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齊接過直播間后,蘇瑾瑜就退了出來。
她還多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劉齊出現(xiàn)后,彈幕雖然減少了一些,但并沒有出現(xiàn)大規(guī)模退出直播間的情況。
甚至還有人專門刷彈幕歡迎。
看來他做得也還不錯。
蘇瑾瑜放心了。
“叮咚——”
手機里傳來一條消息,是沈墨。
“魚魚,可以聊聊嗎?”
蘇瑾瑜立刻回:“好!
有些事情的確需要和沈墨說清楚。
民宿客廳。
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基本沒有人。
沈墨獨自坐在角落里,面前擺著一杯咖啡,熱氣已經(jīng)散了,卻一口沒動。
他看著窗外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什么,格外出神。
蘇瑾瑜緩緩走過去。
“魚魚!
沈墨回過神,努力提起嘴角沖她笑了一下。
蘇瑾瑜心里有些微微的鈍痛。
不太想看見他強顏歡笑。
沈墨:“你說吧!
蘇瑾瑜把好好收起來的兩張照片拿了出來:“上面附著的惡咒已經(jīng)消失了,不過我感受到同樣的地方還有一個,那個地方不毀,你和哥哥的命格還是改不過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那個地方。”
“我相信你。”
沈墨看了一眼那照片。
照片是近照,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拍下來的。
不過距離這么近,清晰度如此高,只可能是公司里距離他很近的人拍下來的。
沈墨眼神一冷。
看來也是時候整頓一下公司了。
“還有那個人面像……”
蘇瑾瑜難得遲疑了一下。
這樣的情況很少出現(xiàn)在她身上。
她向來是有話就說的。
但此刻卻有些猶豫。
大約是看出來了她的想法,沈墨安撫道:“沒事,魚魚有話就說吧,關(guān)于我親生母親的事,我知道得很少。她死得早,我對她的印象也很少,對我沒那么大的影響!
蘇瑾瑜聽出來了他這是在說謊。
但她沒說。
頓了下說:“那個人面像是給你和我哥哥改命的媒介,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媽媽體質(zhì)十分特殊,我之前就很奇怪,你和我哥哥的命格都很硬,一般人想要動只會遭到反噬!
“這改命卻成功了,反噬的力量非比尋常,沒人能承受得住。除了……你媽媽!
這句話一說。
以沈墨的腦子,立刻想通了其中關(guān)竅。
他小時候不在沈家本家,那時候還和母親一起生活。
但是突然有一天,母親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很快就到了性命垂危的地步,之后不久就去世了。
再幾年,他獨自磕磕絆絆地長大,被沈家接了回去。
和媽媽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仿佛是夢。
被輕輕一戳,就默默地碎了。
沈墨以為自己不在意了。
蘇瑾瑜安靜地沉默下來。
等著沈墨消化完信息。
她對沈墨的經(jīng)歷感同身受,也知道這不是能輕易躲過去的傷痛。
半晌。
沈墨終于開口了。
“所以我……媽媽,就是被沈夫人選來承載反噬的容器,對嗎?”
“嗯。”
“為什么?”
沈墨:“為什么要換我和林煜的命?”
“你的命格太硬,是天生紫微星,一生注定有大成就。如果你的命格不變,你應(yīng)該能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爻蔀樯蚣依^承人,走上更高的巔峰!
但這樣的情況肯定是沈夫人不愿意看到的。
想要直接殺了沈墨也不行,因為她自己生不出來,而沈家卻需要一個繼承人。
沈董事長雖然很久不管事了,但也不會看著自己唯一的繼承人死于非命。
沈夫人沒辦法,這才想出了這種損招。
不。
對她來說著應(yīng)該是兩全其美的結(jié)果。
既除掉了自己的情敵,又能壓住她兒子的命格。
而林煜就完全是無妄之災(zāi)。
只有林煜的命格能壓住沈墨,被這么亂七八糟地一改,直接改變了人生的走向。
想通這一切。
蘇瑾瑜心里升起無與倫比的憤怒。
僅僅是為了一己之私,竟然能這么草芥人命嗎。
沈墨的媽媽根本不是終點。
那個密室里的怨氣沖天,還有底下用來喂蟲子的尸體。
到底有多少人死在了沈夫人的野心里?
沈墨忽然說:“魚魚,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全力幫你,那也是幫我自己!
“好!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
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不知不覺間越來越緊密了。
“對了!
蘇瑾瑜從兜里掏出來一個小小的木塊。
木塊上染到了黑灰,但依舊光彩奪目,在燈光下泛著神秘又溫柔的光澤。
“這是?”
“人面像上掉下來的。”
蘇瑾瑜說:“那人面像上的惡咒已經(jīng)被破除了,這東西應(yīng)該是用你媽媽生前經(jīng)常用的東西做的,否則不會和她的氣息那么契合。我剛剛抓了一塊出來,也算留個紀(jì)念吧。啊,你要是不想要……”
“我要!
沈墨直接把木塊拿了過去,緊緊捏在了手心里。
他垂眸,聲音有點。骸爸x謝你,魚魚!
蘇瑾瑜一笑:“你也幫過我啊,咱們扯平了!
沈墨忽然起身,走到了蘇瑾瑜面前。
在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忽然俯下身子抱住了她。
“額,沈墨?”
“魚魚,讓我抱一下吧。”
聲音里帶了一點懇求。
蘇瑾瑜心一軟。
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老板,直播間里……”
劉齊走出來,猝不及防看見這一幕,立刻把眼鏡一摘:“咳,沒什么,我什么都沒看見,你們繼續(xù),我回去了!”
沒等蘇瑾瑜開口,這人就一溜煙兒地跑了。
蘇瑾瑜有點哭笑不得。
沈墨也恢復(fù)了平常的樣子,輕輕地放開了她。
“你……嘶!”
他忽然低頭,在蘇瑾瑜臉上輕輕啄了一口。
蘇瑾瑜捂著臉。
耳根立刻紅了。
她震驚地看著沈墨。
沈墨笑了笑:“這樣我們就不是扯平了,以后還要繼續(xù)糾纏在一起。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睡覺吧。”
蘇瑾瑜暈暈乎乎地被送了回去。
發(fā)了足足十分鐘的呆。
然后猛地從床上蹦起來,撥通了秋實的電話。
秋實已經(jīng)睡下了。
迷迷糊糊地聽見蘇瑾瑜的話,一腦門的瞌睡立刻不翼而飛。
“什么?你被輕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