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得水聽母親這話直接嗤笑了一聲:“不可能!乾正樓要是他的,那京城就是我的了!就他那個窮命吊子,怎么可能有乾正樓那種地方?他充其量就是里面的一個廚子罷了。工資比其他人高一些是肯定的!
打死他都不相信乾正樓是姚盛宗的!
或者說他不愿意相信!
因為在陸家人固有的思維里,陸小慧私奔的那個人就是個廢物!
要不然這么多年他們也不可能回不了京城。
現(xiàn)在就算是回來了,最多也就是比之前會炒個菜罷了。
陸學海冷聲道:“乾正樓那個地方可不小,至少要頂兩個四合院那么大,光是買下來估計就得十萬塊錢左右。他一個廚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錢?”
這么一分析,陳紅艷也跟著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是,就那地方一般人誰能買的下來?確實是我高估他了。不過這樣一看,他在那里上班的工資可不低呀,六百塊錢說給就給了,一般人誰能做的到呀?”
“媽,他最多就是工資多一些罷了,每個月說不定獎金啥的都不少。再說了,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他那個兒媳婦蘇燦吹出去的牛,他總得給找補回來吧?”
賈書環(huán)贊同地道:“那個蘇燦說乾正樓是她的,姚盛宗要是連六百塊錢都拿不出來,那這牛不就吹破了嗎?”
陸得水哈哈大笑:“說的太對了!爸,媽,你們看到?jīng)]有?姚盛宗這次回來原本是想在咱們家充個有錢人的,結(jié)果被我直接給戳破了。嘖嘖嘖,我看他以后還怎么裝有錢人!”
陸學海道:“當年你爺爺已經(jīng)看穿了姚盛宗這個人,現(xiàn)在看來他當年不讓你姑嫁給他是對的。”
“那沒辦法,我姑就這么個窮命!前面有個火坑,你拉著她不讓她跳,她非得往里跳,那有什么辦法?你看看我爺爺當初給她選的那個丁厚發(fā),人家那是過的什么日子?
全家都是吃國庫糧的,兒子女兒現(xiàn)在不是主任就是局長的,當初要不是為了演戲把人家說死了,我現(xiàn)在真想拉著我姑去人家家里看看去。后悔死她信不信?”
陸學海正要開口,便聽到院子里傳來一個喊聲:“陸叔在家嗎?!”
陸得水起身走到門口看了一眼,接著轉(zhuǎn)身看著父親道:“爸,姜大興來了,估計是監(jiān)獄里又有什么事了吧?”
陸學海聽兒子這么一說,立即起身出了門。
院子里的人是陸學海的同事姜立國的兒子,他也在監(jiān)獄里上班。
監(jiān)獄里一般有什么事的時候,他都會來找陸學海。
“大興,什么事?”
姜大興道:“陸叔,監(jiān)獄里有個棘手的犯人出了點事,我爸讓我過來接您過去!
陸學海點點頭:“我進去說一聲!
他進屋跟家里人打了招呼,坐著姜大興開的卡車一起去了京城的監(jiān)獄。
陸學海的工作相對于其他人是有些特殊的,他是監(jiān)獄長,他工作的地方就像是一灘爛泥,里面什么樣的罪犯都有,每天都會發(fā)生各種各樣的意外。
去的路上陸學海問了問姜大興:“你知道是什么事嗎?”
“好像是有個犯人帶頭越獄,鬧的挺大的。有個同志受了重傷!
陸學海臉色陰沉地點點頭:“估計還是那個季瘸子吧?”
“對!就是他!這混蛋三天兩頭的想著越獄,這次又得單獨關(guān)押一段時間了!
兩個人很快趕到了監(jiān)獄里,姜立國已經(jīng)提前趕到,把現(xiàn)場的秩序給穩(wěn)定了下來。
陸學海問了問情況,姜立國全都一一匯報了。
“小陳被捅了一刀,命是能保住,但肯定一時半會是來不了了。這個季瘸子我看他是不想活了。人已經(jīng)單獨關(guān)押起來了,我讓人今天晚上狠狠收拾他一頓!
陸學海臉色陰冷地道:“之前留他一條腿,現(xiàn)在看來另一條腿不用留著了。都給他廢了吧。”
“行!省的這混蛋天天找麻煩。也讓其他的犯人知道知道咱們的厲害!
陸學海突然又頓了一下:“先別廢,看他家里人什么態(tài)度?要是想拿錢保命的話那就另說!
“好嘞。那我先去通知他們一聲!
“趕緊回來。”
“好嘞。”
姜立國出去沒多長時間便回來了。
陸學海拿了支煙,坐在椅子上點著吸了幾口,一番吞云吐霧后看著姜立國道:“最近胡家那邊的兩位怎么不來送貨了?”
他說的胡家那兩位不是別人,正是胡衛(wèi)杰和胡修明。
兩個人以前在京城那可是橫著走的主,誰要是跟他們不對付,或者得罪了兩個人,便會找人把不順眼的人隨便安個罪名,然后送到監(jiān)獄里來。
為了不讓自己的罪行暴露,胡衛(wèi)杰和胡修明沒少給陸學海送‘好處’。
姜立國聽他的話愣了一下,接著回頭看了一眼門口,走過去把門給直接關(guān)上了:“胡家出大事了,你不知道?”
陸學海皺了下眉,接著彈了下煙灰,瞇著眼睛道:“沒聽說。”
姜立國立即把聽說的關(guān)于胡玉山一家的事告訴了陸學海,把陸學海聽的眉頭越擰越深,最后直接擠成了一個川字!
“胡衛(wèi)杰和他媽于鳳芹,還有那個沈長淵現(xiàn)在全都被秘密關(guān)押起來了。至于關(guān)到哪里誰也不知道。反正這輩子是別想著再出來了。
胡修明算是運氣好,直接跑到了港城躲起來了。不過咱們說實話,也就是現(xiàn)在胡司令還沒顧得上追究他,一旦追究起來他還是跑不了!
陸學海道:“這么好的一把牌也能打成這個樣子,胡家這兩兄弟可真不是一般的廢物!”
“誰說不是呢?不過有句話說的還真是對,龍生龍,鳳生鳳。這胡司令的兒子女兒能扳倒沈長淵和于鳳芹一家,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陸學海拿過桌上的杯子,起身去旁邊的暖瓶那里倒水,隨口道:“他的兒子女兒是干什么的?能扳倒沈長淵那種人,必須得有一定的實力才行!”
“聽說胡司令的親生兒子,就是他收養(yǎng)的那一個老三。他這個兒子也挺會演的,以前裝的跟個乞丐似的,結(jié)果后來才知道,人家那全都是裝的。不過最厲害的你知道是誰嗎?”
“誰?”陸學海倒好水準備走到桌前坐下。
就聽到姜立國道:“最厲害的要數(shù)胡司令的女兒了。京城的乾正樓你知道吧?”
陸學海的腳步一頓:“當然知道!
“她就是乾正樓的老板!”
啪!
陸學海只感覺自己的雙腿一軟,手里的杯子一個沒拿穩(wěn)直接掉在了地上,摔了個七零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