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進(jìn)耳房里。
蘇雨曦瑟縮在角落,當(dāng)門打開,陽光灑在她身上的時(shí)候,她一雙眼睛猩紅著,受不得陽光的刺激眼淚轱轆一樣的滾落。
她垂首,一邊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一邊雙手不得閑的到處撓,那張臉已經(jīng)快被她抓毀容了。
翠珠看到蘇雨曦這個(gè)模樣,一邊痛快,一邊覺得唏噓,當(dāng)初眾星捧月般的蘇雨曦,竟然也有今日。
她剛剛張牙舞爪的,甚至打了她耳光。
可是今日,她可不是蘇雨曦想打就能打的婢女,她早不是蘇雨曦的婢女,她的主子是娟綾!
所以,當(dāng)蘇雨曦憤怒的想打她耳光的時(shí)候,她先一巴掌打在了蘇雨曦的臉上……
蘇雨曦緊閉雙目,擦了許久的淚花,說道:“能不能把門關(guān)上?”
娟綾看了翠珠一眼。
后者立馬就去將門給關(guān)上。
蘇雨曦這時(shí)候才抬起頭來,她看向娟綾,又看看翠珠,時(shí)至今日,她才明白,翠珠早已不是她曾經(jīng)的婢女了。
翠珠背刺自己,害得她如過街老鼠一樣。
“為什么?”蘇雨曦又一次的問翠珠,“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對了,翠珠不能說話。
她看向娟綾,“你不是蕭止躍的人嗎?你不是真心幫我的嗎?”
娟綾淡笑著,“幫你?”
“我不過是幫蕭止躍一把,可是……你太不爭氣了,廢物一樣!
蘇雨曦咬緊牙關(guān),仇視著面前與蘇妘有幾分相似的臉,“你到底長得像誰?你究竟是蕭止躍的人,還是蕭御的人?”
娟綾笑著,“我是我自己。”
“你是你自己,呵呵,這個(gè)世道,哪有女人能是自己,不過都是男人的玩物。”
“是你自己是玩物,我和你不一樣,”她纖細(xì)的手揚(yáng)起來,好看的眉眼欣賞著自己纖纖玉手,她玩別人還差不多,“首先你得是你自己,其次才能將別人拿捏在手中!
“拿捏在手中?哈哈哈……”
蘇雨曦像是聽見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就蕭御那樣三心二意絕情的男人,怎么可能讓人拿捏在手中。
娟綾問道:“那你說說,蕭御他剛剛為什么沒有對我斬盡殺絕?”
“為,為什么?”
“你說的不錯(cuò),他這個(gè)人就是犯賤,從前的蘇妘對他言聽計(jì)從,他不珍惜,而現(xiàn)在,竟然因?yàn)槲夷墚?dāng)蘇妘的替身,所以他對我足夠?qū)捜荨!?br>
蘇雨曦不可置信的看著娟綾。
因?yàn)樘K妘?
“他,呵呵,竟然沒有想到,他竟然對蘇妘這么認(rèn)真。”
“男人,越是得不到的,他越是想得緊!
這一點(diǎn),蘇雨曦并不否認(rèn),看著娟綾道,“你不過是個(gè)替身,提醒你一句,替身終究是替身!
“蘇二小姐放心,我可不是你,我對任何男人都不信任,所以從未想過代替蘇妘,不奢望,就不會失望,更能不會失去理智!
“但愿你說到做到!
蘇雨曦哽咽的說,抓了抓身上,她的衣衫已經(jīng)浸了血,她從袖中拿出一個(gè)瓷瓶來,倒了一顆給蘇雨曦,“這個(gè)藥你服下,雖然不能解你身上的毒,但,能止癢!
“真的?”她還在問,但是手腳之快,已經(jīng)拿了藥丸塞進(jìn)嘴里。
如今,她既想蘇妘死!
又想活下去。
所以,身上的毒,這種癢消磨了她大半的意志力,剛剛,她喝斥,掌摑翠珠,誰料死賤婢竟然還手!
她可是天選之人。
絕不會這樣慘淡收場。
服下了藥,蘇雨曦看著娟綾道:“這個(gè)藥真的能止癢嗎?”
娟綾點(diǎn)頭,“一刻鐘后見效!
“一刻鐘……那你為什么幫我,你想讓我?guī)湍阕鍪裁?”蘇雨曦看著娟綾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