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怔了怔,“繼續(xù)說!
“打聽到的消息是,這李妃乃是青樓女子所生,出生地在揚(yáng)州,后來隨她娘親來到京城,在京城的百花樓長大。”
聽到這里,皇帝的臉色不大好。
修邑見狀,小聲的道,“不過,這李妃是個清倌,賣藝不賣身的,后來老鴇子要她接客,這才意外被蕭世子帶回了平西王府!
老鴇子要她接客,就意外被蕭御帶回平西王府了。
皇帝說道:“倒是個命運(yùn)多舛之人,皆是身不由己!闭{(diào)查的結(jié)果,與平西王說的相差不大。
修邑點頭沒多說什么,皇上一句皆是身不由己就能看出,皇帝根本不介意李妃的出生。
那李妃同太子府那些若有似無的牽扯,更是沒必要說了。
別看皇帝現(xiàn)在處于悲痛之中,無暇光顧后宮,對李妃冷漠。
他跟著皇帝多年,皇帝每每入睡都要看平西王妃的畫像才能入睡,如今正主沒有了,那宮里的替身,早晚水漲船高。
明華宮中。
娟綾已經(jīng)開始有孕反應(yīng)了,四下無人,她撫摸著肚子,面上卻愁云密布著。
計劃中的每一步都得上天的眷顧,唯獨(dú)沒有算到端貴妃自戕,更沒有想到平西王妃在這個時候也跟著去了。
她現(xiàn)在連給皇帝送小食的膽量都沒有。
如今,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腹中這孩子,平西王府一定不會不管她,至于皇帝……
分明那夜他如此瘋狂,對自己愛不釋手一樣,疼惜到了骨子里一般,可自那夜之后,她便再也沒見過皇帝。
說不心慌那是假的。
翠珠端著甜點進(jìn)來,娟綾吃了一小口就沒什么胃口了,只覺得這甜的吃在嘴里跟嚼蠟似的。
“吃不下,這些給你了!本昃c跟翠珠說道。
翠珠有些莫名,比比劃劃的,咿咿呀呀的,娟綾根本聽不懂也看不懂她要說什么。
實屬無奈,只好拿了紙筆給她,“你想說什么寫下來吧,等會兒燒毀就行了!
翠珠接了紙筆,在一旁的桌子上寫了會兒。
【姑娘這個月月信遲遲沒來,是不是懷身子了。】
看到翠珠的寫的東西,娟綾心頭咯噔一聲,翠珠一直跟在她身邊,估計她只會覺得這個孩子是蕭御的。
之前就覺得翠珠知道她秘密太多不安全,而現(xiàn)在,這種感覺更明顯了。
娟綾斂去一些不安的神色,笑著跟翠珠報喜,“嗯,是的,我有了,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只待下次皇上過來,或者下個月再說!
翠珠點頭,又寫下:【奴婢知道,等坐穩(wěn)胎之后再言!
姑娘腹中的孩子,不會是皇帝的。
前些日子,姑娘還在平西王府時,就經(jīng)常出門沒有帶著她,所以,她相信,這個孩子不是蕭止躍的就是蕭御的。
但,蕭御后來被去勢,所以,這個孩子大概率是蕭止躍的。
她笑著,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那都是姑娘傍身的好幫手,以后,她們主仆在宮中的日子也會因為這個孩子好過許多。
“快拿火盆來,燒了!本昃c將翠珠寫下的筆記全部撕毀,直到看那些碎片成為灰燼,她才松了一口氣。
“翠珠,這件事萬不能讓別人知道!
翠珠點頭,一臉的篤定,她絕不會告訴任何人。
隨后,娟綾又說了一些舉步維艱的話,然后讓翠珠去打探一下,皇帝今夜是否進(jìn)了后宮。
待翠珠一走,娟綾就走出屋子,看到李福站在不遠(yuǎn)處,于是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