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想清楚。”
“是怕我會欺騙你嗎?”
“不是!
卿長安有些意外,既然不是怕欺騙,那是什么?
謝楹道:“或許還有,我并未準備好做人家的夫人妻子。”
“如果你信的話,做我的夫人,什么都不用準備,”他恨不得剖開心來給她看,他真的什么都可以聽她的,只要她愿意嫁,“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的承諾擲地有聲,具有很大的誘惑力。
謝楹看著他,斜陽照耀在二人的身上,為彼此鍍上一層金光。
良久,她忽然想,是不是她沒想成親?
謝楹微微頷首,然后起身,卿長安開始收拾那些食盒。
阿達見狀,已經(jīng)大步過來收拾了。
回程,卿長安會找一些話題來同她閑聊,不至于太過尷尬。
下馬車時。
回府之后,膳廳已經(jīng)準備好了晚飯。
謝宴珩、謝云策父子早早離席,歐玉榮趁機詢問今日與卿長安約見后的感想。
“母親,女兒似乎還沒想成親。”謝楹說。
“你年歲算不得大,但也不小,”歐玉榮是認真的為女兒考慮,“卿長安是難得的男子,若你錯過,將來想要成親了,又如何有年歲相當?shù)哪凶尤文氵x擇?”
“時代如此,女子年歲大了,好男人都被別人嫁了!
歐玉榮字字句句說得都是實話。
能二十不嫁的姑娘,那也是定了親事,且夫家愿意等著的。
正想著,謝楹說,“他說他愿意等,卿長安說!
“可他已經(jīng)二十了,再過幾年,等你十九二十歲的時候,他已經(jīng)二十五六了!庇邑┫嗨麄兣率且驳炔患氨O子吧?
“為何女子一定,一定要這么早成親!
“不止女子,男子也一樣!
“除了成親,就沒有別的事做了嗎?”
歐玉榮一噎,她起身,自然的將女兒抱在懷里,“母親不逼你,母親只是覺得卿長安十分難得,且他承諾一輩子不納妾,這樣的家世和個人能力,放眼整個京城寥寥無幾。”
這一點無懈可擊,“有能力的男子蒼云國不缺,但才貌雙絕的探花郎,還承諾一夫一妻,一生不納妾的男人少。”
謝楹點頭,“母親說的是!
深呼吸了口氣,歐玉榮試探的道:“要不先定親,年底,亦或者明年再成親?”男方都二十了,就算人家愿意等,也不能耗著人家的青春。
這世道,二十不娶的男子少之又少,沒幾個人是蕭宸那樣高身份,且有太上皇,太后娘娘那樣豁達的父母。
看女兒不說話,歐玉榮心底已經(jīng)開始遺憾,和卿家的姻親是結(jié)不成的,結(jié)果謝楹卻點頭,“女兒聽母親的。”
“當,當真?”
“女兒從不說假的!彼詈粑豢跉猓丝,然后起身離了膳廳。
明珠跟在其后,欲言又止,想說不敢說的。
回到院子后,謝楹道:“你想說什么?”
明珠頓時心虛的跪下,隨即將今日,她與阿達說的,阿達與她說的都告訴了謝楹。
沉默了許久。
謝楹苦笑道:“原來是這樣。”難怪,她就是覺得卿長安看她的眼神有些特別。
不說繾綣柔情,的確是足夠溫和。
————
阿達將馬車交給門房后。
緊隨主子的步伐。
進了書房之后,卿長安看向阿達:是要說什么?
“小的看明珠姑娘很樂意見到主子和謝大小姐成雙成對,所以多聊了幾句——”
阿達半個字都沒有落下,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卿長安。
“桃花簪——與欽天監(jiān),宸王殿下的桃花簪是一對,容大人說他們是正緣?”
“正是!
青年緊握雙拳,“不,宸王一心向道,且還是欽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他不可能成親,也不可能會和阿楹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