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追求前世今生。
而他想要的是回到過去,可惜,他苦苦鉆研至今,耗費萬金,制作各種法器,專研上古留下來的古籍,也還是回不去——
“還是早些讓她入土為安吧!
阿達攙著老道走了。
卿長安匍在謝楹身邊,“阿楹,阿楹——”
日月更替五日,卿長安終于將謝楹下葬,然后便是變賣家產(chǎn),履行贈老道千金的承諾。
“還差三百金!鼻溟L安跪在老道的面前,“求道長收下,求道長收我為徒!
老道看卿長安塵緣已了,哈哈笑起來,“都是癡兒!
他看著卿長安,“也罷,那三百金就當我這個做師父的贈你的拜師禮!
兩月后,卿長安辭官隨老道采購了許多稀缺物資回了老陳山。
于山中歲月如走馬觀花,他也習了一些道術,繼承陳老道的衣缽,也開始專研命理,若有來世,他定要與阿楹再續(xù)前緣。
“又是這個夢……”
醒來的卿長安暗自咂舌,他的眸中多了一絲悟性和慚愧,什么夢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夢見?
他抬起手,捻了一個訣,指尖果然泛起一點星火之光,揮手間,火光消散。
卿長安瞳孔地震般驚愕,這不是夢!
他在老陳山數(shù)十載學的東西都是真實的,也就是說,前世阿楹就是他的妻子。
而他——
而他前世因為逃避母親的催生與夢春糾纏,最終導致阿楹對他失望透頂自縊而死。
“阿楹……阿楹……”他剛走出去兩步,便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捂著胸口,疼得眉頭緊皺,最終退回床上。
卿長安拿著纏了阿楹青絲的符紙看,他忽然想到今日阿楹看他的眼神,與以往是不同的,那眼神當時他想不到,而現(xiàn)在——
那眼神似乎有幾分看老友的模樣。
他因為這纏繞青絲的符紙夢回前世,那么阿楹呢?她是不是也一樣?
看她對自己并無厭惡之色。
卿長安還記得,師父說過,他消除了阿楹那些傷心悲痛的記憶,她只會記得他們相愛的那三年。
怦怦怦——怦怦怦——
卿長安的心跳不受控制的激動起來,她今日開口的那個‘夫’字,是夫君的夫,還是夫子的夫?
看著符紙,卿長安不敢再入那夢境之中,他背叛阿楹就像是詛咒,明明他曾得償所愿,卻如此辜負了——
他真該死!
翌日一早。
謝楹再次從夢境中醒來。
她雙眼迷茫的看著帷帳外,為何要一次次的夢見卿長安,弄得她整個人都很疲憊。
明珠打了洗漱的水進來,高興的道:“小姐,您總算醒了!
謝楹才發(fā)現(xiàn),外頭天色明朗,應該已經(jīng)是正午了。
她竟然嗜睡到這個時辰,都怪那些夢,她斷斷續(xù)續(xù)醒來許多回了。
“小姐您猜猜誰來了?”明珠俏皮的問。
謝楹搖頭,不過,“是嬌嬌嗎?”
“是王爺啊!泵髦槎贾绷,“王爺都等了你兩個時辰了!
“那你怎的不叫醒我?”
“王爺不讓,王爺根本不讓打攪你,說要讓你多歇息呢!
謝楹連忙起身,明珠也趕緊過來幫她一起穿衣洗漱。
全部弄好之后,主仆二人才走出閨房。
“臣女參見王爺!敝x楹過去的時候對著蕭宸微微福身見禮。
蕭宸唇角的笑意卡在了嘴角,她怎么忽然又自稱臣女了,從前都是我來我去。
不過也只是一瞬,想到瑤兒教他的,他走向謝楹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特意看了看她后腦勺處的傷勢,當然紗布包著,什么也看不見,“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