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蘇妘眸光閃了一下,但還是太累,便靠在蕭陸聲的懷里,一動不動。
蕭陸聲看了懷里的人一眼,最喜歡下雪的人,怎么聽見下雪沒什么反應(yīng)了?
蕭陸聲笑著,抬手掀開了馬車簾子,“妘兒你瞧!
蘇妘抬眸看去,大片大片的雪花自夜空中落下來,在馬燈的照明下像一團團棉花。
看著雪花,蘇妘心里還是歡喜的,只是與從前看見雪時的心境不太一樣。
男人溫涼的大手覆在她臉頰,“今天可是累壞了?”
蘇妘‘嗯’了聲,又困又累,便閉上眼,雪花都不看了。
蕭陸聲放下馬車簾子,專心抱著她,回到宮中時,地上已經(jīng)鋪上了厚厚的一層積雪。
簡順打了油紙傘,蕭陸聲將蘇妘抱下馬車,然后回了永華宮中。
小凝詢問是否替太后洗漱,蕭陸聲直接揮手,如果洗漱人就醒了。
所有人退下之后,蕭陸聲也寬衣上床,抱著蘇妘入眠。
錦融宮中。
蕭瑤,謝云初一起喝了些酒,也算是慶;首搴罄^有人。
兩人喝得差不多,蕭瑤趴在桌上,“小糯米、小圓子,還有小呦呦、小鹿鹿他們同一天出生,我可真不好選誰做儲君!
謝云初道:“不急,待他們都大一些,自然便知曉了。”
怎能不急呢?
想來,她才三四歲時,父皇就已經(jīng)開始為她鋪路了?
只不過,四個孩子,再看看也行。
謝云初看著阿瑤醉得有幾分迷糊,于是將人抱起,一路吻著放到了龍床上。
蕭瑤笑得有些開心,問道:“云初想趁我醉酒,欺負我了?”
“嗯,姐姐給不給?”
蕭瑤抬手捏著他下巴,“當(dāng)然——”
一場激烈的情事之后,謝云初摟著蕭瑤,一點也舍不得分開。
可蕭瑤能感受到他的一些小情緒。
或許,他還在想,沒能給她一個孩子這件事情。
蕭瑤推開他一些,兩個人四目相對,蕭瑤問道:“倘若就是我不能生呢?”
“就像阿楹的幻境一樣,因我不能生,云初是否跟卿長安一樣,會另娶?”
謝云初的心疼死了,他怎么會呢,搖著頭,也生氣似的,“我絕不會,姐姐何故拿我同卿長安相比!”
“你不是他!
“我不是他!
謝楹微微一笑,“我也不是阿楹,我并不覺得一定要孩子,有小糯米,小圓子,小呦呦,小鹿鹿就足夠了!
謝云初定定的看著蕭瑤,“當(dāng)真?”
“嗯。”
“永遠都不會后悔?”
蕭瑤笑著,“永遠不會,生孩子多痛啊,我看到蓁兒那痛苦的樣子,整個心臟都跟著顫抖。”
“倘若有來世,我們還在一起,就不要孩子,可好?”
她嬌嗔一樣的口吻,“那樣,我就不用受生子之痛。”
謝云初簡直要被她感動哭了。
寢殿里的地龍很暖,兩個人糾纏在一塊兒,謝云初說:“我要阿瑤生生世世都只要我。”
“好。”
風(fēng)雪下了一夜。
翌日那白茫茫的一片,放眼望去,全是銀裝素裹。
早朝之后,欽天監(jiān)預(yù)測未來幾日還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大雪,因此,免了之后的早朝,特殊政務(wù)特殊處理。
這日入夜后。
蘇妘只覺得心里一陣慌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妘兒,你這是怎么了?”蕭陸聲問道。
蘇妘搖頭,她也不知道,正是這時,欽天監(jiān)傳來一陣爆破的聲音。
二人對視一眼,立即往欽天監(jiān)趕去。
原本已經(jīng)停了的風(fēng)雪,此刻竟大得令人睜不開眼,遠遠的,就能看見欽天監(jiān)玄明樓上,一黑一白的兩個白發(fā)道人正在對峙斗法。
不是容洵和陳老道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