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么表情?”意芮搖頭,她不好說。
涵香怎么會算了,正要追問,意芮示意她,謝小公爺還在呢。
涵香只好作罷。
但是心里有些毛躁躁的,莫名其妙的感覺。
殿內(nèi)。
檀香裊裊,蘇妘看到蕭瑤后,心跳都快了。
該說不說,她都好多年沒有這么緊張,心跳這么快了。
“快起來!边行上大禮了。
蕭瑤道:“兒臣近來公務(wù)繁忙,所以一直沒來跟母后請安,還請母后原諒。”
“不是什么大事,只要瑤兒好好的,我就寬心!碧K妘拉著她一起坐在炕上。
眸光溫柔的打量她。
這孩子,分不清親情的崇拜和愛情的崇拜了是嗎?
蕭瑤被母后盯得很不自在,心里不由的會去想,母后她到底知道自己曾對容舅舅的心思嗎?
想起容舅舅,蕭瑤就懊惱得要死。
如果不是她癡心妄想了,如果不是她不自持,怎么會讓容舅舅發(fā)現(xiàn)端倪,導(dǎo)致現(xiàn)在,容舅舅都不肯見她一面。
“母后,兒臣一切都好!彼r少這般柔柔糯糯的說話。
這模樣,讓蘇妘想起瑤兒才兩三歲時的模樣,像個小糯米肉團(tuán)子似的,很是可愛。
蘇妘笑著看她,小姑娘長成了大姑娘,眉鋒和蕭陸聲也很像,儼然已經(jīng)看到了她登基為皇的模樣。
“母后!
蕭瑤被母后看得有些忐忑,腦海里一直都是那日撞見容舅舅和母后說話的一幕。
她的確是大膽。
大逆不道,竟然鬼迷心竅的喜歡——喜歡母后的容舅舅。
不知為何。
她的腦海里,一閃而過謝云初的身影,似乎因為他,她對即將選侍君的煩躁已經(jīng)淡卻了很多很多。
對容舅舅,似乎也漸漸的沒那么強(qiáng)烈的——在一起的想法了。
時至今日,她其實也有些分不清,自己對容舅舅到底是男女之情,還是仰慕崇拜之情。
“你讓涵香姑姑叫兒臣來所謂何事呢?”她忐忑的問道。
蘇妘道:“兩日后便是你生辰,你父皇要我問問你,那些待選的侍君畫像,可都看過了?”
若瑤兒真看不上謝云初,也只能選別的男子了。
只要,她對容洵,不是那種感情就好。
“母后,兒臣今日來,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的。”
“哦?瑤兒可有相中的男子?”
蕭瑤點(diǎn)頭,“謝國公府,謝云初!
這個答案,雖然是意料之中,卻也有些意外。
畢竟,當(dāng)時容大哥表示會幫謝云初的時候,她并不確定一定能行。
看著瑤兒,蘇妘心底一陣酸楚,“瑤兒,告訴母后,選他真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嗎?”
“當(dāng)然了母后!
“瑤兒,每個女孩子的婚事都極其重要,我與你父皇,我們都希望你能選自己喜歡的人,如果,真的太急了,其實也是可以推后的!
雖然他們有計劃,可所有的計劃,哪有兒女的幸福重要?
“母后說話算話!
蕭瑤很是感動,其實,有那么一瞬間,午夜夢回的時候,她有種被逼婚,被推上床,和陌生男人交好的緊迫無奈感。
她還是皇太女。
天下間,別的女孩子,長大之后被相親,被催婚,就像是家人將她們推上陌生男人的床,與被陌生男人強(qiáng)奸有何區(qū)別?
唯一的區(qū)別的,是合法的。
但她選的侍君是謝云初,和謝云初,她沒有那種緊迫和無奈感。
有的只是那小子看她時動情的眸子,是一種很熟悉,很自然的感覺。
就算他們大婚。
只要她不愿,謝云初絕對提都不敢提伺候她的事情。
蕭瑤靠在母后的肩上,“母后,兒臣選謝云初不是一時沖動,而是深思熟慮過的!
作為儲君,她哪有時間去結(jié)識別的優(yōu)秀男子。
既然沒有,選擇謝云初就是她此生最好的選擇。
起碼這個人,他,以及他的家族,永遠(yuǎn)都不會背叛她。
“從前,你說你只是把他當(dāng)?shù)艿堋?br>
“從前是從前!彼F(xiàn)在跟個小狼狗一樣。
說話做事,比從前可大膽了很多。
若是母后步說,她剛剛都未想過謝云初比她小幾個月的事情。
蘇妘看著她,怎么說?
蕭瑤也不吝嗇和母后談他,“反正,我從今往后,不會把他當(dāng)?shù)艿芸创。?br>
話至此處。
蘇妘是真的松了一口氣,她看向不遠(yuǎn)處的柜子上,那上面都是全國優(yōu)秀的待選侍君們。
“既然如此,那我與你父皇說說,到時候直接封謝云初為侍君!
蕭瑤點(diǎn)頭,“嗯,聽父皇、母后安排!
蘇妘拉著她的手,這孩子,真是把她嚇得好多個日夜沒睡好了。
今晚上。
她真的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母女二人談完話之后,蕭瑤這才告辭,蘇妘道:“那母后準(zhǔn)備聘禮,到時候你過目,加上你想給他的!
蕭瑤點(diǎn)頭。
從前她也知道,若是成為儲君,就是要‘娶’侍君的。
但她從未想過,要準(zhǔn)備什么聘禮。
走出永華宮,蕭瑤目光先看向了謝云初,涵香、唐安、意芮等人行禮時,她才抬手,直沖謝云初而去,“你可想要什么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