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妘:“……”
她看向蕭陸聲,后者黑沉著臉。
左丞相還端著幾分,但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立刻跪下,“皇上,老臣,老臣也有罪!
林世安則尋尋常常的跟皇上皇后請安,然后站在一旁聽候差遣。
蕭陸聲看修邑那樣子,一時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罪孽深重。
如果他真的和孩童失蹤,買賣殘害少女,以及那些血蟲人有深厚的關(guān)系,他是不可能容忍,不可能饒他的!
這是原則問題!
“修總管,你先別急著哭,還是先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修邑止住哭聲,還沒開口,左丞相道:“皇上,老臣先說前半段吧。老臣有罪,老臣錯了。”
“那你說!
左丞相道:“八月末,修總管找到老臣,希望老臣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幫他處置了幾個人。
那幾個人是從錦州來的,還是匪患之流,他們詆毀,哦不是,他們說錦州孩童失蹤頗多,是京城這邊的人干的。”
左丞相一邊說,一邊擦汗,“那個時候,錦州孩童失蹤的事情還沒有傳出來,臣也是不知情,然后就,就看到他們的罪狀,便命人定罪,了結(jié)了!
“皇上,老臣錯了,可那些賊匪的確是罪有應(yīng)得啊……”
銷量蘇喝個聽了氣得不輕。
“這么說,京兆尹還參與了?”蕭陸聲問。
左丞相知自己連累了人,咬牙道:“是臣逼迫的,京兆尹是無辜的!”
“放肆,好大的膽子!”
天子一怒,他拳頭砸在茶幾上,茶杯騰起來,掉下來時滾出茶幾,掉在地上摔個稀巴爛。
“老臣有罪,老臣該死,求皇上饒命啊!”
左丞相匍匐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別說旁人了,就是蘇妘也膽戰(zhàn)心驚,她從未見過蕭陸聲如此發(fā)怒。
難怪人說,天子之怒伏尸百萬!
屋中氣壓十分的低。
良久之后,蕭陸聲對簡順道:“傳令,命六部徹查此事,若那些人當(dāng)著最有贏得,著令京兆尹連降三級,左丞相發(fā)配江南,任知縣!
簡順應(yīng)聲,“是,奴才這就去辦!
待簡順離開之后,蕭陸聲這才看向修邑,“修總管,那你說,你又為何要請左丞相幫忙解決那幾個人?
你可知道,錦州孩童失蹤嚴重,后至京城孩童失蹤也如此,多少家庭支離破碎,你可清楚是為什么?”
修邑身子發(fā)顫,抖動得厲害,“回回皇上,老奴,老奴之前不知道,但今日,今日臣還想聽小康子胡言請左丞相幫忙,左丞相說起京中血蟲人,孩童失蹤案,老奴才驚覺事情嚴重,所以,所以和左丞相特來請罪啊皇上,皇上老奴知錯啊皇上……”
修邑尚且仗著先皇的情分求饒,可那左丞相就沒招了。
只跟著修邑一起磕頭。
蘇妘說道:“依我看,不如讓他二人將功補過!
修邑和左丞相一起朝蘇妘磕頭。
蕭陸聲看著跪在跟前的二人,“你二人可還有什么瞞著朕!”
“沒有,奴才沒有。”
“臣不敢隱瞞!
蕭陸聲冷哼了一聲,蘇妘遞上一杯茶水,“潤潤口吧。”
蘇妘覺得,她已經(jīng)很久沒看到蕭陸聲如此生氣了。
蕭陸聲接了過來,呷了一口,隨即命人將修邑、左丞相二人請出永華宮,讓二人在永華宮外跪候。
“林世安!
蕭陸聲看向林世安,皺眉道,“你即刻回軍營,以及郊外的訓(xùn)練營,全京城的酒,今夜就集結(jié)起來,還有火藥!
林世安一聽,震驚道:“皇上這是……準(zhǔn)備即刻動手?”
“是做兩手準(zhǔn)備!笔掙懧曨D了頓,“今日,修邑,左丞相匆忙入宮,也不知道冉府是什么計劃和想法,若因為懈怠,京城的百姓首當(dāng)其沖會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