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妘張了張嘴,看簡順急得不輕的模樣,點了頭,“原來是這樣。”
簡順跪著都覺得不安心,睜著一雙大眼看著蘇妘,“還請娘娘饒了奴才這一次!
“原來都是你個老刁奴的壞主意,沒得都把太子帶壞了,你且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蘇妘有幾分生氣的樣子。
簡順一聽,哎喲,心臟都受不了,像是被人勒住了不能呼吸一般。
太子殿下晾著他這兩日,他度日如年的,一顆心都要燒焦了。
如果不能讓太子妃解開對太子殿下的誤會,太子爺肯定不會輕易罷休。
“奴才有罪,奴才罪該萬死啊……”
簡順跪著要磕頭,蘇妘起身來將他拉了起來,“罷了,僅此一次,若下回再讓本宮知道你這樣帶壞太子殿下,就不會這樣輕易算了!
“是是是,奴才多謝娘娘,多謝娘娘!
簡順摸了一把冷汗,太子妃這里信了,那太子殿下那里能交差,總能回去了吧。
蘇妘面帶笑意,“去歇著吧!
這……
太子妃的語氣如此平常,當(dāng)真是原諒他了?
今日前來請罪,他是真心的,雖然第一次是太子殿下吩咐他找的春宮、圖,可是第二次見,太子的確什么都沒有說。
是他自己腦補一番,然后找了鴛鴦記送過來。
太子妃今日沒有大發(fā)雷霆已經(jīng)是恩賜了。
“是,多謝娘娘體恤!
簡順神情懇切的又行了個禮,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清寧抿著唇,只覺得簡總管挺不容易的,她記得很清楚,當(dāng)時他把品花寶鑒帶過來的時候,清清楚楚的說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很好笑嗎?”
正想的出神,就聽見蘇妘語氣打趣的問她。
清寧嚇得一機靈,“太子妃,奴婢,奴婢沒沒有笑!
“嘴角都壓不住了,還說沒有笑!彼f著,跟清寧說道:“簡總管分明就是為了給太子洗白才來的這么一出!
“啊,太子妃都看出來了?”
蘇妘看著清寧,“你都看出來了,我怎會看不出來。”
“那太子妃原諒殿下了嗎?”
“我何時真的生太子的氣了,這幾日不都好好的?”
清寧頗有些恍然大悟的意思,說得也是,這幾日,太子,太子妃二人關(guān)系融洽,一看就很是親密恩愛的模樣。
所以,受氣的只有簡總管自己。
同為下人,就有些同情簡總管了,前些年,太子殿下性情陰晴不定,凡事從重,從嚴(yán),從速。
而現(xiàn)在,太子殿下的性情因為太子妃又變了。
再看看太子妃,脾性溫良,對待她們這些下人,向來都挺客氣的。
噗呲……
蘇妘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太子是怎么忍心這樣去責(zé)怪簡總管的,人家盡心盡力的辦事情,最后是出力不討好!
清寧也跟著笑,“不過,奴婢倒是相信簡總管說的話,太子殿下本就是正人君子,在太子妃你嫁過來之前,太子從未對別的姑娘正眼看待過。”
包括她和香茗兩個內(nèi)定的通房侍女,蕭陸聲從未想過要她們?nèi)ナ虒嫛?br>
蘇妘看向清寧,她問道:“真的一個通房都沒有過?”
“奴婢不敢撒謊!比粽(jīng)的來說,清寧和香茗都是司寢的宮女,太子那時候的心思從不在男女之事上!
說著,清寧耳廓、臉頰都有些紅了。
如蕭陸聲這般年紀(jì),只有她一個女人,的確挺夸張的,別人在他這個年紀(jì),孩子都好幾個了。
清寧看她沒再問,于是指著餐桌上的甜品湯圓問,“太子妃要嘗嘗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