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炎才叫人將太守府團(tuán)團(tuán)圍住,幾千兵士圍著二十多名黑衣人進(jìn)行車輪戰(zhàn),而他則騎著馬,想要趁亂逃走。
他不甘心,他想知道常威昊,龍祥飛他們到底怎么樣了。
他還不能死,他的家人都和常威昊的家人一起離開的晉州城,他還得去找他們。
蕭陸聲看到那死命逃跑的馬匹,再看那三千兵士甚至無所謂圍觀的百姓,踩踏,誤殺。
他們來看戲,最后成為了這場戲中被屠戮的對象。
蕭陸聲飛身上高空,大喝道:“荊州龍祥飛,晉州太守常威昊早已戰(zhàn)敗,李炎剛剛已經(jīng)跑了,爾等還不放下屠刀,等著全族陪葬嗎!”
百姓抱頭鼠竄,大雨將刀光火花都漸漸熄滅。
蕭宸從火中將陶文君給救了出來,不過一刻鐘,大火被傾盆大雨澆滅。
他自然聽見了父皇說的話。
遂將陶文君放下,飛身而上,與蕭陸聲并肩,“本王命令爾等放下屠刀,否則,一定滅爾等全族!”
“造反作亂的是常威昊,龍祥飛,爾等只不過是被蠱惑了,現(xiàn)在放下武器,恕爾等無罪!”
大雨之中,兵士們?nèi)糊垷o首,都在找李炎的身影。
“李大人已經(jīng)跑了,常威昊也跑了……”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刀劍落地,兵士全部跪在了地上,“求宸王殿下饒!”
“求宸王殿下饒。
“求宸王殿下饒。
“求宸王殿下饒!”
蕭陸聲這才不動聲色的落下,然后命人去追李炎。
大雨戛然而止,晉州城一片黑寂之中。
蕭宸站在太守府門前,看著這三千士兵,顯得有些頭疼,這些人如何安置?
正是這時,一長串火把長龍漸漸由遠(yuǎn)而近……
周軼清,羽潼二人騎馬,率先奔了過來,百姓自發(fā)的讓道,躲得遠(yuǎn)遠(yuǎn)地。
“宸王殿下!”
剛剛的大雨洗刷了周軼清臉上、鎧甲上的不少塵污,他站在蕭宸跟前,再看著那些跪了一地,將整個街道都跪滿了的兵士。
蕭宸道:“你來得正好,這些人,登記在冊,打回原籍!”
周軼清點頭,“是!
一刻鐘后,那打著火把的長龍鏢師軍來到這街道,更是將這里圍得水泄不通。
百姓紛紛各回各家。
蕭宸左右看看,并未看到父皇的身影,想必父皇應(yīng)該是回威遠(yuǎn)鏢局了。
他看到遠(yuǎn)處,跌坐在地上的陶文君,走過去伸出了手,“陶姑娘。”
陶文君抬眸,看著蕭宸,“宸王殿下。”
“嗯。”
“您認(rèn)為陶文君是否罪該萬死?”
蕭宸答道:“不該!
陶文君眼眸微微一亮,聽見他這句話后,不免有幾分哽咽,再度問道:“那宸王殿下以為,陶文君此番可還能活?”
她的名聲已經(jīng)臭了。
這場戰(zhàn)亂或許是結(jié)束了,可對女子不公平的對待呢?結(jié)束了嗎?
即便宸王讓她活著,那些人的唾沫星子也能把她淹死。
所以,她定定的看著宸王殿下,這位殿下,他當(dāng)真甘心屈居女帝陛下之下做個王爺就算了嗎?
蕭宸微微含笑,看著那女子雖落魄,卻十分堅定的眸光,一字一句的道:“能活,不僅能活,這世界還需要你這樣勇敢的姑娘為所有被壓迫的姑娘們說話,即便是在朝堂之上的皇帝陛下,她也需要你這樣勇敢的姑娘!”
陶文君張大了嘴。
她甚至不敢相信,這種話是從男人的嘴里說出來的,頓時看宸王殿下,都覺得他眉清目秀——不,宸王殿下本就人中龍鳳,他這樣的男子,才配稱之為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