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緣——
好還是不好呢?
蕭宸不知道,若不好,容舅舅不至于這么幫他吧?
一時間,蕭宸心里有了些許的波瀾,他無法認(rèn)清自己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既想應(yīng)了這緣,了卻一樁凡事,但又覺得如此靈動的女孩子,若他及時抽身,那她當(dāng)怎么辦?
如果修心的代價是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兒,他是不是該入十八層地獄?
如何對得起長空師父的栽培?
“以后你會知道的!
他往前走,謝楹因為拽著他衣袖,也不自覺的跟著他走。
好一陣后,謝楹才意識到自己拽了他袖子好一會兒了。
可他似乎并未提醒,也沒有表現(xiàn)出厭惡或者不喜。
謝楹懵了。
“你可以從這里出去,出去后有個避風(fēng)亭,隨便找個宮人問問,就可以去錦融宮等你兄長了!笔掑分钢x開欽天監(jiān)的門說。
謝楹福了下,“是,多謝宸王殿下!
蕭宸嗯了聲,轉(zhuǎn)身回了他的屋子。
風(fēng)起。
欽天監(jiān)里的落葉被卷飛,她四處掃視,打量著這神秘的欽天監(jiān)。
古樸的建筑里,四處都是花花綠綠的道家壁畫,每一個景色似乎都按風(fēng)水來擺放的。
她站在其中,深呼吸了一口氣,并未覺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看著玄明樓的方向,那高聳的九層樓,比宮中的任何一處樓宇都要高,就像是宮里的地標(biāo)建筑。
但實際上,欽天監(jiān)不過是在皇宮的邊上,并不處于中心地帶。
謝楹看他已經(jīng)回去,房門雖然開著,但她也不好再去打擾。
只覺得今日腦袋暈暈乎乎的。
看著懷里抱著的畫像,無奈的嘆氣,然后朝他指的方向去。
果然,一出去就是避風(fēng)亭。
這里她來過,那一年隨母親進(jìn)宮,還和晉寧公主玩過不少時日。
這避風(fēng)亭據(jù)說曾經(jīng)只是個涼亭,后來因為當(dāng)今皇上心疼哥哥和唐安他們等候時太過寒冷,所以才將涼亭改成了避風(fēng)亭。
用不著問別人。
謝楹很快就回到了錦融宮,讓她意外的是,哥哥竟然在宮里。
“哥哥,你怎么在這兒?”
謝云初也道:“你這么快就回來了?”
謝楹擰著眉頭看兄長,“哥哥這話是什么意思,”頓了頓,她道:“初九可沒有那個膽量敢戲弄我,是哥哥讓人把船開走了?”
謝云初一愣,“我沒做這種事。”
“初九這么大膽量?”
“等他回來,我自會懲罰他!边在倚梅園到處找人的初九還不知道,他這么快就被主子拉出來當(dāng)人肉墊了。
“那你是怎么回來的?”謝云初問。
謝楹只好將過程說了一遍,蕭宸抱著妹妹飛出了湖心島這已經(jīng)不能震撼謝云初了,因為,他聽見謝楹說,蕭宸將她帶進(jìn)了欽天監(jiān),她是經(jīng)過欽天監(jiān)才回的錦融宮。
果然——
容師父怎么會亂給皇兄送桃花簪?
阿楹又怎么會經(jīng)過嬌嬌的手收到老道士的白玉桃花簪?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謝楹皺著眉頭,“我也想不到,我竟然能進(jìn)欽天監(jiān)!
這簡直出乎她的意料。
謝云初也道:“這般說來,阿楹的命格也很特殊!
“我問過了,他并未說為何特殊,”說著,謝楹想到一些不好的,“哥哥,你說我會不會是孤獨之命?”
謝云初身心一顫,“胡說!
“從前,能進(jìn)欽天監(jiān)的人,除了太后,皇上和晉寧公主這些人,是不是就是那丁師父,還有景文叔,他們都是孤獨的命——”
“你與他們不一樣,命格特殊,并非沒有六親就是特殊!
謝楹松了一口氣。
謝云初可不安心,等謝楹走了之后,偷偷為她算了一卦又一卦。
但想到自己算卦并不是很準(zhǔn)的那種,也有些忐忑,但不論多少卦,似乎都不是很差才放心不少。
“或許吧!敝x楹說著,將畫像全部都放在了圓桌上,“這些畫像,他一個都沒看中。”
謝云初瞄了一眼,又看謝楹,從皇兄對謝楹的態(tài)度來說,他至少不厭惡妹妹吧?
所以,他看不上這些女子,也是情理之中。
“他親口說這些人里,一個都沒看中嗎?”謝云初問。
“嗯!
“不急,慢慢來。”
謝楹急了,“我怎么能不急呢!
謝云初:“???”
少女倒吸一口涼氣,如果她直白的說,那么著急都是因為心疼哥哥對皇上的一片真心,那豈不是打哥哥的臉?
他好不容易坐到皇夫的位置,結(jié)果不得寵?
這種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沒,我不急!
話本子是話本子。
那些手段,別說蕭宸沒有選中的貴女,就算選中了,她難道好意思去教人家如何追夫?
當(dāng)然,如果他已經(jīng)選中了,或許不用選夫了。
謝云初拿著那些畫像看,謝楹調(diào)侃,“哥哥你別看了,你這輩子只能看皇上。”
“知道!
他只是在找阿楹的畫像,然后再讓初九把這些畫像送回去。
只是翻了兩遍都沒有看到阿楹的畫像。
“怎么了哥哥?”
謝楹詢問。
謝云初道:“你的畫像呢?”
“我的?”謝楹道:“在里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