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秋巧大概在心中復(fù)盤了一下李夏的計劃。
真是險之又險,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連自己都騙?
在第二階梯第一次聽說輪回果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輪回果大概率還沒長成。
但是這棵樹,或許會有大用。
所以他在第一次分離心魔的時候就強行將自己的部分執(zhí)念塞到了李玄序那里。
并且直接刪除了自己這部分記憶,瞞住了包括自己在內(nèi)的所有人!
此后的第二次分離,他更是將大部分執(zhí)念都給了李玄序。
他一點都不擔(dān)心失去執(zhí)念之后自己的路會不會出問題,因為他在一開始就給自己規(guī)劃好了路線。
無論之后如何迷茫,如何不知所措,他都要按照自己的路線走下去,這才是李夏。
所以端極的神通對李夏的影響才會如此之大,甚至大到讓他幾乎完全變回曾經(jīng)的自己。
因為當(dāng)時的他,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jīng)與曾經(jīng)的自己是兩個極端了。
而李玄序也如他預(yù)料的一般,在接受兩份執(zhí)念之后徹底擺脫了名為【天地化生】的debuff。
也就是獲得了獨屬于自己的人格。
并且按照李夏的思維邏輯和李夏的執(zhí)念,開始進行自己的謀劃,與李夏定下的路線遙相呼應(yīng)。
并且最終徹底付出自己作為心魔來之不易的完整人格靈性。
明明他和李夏完全相反,相比起有自毀傾向的李夏,他無比的想活。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相比起無論如何都要掙扎求活的李夏,他才能走的那樣的淡然。
“舒秋巧,好室友,要開始了。”
李夏一只手撫向輪回菩提,口中說道。
“嗯,李夏,我問你一件事!
“嗯?”
李夏聞言回頭,就聽舒秋巧問道:
“你穿越到這個世界來之前,在我們的那個世界,是個什么樣的人?”
“不是早就說過了嗎?”
李夏面不改色。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不對的說道:
“我出生自一個普通的江浙公務(wù)員家庭,一個普通的學(xué)生,來之前剛高考完,還沒拿到錄取通知書就穿越過來了!
“哪年?”
“忘了!
李夏聳肩,聞言,舒秋巧低聲說了一句:
“騙子!
隨后走到他身邊,伸出手撫向輪回菩提:
“機會只有一次,我將我解析到的所有輪回之道一口氣全部注入進去,包括我自己的感悟,用完了可就沒有了!
“那我就用過去法,利用這個媒介,溝通遙遠(yuǎn)的過去,不過那個時間段與我們并不遙遠(yuǎn),甚至,只隔著一條線。”
李夏微笑,舒秋巧同樣報以微笑,眼中金光長明,隨即,二人同時看向那棵參天大樹。
這一刻李夏在想什么?舒秋巧這樣想著,她并不能理解時間不是線性的情況下,時間究竟是什么樣子。
拓?fù)浣Y(jié)構(gòu)?像是隨意生長的樹上長出的枝丫?還是多線并行,像是無數(shù)平行的線段?
不太清楚,不過,走吧,再一次沖入那條湍急的大河。
只不過這一次,她可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者,而是正值巔峰的救苦祛難神女!
“神通——解構(gòu)萬法!”
“法則——過去未定!”
一瞬間,二人眼前再沒有那一棵大樹,只有一條無窮長,無窮寬的時間長河。
長河奔流不止,水流不休,那棵輪回菩提就這樣樹立在時光長河之中。
舒秋巧試著走過去,一步踏出,就看到眼前那棵古樹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