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未定,你在無人知曉之地修改了什么過去?罷了!
他微微搖頭,只是繼續(xù)看著頭頂那一顆藍色星球,自顧自的緩緩說著:
“本座無聊之時,便喜歡仰望一個世界,看著祂生根發(fā)芽,看著祂成長直至輝煌,看著祂衰落到消失。
徒兒,為師考考你,你聽過所謂‘忒修斯之船’嗎?”
“悖論。若是將一艘船的全部零件逐漸拆卸更換,那么最終這艘船還是原來的船嗎?”
李夏皺眉,但是還是給出了回答,只看那青年人低沉一笑,繼續(xù)說道:
“并不完全,若是將這些拆卸下來的零件重新組裝,那么新建成的這艘船和原本的船,哪一艘才是忒休斯之船?”
“師父,你是什么意思?”
舒秋巧突然向前一步,馮梓的話語讓她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甚至隱隱有一種.....
發(fā)自內(nèi)心的驚恐感。
“恐懼,很好,人總是要知曉恐懼的。完全無懼,不過是魯莽的勇夫。”
馮梓掃視一眼舒秋巧,點頭,卻并不回答舒秋巧的問題,只是起身,抬手指向頭頂:
“現(xiàn)在,為師給你選擇,這一顆星球和你的家鄉(xiāng)【絕對】【完全】【相同】。”
他面色含笑,只是那笑容卻讓舒秋巧不寒而栗:
“如果你要選擇回去,你就可以回到你的家鄉(xiāng),無論是帶著你這通天徹地的仙君修為也好,或是作為一個凡人回去也罷。
你甚至可用回到那一具因為一個精神失常的瘋子而死去的身體里,為師會給你制作一個完美的活下去的‘因果’!
此言一出,李夏回眸看了一眼舒秋巧,舒秋巧沒有說過自己是因為什么穿越的,她自己本人似乎也并不記得。
而舒秋巧依舊沉默,完全、徹底、相同,意思是這個世界。
無論是每一個分子,原子,甚至是因果,命運,都和他們的家鄉(xiāng)完全相同?
如此的話,那和他們真正的家鄉(xiāng)又有何區(qū)別?
如此的話,那和他們真正的家鄉(xiāng)又有何區(qū)別?
舒秋巧想不到任何的區(qū)別,她相信馮梓所說的,所謂的完全徹底相同是絕對意義上的。
現(xiàn)在,回家對于她來說,就是如此之近。
可是,在短暫的沉默之后,舒秋巧依舊只是苦笑一聲:
“原來我已經(jīng)死了啊。”
這么說著,她抬起眼眸,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迷茫,只剩下堅定,雙手行桃源觀師徒禮:
“徒兒的選擇是,否。虛妄并非我道,我道行真。我舒秋巧,只行走在真實的道路上!
“嗯!
馮梓對此似乎并不覺得意外,只是擺擺手,頭頂那一顆藍色星球重新開始運轉(zhuǎn)。
他回眸看了一眼李夏,又是搖頭:
“為師就不問你了!
說罷,他重新坐下,倚靠在那一顆月石之上,低笑道:
“有什么要問的就快快問吧,等你們問完了,為師再說為師的事情!
“什么人能將你封印在這里?”
李夏也沒跟馮梓客氣,直接問出了那個最大的問題,也是他最想不通的問題。
聞言,馮梓沒有停頓,只是指了指自己:
“我!
自封嗎.....
也是,李夏是實在想不通究竟還有什么人能將這個老怪物封印在這種地方。
不過。
“為何?”
為何他明明是自封,卻又總要做出一副有心無力的樣子?
為何他明明是自封,卻又要他們來,讓他們到這一顆月亮上,給他們選擇。
為何一位修【全知全能】,幾乎可以自稱某個神話之中至高神的存在,一位道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