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令刑部處理此案,務必徹查到底,絕不姑息一人!”嘉德皇帝前所未有的龍顏大怒,隨著他一聲令下,刑部尚書王蒲生當即調(diào)動刑部兵馬,傾巢而出,一批前往了阮府,將阮府重重包圍,另一批則是前往了溫府,審問溫容,溫康。
深宮之中,秦玉乾坐在龍椅上,望著窗外的夜色,忽地哂然一笑:“朕又何嘗擺弄不了這京都的風云!”
當王尚書率領著刑部兵馬沖進阮府,捉拿阮子謙之時,阮府的侍衛(wèi)當即阻攔。
阮子謙臉色一沉,道:“王大人,雖然你是刑部尚書,可也不代表你能帶著人包圍我的府!”
王尚書面色不變,淡淡道:“本官奉圣旨捉人,阮子謙,還是乖乖跟我走吧,省得刑部動刀。”
兩名官差當即上前,拿出鐐銬要鎖拿阮子謙。
阮子謙怒道:“我有何罪?”
王尚書大手一揮:“你售賣科舉考題,參與了科舉舞弊案!你說你有何罪?”
阮子謙愣了一下,隨即唒笶道:“可笑,可笑。∵@官場的風云,真是變幻莫測……阮某真應聽鐘離憂的勸告,離開官場這種地方!”
“帶走!”王尚書喝道。
與此同時,另一批官兵也抵達了溫府,只是未曾像包圍阮府一樣包圍溫府,只是取出牌票,捉拿溫容和溫康。
溫芳皺眉道:“刑部這是何意?還請給老夫一個解釋!
為首的官兵道:“我等奉命行事,還請溫大人不要讓我們?yōu)殡y……將溫容和溫康帶走!”
溫府的家丁想要阻攔,溫芳卻搖了搖頭,道:“跟刑部去一趟。”
溫容、溫康兩人點了點點,跟隨官差離開。
溫執(zhí)臉色大變,道:“爹,這是怎么回事?為何刑部要帶走大哥,二哥他們?”
溫芳搖了搖頭,望著院子上方的天,喟嘆道:“他們要對付的是老夫,而非容兒、康兒!”
溫執(zhí)不解道:“他們?他們是誰?”
溫芳望著天空久久不語,嘆息道:“洛陽的天,真是說變就變啊……那位出手,必定有如雷霆霹靂,誰也來不及抵擋的!”
溫執(zhí)也跟著望向天空,忽然省悟,臉色狂變,失聲道:“爹,難道是……”
……
武成王府,一大早,江寒就收到了消息,不禁一愣。
“科舉舞弊?阮子謙入獄了?溫康和溫容也被帶走了?”
江寒沉吟了起來:“刑部為何要突然發(fā)難,刑部尚書王蒲生這是想做什么?”
李秋水站在一旁,道:“這件事我們也查到了,據(jù)說是有人在秋闈前到處向?qū)W子們售賣科舉考題,如今案件爆發(fā),皇上才下令捉拿阮子謙,提審溫康和溫容。”
江寒手指輕敲桌面,搖了搖頭道:“不對,這件事絕對沒有那么簡單!絕對不止是科舉舞弊案!
抓走溫康和溫容,只是為了對付溫芳,因為溫芳的位置太重要,不能貿(mào)然捉拿,至少也得證據(jù)確鑿。
誰要對付溫芳?溫芳的政敵?
內(nèi)閣次輔陳之仲就算是溫芳的政敵。
但對于溫芳這種大佬而言,普通的罪證已經(jīng)很難扳倒他了,當初溫仁做了那些事,大把人彈劾他,不也沒有扳倒他?
能扳倒他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皇帝!
想到這里,江寒當即道:“備車,我要去昭月那里!
他從這件事上嗅到了陰謀的味道,若沒有那位皇帝陛下的允許,誰能動得了溫芳呢?
還沒等他到達昭月公主府,迎面就撞見了一個神色慌張的女人。
卻是阮子謙的女兒阮嬈嬈。
“武成王!”阮嬈嬈一看見江寒便要躬身跪下,江寒連忙上前將她扶起來:“阮姑娘,你這是何意?”
阮嬈嬈神色焦急,道:“我父親突然被刑部的人帶走,就連阮府也被官兵包圍,直至天明官兵才離去,我,我想來想去,便只有武成王能夠相救,請武成王出手相救!
“這件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的。”江寒道:“我現(xiàn)在要去四公主那里,你先回家等候消息。”
阮嬈嬈臉色蒼白,咬了咬唇瓣,道:“我,我能去你家等你的消息嗎?”
這妹子已經(jīng)慌得六神無主了啊……江寒嘆了一口氣,道:“那你跟我去一趟四公主那里吧,上馬車吧。”
阮嬈嬈跟著江寒下了馬車,咬著唇道:“刑部給出的罪名是,我父親參加了科舉舞弊案,可,可是我父親絕不會做那種事,如今該如何給父親洗刷冤屈。俊
江寒當然知道阮子謙不會做那種事情,若這件事是皇帝做的,有沒有冤屈都無所謂了,皇帝要搞一個人,誰能抵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