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雅嘆了聲,讓卿安寧入座,兩個人對坐下后,希爾雅才道:“前些日子,石浩就一病不起,他是本公主曾經(jīng)的一個——”她看著卿安寧。
良久繼續(xù)說道:“也算是本公主的一個好友的哥哥吧,他如今奄奄一息的毫無生氣,臨終最后心愿竟是想見你一面!
“他說你很像他的一個故人!
卿安寧的拳頭緊緊握著,藏在了袖子中。
她面上不顯的說道:“如此,我倒是應該見一見他的!
希爾雅看著卿安寧,“你真好,你一點都不懷疑什么嗎?比如說我是大漠的公主,萬一我是要坑害你,或者是坑害你的夫君呢?”
卿安寧笑笑,“公主不會的!
“為何不會?”
她可是大漠的公主!
卿安寧環(huán)視了一圈,“從前見公主還朝氣蓬勃的,如今,成親之后,公主似乎過得不怎么好,今日讓人來傳我過來敘話,卻不出府找我,想來是衛(wèi)將軍的意思吧!
那什么禁足,軟禁的話她就不說了。
說出來,只會讓希爾雅難受。
希爾雅苦笑,“是!
“怎么會這樣呢,我記得成親之前,衛(wèi)將軍一切都很好的,他看公主的眼神,雖不說癡情,卻也是有情分的!
希爾雅深呼吸了一口氣,哽咽的看著卿安寧,“原本一切可能都會好的!
“那?”
“我,我不想說!
“那就等公主想說的時候,再說給我聽吧!
希爾雅感激的看著卿安寧,除了蟬玉兒她終于有個可以說話的人了。
她看著卿安寧,“實際上,新婚之夜,我灌醉了衛(wèi)將軍,我去他的書房找了城防圖,被他抓到了,從此……”
“從此,他不與我說一句話,也不再多看我一眼,每日,就算在同一個屋檐下……”
希爾雅突然的直白弄得卿安寧瞳孔都放大了許多,“你,你怎會在新婚夜如此行事?”
“我,我我只是想……”
“你還想著為大漠做貢獻,做一個大漠的公主,為大漠籌謀劃策?”
希爾雅不說話。
卿安寧苦笑著,“這世上,誰好都沒有用,只有自己好才是真的好啊!
“你以為你是為國犧牲!
“可實際上你只是感動了你自己,大漠的人,他們該吃吃,該喝喝,就算沒有你,他們有了雄厚的實力也一樣會對蒼云國進行侵略。”
“沒有人在乎你這個公主作出什么犧牲!
“男人們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利益,別傻了,我若是你,我只會抓住衛(wèi)疏影,讓他臣服在裙釵之下,做一個快活的女人,有什么不好的?”
卿安寧笑著看希爾雅,“你一定覺得我瘋了,可我告訴你,你為大漠做這些他們知道嗎?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成天被困在這里暗無天日,苦苦煎熬,熬到油盡燈枯,什么也得不到!
希爾雅:“……”
這些日子。
她腦海里,總有衛(wèi)疏影來約她出去游玩,雖然各自都有一些小打算,小九九。
可,衛(wèi)疏影對她還算尊重的。
還有那日衛(wèi)疏影說的那些話,更是像蛇一樣直往她心口鉆,原本他們是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平平凡凡,恩恩愛愛的過一生,可現(xiàn)在……
“女人最重要的不是繁衍子嗣,也不是討男人歡心,而是如何在逆境中以最舒適的方式快活的活著。”
卿安寧看著她,“什么禮義廉恥,什么家國仇恨,如果你能時刻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再學會一定的虛與委蛇,那你就會越來越快樂,男人嘛,不過就是個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希爾雅如醍醐灌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