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找到李雨真,確認(rèn)李雨真安好之后就離去。
不過看李久安這個表情,再想到自己也十分愛用這位老祖的神通,思索再三之后,還是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勞煩道友通報一聲吧,若是貴先輩有空面會,也無妨!
“當(dāng)然有空,當(dāng)然有空,他老人家可真閑得很,可閑了!
李久安快速點頭,讓舒秋巧在這稍微等待一下,就快步向著中央大殿而去,舒秋巧則是等待在原地,隨手一點:
“行過萬里繪輿圖!
虛空之中一點波紋蕩開,開始在這浮空島之上蔓延,舒秋巧略微歪頭,嗯,找到李雨真了、
從輿圖之中得到的信息來看,小姑娘此時身上氣血翻涌,卻并不是在攻伐作戰(zhàn)。
這是在......煉體?
看上去并沒有什么性命之虞,修為也提升了許多,距離仙君只有一步之遙,很好。
既然如此也不必太過擔(dān)憂,稍微等一下吧,等她訓(xùn)練完了再過去看看。
這時那李久安也已經(jīng)快速飛掠回來,一邊飛一邊身后還響著蒼茫洪亮的罵聲:
“都仙君修為了還在家里亂飛!成何體統(tǒng)!下來用走的!”
“哎呦我的老祖宗嘞,這不是怕貴客久等嗎!您信我,真是貴客,真是貴客!”
李久安高聲回著,快速來到舒秋巧面前,行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道友請來,請來!
“好!
舒秋巧點頭微笑,隨著李久安向著那中央大殿之中走去,邊走邊在心中思索著這李家老祖的情報。
不知道是哪一脈的老祖,她記得,李家的三位老祖都是本地修士,靠著跨越異界得來的神通。
不過看著這血脈上的聯(lián)系,應(yīng)當(dāng)是那位悟得了‘煮酒當(dāng)歌詩百篇’的那一位吧?
這樣想著,幾步之間,二人就已經(jīng)來到了大殿之前,李久安行了一禮,這才帶著舒秋巧走入大殿。
一進(jìn)大門,其中擺設(shè)卻沒有舒秋巧想象之中的奢華氣派,似乎這氣派景象僅僅只在于大殿之外。
大殿中空空蕩蕩,僅有一些樸素桌椅,香爐蒲團(tuán),其他的,就什么都沒有了。
那李久安看到舒秋巧這奇怪眼神,立刻解釋起來:
“哈,道友可是覺得這里太過樸素空蕩?我也老跟他老人家說,可是他老人家就會在那說什么....想不起來了!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啊對對對,你說說這是什么歪......老祖?(尖聲)”
舒秋巧一聽這李久安聲調(diào)都變了,于是回頭,看向那來人。
卻見一道身影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在那邊樸素竹椅之上。
身穿文士長袍,并不像是大多數(shù)修士那樣將自己的相貌維持在青年或是中年。
而是以一副蒼老面目示人,卻不顯頹然。
見到老者,李久安連忙行禮,又見那老者隨手一揮:
“確實是貴客,你滾蛋吧!
“誒,好嘞——”
李久安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只是連忙退去,舒秋巧見狀,只是緩步走上前來,在這李家老祖對面坐下。
靜靜看著眼前這須發(fā)皆白,卻神采奕奕的老者,無聲的等待著。
許久,才聽那李家老祖無奈嘆息一聲,開口問道:
“所以,我在那靈界之中的血脈,已經(jīng)滅了?”
“嗯,若是以身軀而論,舒某應(yīng)當(dāng)稱閣下一聲祖宗,可惜,此身原本之主早已死去!
甚至我如今用的都不再是那原本名為素劍之人的樣貌。
舒秋巧點頭,對著李家老祖拱手行禮,又接著說道:
“那隴西李氏,也是因為在下而滅!
“是嗎,是嗎,也罷,也罷,哪一家一姓能萬世長存?所謂的萬世長存,也不過是凡人的一廂情愿罷了!
李家老祖微微搖頭,伸手招來一套茶具,為舒秋巧倒上一杯茶水:
“李某的神通,可好用?”
“甚好用,為舒某度過了許多險境,感激不盡!
舒秋巧點頭,接過茶杯,先聞茶香,又飲了一口,這才嘆道:
“我那妹妹,為何在這?”
“血脈有的時候就是如此無法割舍,閣下雖為域外天魔,應(yīng)當(dāng)也知曉這個道理。”
李家老祖如此說著,又為舒秋巧續(xù)上茶水,這才抬眼,一雙眸子精光閃爍。
而他眼前之人,神瑩內(nèi)斂,毫無鋒芒,二人隔著一個茶桌的距離遙遙相對,許久,老者才開口問道:
“所以,閣下此次前來,是來討債,還是,來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