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項(xiàng)陽道:“三弟剛剛要去看看曦兒!
蘇鴻鵬點(diǎn)頭,“進(jìn)屋說話!
被背在背上的蘇向寒緊緊的抿著唇,他此前恨毒了蘇雨曦,她撒謊成性,害得自己失去了雙腿。
可現(xiàn)在,看到她比自己還慘,也不知道是平衡了,還是怎么的,忽然又將怨恨的眸光看向了蘇妘以及皇太子蕭陸聲。
父子四人坐在書房之中。
靜益無聲,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是蘇向寒三說道:“她今日如此絕情折辱蘇雨曦,來日,也會這么對我們的。
蘇妘,她這個人絕情得很,而蕭陸聲,早已不是多年前的皇太子,在他殘廢這些年,性情暴虐,大家都知道,他就是個活閻王,不是好東西!
蘇鴻鵬神情緊張起來,張望外邊,深怕讓外人聽了去。
這是在家中。
書房外是信得過的親信,倒也不怕人聽了去,就是心頭打鼓,有些膽戰(zhàn)心驚。
蘇項(xiàng)陽今日緊握的拳頭似沒有松開過,皺著眉頭說:“這像是蘇妘能做得出來的事情,我那么多次去找她說項(xiàng),她都是不屑一顧,像是跟我們有天大的仇恨一樣。
何況,我們都道歉了,母親只要有時間,身子爽利的時候都會去太子府,可她是如何對母親的?”
“她分明能醫(yī)治三弟的腿,可是卻任憑母親日日去求,也不松口,實(shí)在是鐵石心腸,太過分了!
蘇鴻鵬頭疼不已,他記得方才母親對他的囑咐。
三個兒子中,唯獨(dú)蘇向炎從文,向來冷靜。
于是他看向蘇向炎,“這件事,老二怎么看!
蘇向炎垂眸,不知道是看自己的手,還是地面,良久淡漠的說道:“從此遠(yuǎn)離太子府,不去他們跟前招搖,興許鎮(zhèn)遠(yuǎn)將軍府還能安穩(wěn)度日!
蘇鴻鵬舒了一口氣,“你們祖母也是這個意思!
眾人沒有說話。
蘇向寒道:“她會放過我們在場的人?她不會,你們等著看吧!”
蘇鴻鵬怒道:“老三你少說兩句。”
頓了頓,他無奈的喟嘆道:“從今往后,看到他們就離遠(yuǎn)點(diǎn)。還有你們母親那里,去說一說,不許再去太子府求助了。”
蘇妘那顆心,果真比石頭還硬。
蘇雨曦這副慘狀,不管是不是蘇妘做的,都跟蘇妘脫不了關(guān)系。
便是做夢,他都不相信有朝一日,蘇雨曦會落到這般慘不忍睹的田地。
“蘇家的任何人,往后都對太子府敬而遠(yuǎn)之,否則……”蘇鴻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
三個兒子沒有說話。
叮囑之后,蘇鴻鵬讓蘇項(xiàng)陽背著蘇向寒走了。
他與蘇向炎說道:“老二,這個家里只有你最穩(wěn)重,你去查一查,曦兒到底是什么人害的。”
蘇向炎抬頭,“父親,你也說了今后不要招惹太子府,何必去查?何況,蘇雨曦如今乃是戴罪之身,平遙王的死跟她脫不了干系,將她留在將軍府已經(jīng)是天大的危險(xiǎn)!
蘇鴻鵬:“……”
蘇向炎繼續(xù)道:“這件事不用查,必然是他們做的,既然如此,為保蘇家滿門,應(yīng)當(dāng)將人丟出去,方能熄她心中怨怒!
“這……謀害平遙王,曦兒如何敢?”
“她如何不敢?兒子曾召見過陪母親出入的嬤嬤,嬤嬤親自說的,蘇雨曦在平遙王府乃是只手遮天,府中侍衛(wèi)盡數(shù)聽后差遣,蘇雨曦可不是表面上的無辜。”
“所以父親,這樣的蘇雨曦你還心疼,蘇妘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蘇向炎說不清楚為什么,他總能感受到蘇妘對蘇家人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