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不是仙符你剛才是不是順口說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還能說什么?仙尊級別的荒獸,牛逼不?你說這鎮(zhèn)西城到底是個什么水平,竟然能把這種獸潮當解壓小游戲刷?”
仙符這樣說著,身上的符箓突然紊亂了一瞬,不過僅僅一瞬之間就被他重新聚攏。
“獸吼,有意思,還有第二個,符某現(xiàn)在是真的很好奇鎮(zhèn)西城中到底有什么大殺器了!
“沒有!
舒秋巧驀然加速,迅速攀上城頭,邊攀登邊說道。
“沒有?”
仙符突然一愣:
“什么叫沒有?!”
“這座城沒有什么大殺器,其之前一直是靠著堅壁清野的戰(zhàn)略以及防御陣法屹立在蠻荒之中的。
說不清楚到底是防御陣法作用更大還是堅壁清野作用更大,總之這個地方,之前從來沒有大規(guī)模的荒獸會來!”
仙符沉默,仙符撓頭,仙符大驚:
“誒不是祛難你的意思是!”
“這根本不是什么預演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絞殺獸潮,是荒獸攻城!仙符!到底是無道運氣差還是你運氣差?”
“就不能是你運氣差嗎祛難!”
仙符大驚,迅速向著城頭趕去,此時舒秋巧已經(jīng)登上城墻,放眼一看,哪怕是她也不由得心中一涼。
此時城墻上弱小一些的修士已經(jīng)基本耗盡了仙力。
只有幾位仙君修士和更少的幾位比較強大的大羅金仙還在支撐。
仙尊呢?
仙尊被抽調(diào)走了,很多地方的仙尊都被抽調(diào)去尋找資源,維護月亮去了。
而放眼望去,那獸潮依舊無窮無盡,望不到盡頭!
更可怕的是,其中兩座如山一般的身影,此時正一步一步,不急不緩的邁步前進。
每一步都不知道要踩碎多少荒獸,鮮血和碎肉甚至能濺起數(shù)十丈之高。
兩個仙尊級別的荒獸。
“這是什么情況?你們這是怎么回事?”
此時城墻上的幾位 仙君也逐漸停止了施法,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舒秋巧甚至能從他們眼中看到些許絕望的神色:
“沒辦法了.....”
“沒辦法了?!”
舒秋巧皺眉,只聽那邊水元武沉默一會,望著那獸潮,聲音低沉:
“我們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之前派出去的斥候被殺了,沒有任何一個人發(fā)現(xiàn)到來這里的并不是一小股獸潮,而是....”
“一個完整的,荒獸潮水!
“所以呢?你們現(xiàn)在這是什么樣子?”
舒秋巧環(huán)顧四周,看著明明還有些仙力,卻已經(jīng)不再繼續(xù)攻擊的眾人,只聽那邊麥喬緩緩嘆了口氣:
“還能是什么樣子?等死的樣子唄。”
舒秋巧:?
沒等舒秋巧疑惑詢問,就聽麥喬接著說道:
“城中獸丹不足,沒有辦法啟動傳送陣,想跑都沒有地方跑,我們這些人哪里能擋得住這個獸潮?等死咯!
舒秋巧一愣神,又回過頭看向水元武,水元武默默側開了臉,不去直視舒秋巧的目光:
“抱歉,林道友!
“你們.......”
舒秋巧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吐出,似乎是想要將心中的情緒撫平。
此刻,她不覺得氣憤,也不覺得這是命運的玩弄。
只覺得。
無語,無聊,無話可說。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她緩緩走到城墻邊上,看著那茫茫的荒獸海洋,在許久的沉默之后,才開口說道:
“水元武,我曾經(jīng)認識一個人,和你同名。”
水元武聞言一愣,不知道舒秋巧為什么要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就聽舒秋巧接著幽幽開口:
“當年我還不過是一個下界弱小修士,和那個人一同,面對比這景象還要更加絕望,更加恐怖的,漫漫海禍!
說到這里,她又沉默了,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當年與她一起面對海禍的那些人,早已不在了。
此地很像當年敵海國,這些人,卻不是那兩千七百三十六位.....守海軍。
甚至,比不上那三百萬凡人。
那兩千七百三十六修士,那三百萬凡人,他們每一個都不曾言棄,哪怕死,也要,也要......
終非故人。
罷了。
“都行動起來吧!
在短暫的沉默之后,舒秋巧如此說道:
“我,敵海國守海軍主簿,保你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