往人家手里送把柄嗎?
“明慧,快點給王妃認錯。”閔側妃板著臉對楚明慧,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這么多的長輩坐在這里,你既不行禮也不問好象話嗎?”
“王妃,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想大家都是自家人,沒有必要太客氣!背骰壅镜皆剖饷媲埃椭^掩下眼里的恨間帶著哭聲說。
“因為是自家人,最基本的禮節(jié)都不遵守,是誰告訴你的?我們已經分家了,你的事本不該我管,但是你也太不象話了,這樣下去果親王府哪還有名聲可言?你們的姨娘手段厲害,兄妹幾個都不愁嫁娶,但要是連累了我的兒女,本夫人定不輕饒!痹剖獾恼f,但是里面的殺意卻誰都能聽得出來。
“今天是明慧的錯,王妃大人大量,請看在她年紀還小的份上原諒她這一回!遍h側妃恍然大悟,原來她是怕楚明慧帶累她的一雙兒女。
還好,只要她沒有插手果親王府事務的心思就好,不然她會更加焦頭爛額:一個趙側妃就讓她麻爪子了,再加上一個王妃,她在王府的日子就不用過了。
“哼,堂堂親王家的小姐,竟然如此不懂事,真是讓人笑話!痹剖鈶械酶麄儐拢瑪[了擺手讓她退下。
楚明慧憋屈的坐了回去,心里卻恨得要死:因為心里一時的嫉恨,把最基本的禮節(jié)都忘了,都怪婧安那個小賤人,如果不是她厚著臉皮來參加荷花宴,自己也不會失態(tài),更不會被云殊責罵。
一個農女出身的小縣主,在一干皇室宗樣面前怡然自得,比自己這個正經的親王府小姐還有底氣,那些女人也一個個對她笑臉相迎,比對她還要客氣,真是氣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