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一口氣,蕭瑤起身,看著茶幾上的茶葉罐,“把這個送去太醫(yī)院,交給李院使,讓他務(wù)必親自將這熏香和檀香混合在一起,再以朕之名義,賜給皇兄,就說此乃峨眉之巔,得道高僧親自調(diào)制的熏香,對人身體好,對悟道也有助益。”
唐安一愣,隨即點頭,“是,奴才這就去!
蕭瑤往寢殿方向走,唐安則拿著那熏香心頭一陣莫名,既然是熏香,怎么還要混合檀香?
還對悟道有幫助?
皇上,越王和皇夫都為宸王殿下終身大事著急死了,怎會幫他悟道?
蕭瑤款步剛一進(jìn)寢殿,就被一個身影給摟住,然后黑影與她呼吸交纏的距離,“說什么說那么久。”
“就皇兄和阿楹的事。”
謝云初輕啄了她唇一下,是關(guān)于阿楹的便關(guān)心一些,“皇兄曾答應(yīng)過,會助阿楹一臂之力,至少弄清楚卿長安庶長子一事。”
起初,他是不想過分干涉的,但如果卿長安真有庶長子,又如何冠冕堂皇的說這一生只娶阿楹一個女子?
他不得不擔(dān)心。
謝家的姑娘,不必與人共侍一夫。
蕭瑤嘆了聲,“蓁兒也是長大了,此番還親自去找了丁老夫子,果真讓她尋了法子來!
“什么法子?”
“丁老夫子給了熏香,說是迷情香。”
“春藥?”
蕭瑤微微擰眉,“丁老夫子也是看著皇兄長大的,怎會對皇兄用春藥這種藥,何況,誰敢把國公府的謝大小姐送到皇兄床上去?你容得下,朕,我也容不下!”
謝云初笑笑,“我知道!
若不是阿楹自愿,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這一次,若皇兄還是無動于衷,咱們就歇歇氣,還不如洗洗睡吧!
謝云初摟著她的細(xì)腰,鼻尖碰著她鼻尖,分外親昵,“姐姐,我們已經(jīng)洗好了!
“還來?”
謝云初抿了抿唇,看著她的容顏,日思夜想的人,一次怎么夠呢?
他的嘴唇輕挑慢捻般,一點點的侵蝕占為己有般,“我已經(jīng)好很多了!
“太醫(yī)院的藥是神仙藥嗎?”
“嗯。”
“不行。”
蕭瑤推開他,“讓你下次再亂用引雷術(shù),就你能耐!
“好姐姐……”
“誒,叫什么都沒有用!
謝云初委屈的擰了擰眉頭,然后開始撓她癢癢肉,“就一次,就再一次!
蕭瑤一邊笑,一邊生氣,“你住手!”
她如何不知道,他只不過是想用這種事來證明他沒事,可他怎會沒事呢?
稍不注意就會咳嗽。
“姐姐!
蕭瑤深呼吸一口氣,捧著青年的臉,仔細(xì)的打量,“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而不是一陣子!
“我唔……”
不等謝云初說話,蕭瑤的指腹按在他唇上,“你想什么我都知道,不必遮掩,也不必哄騙我!
“我又不是沒見過容舅舅被反噬后,那些年,容舅舅過得有多困難,你不是容舅舅,但你的道術(shù)也不是容舅舅那般高深,以后,切莫再亂用引雷術(shù)了。”
謝云初握住她的手,那雙深邃的眸子,逐漸明亮,含情脈脈的看著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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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都督府。
周軼清回府之后,沐浴更衣,入睡前特意吩咐周劍沒有重要的事情,就算是老爺夫人前來,也不許打擾他,且翌日早晨也別叫他。
周劍撓頭,“萬一將軍你遇到危險怎辦?”
“遇見危險?”
“嗯!”
“在自己家里遇見什么危險?”周軼清鋒利的眸眼劃過,看得周劍渾身激靈,“誰,誰知道那香到底是什么東西,萬一將軍不適應(yīng)這香怎么辦?”
周軼清氣笑了,周劍如果不是母親身邊,桃姑姑的兒子,他真的想換一個人近身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