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舒秋巧于夜宴之上挑破問題之時,此時,在雨落哦不云升魔君與李夏那邊——
重水如暴雨般傾瀉而下,天際一片昏暗,天地仿佛被這滔天洪流吞噬。
每一滴水珠都帶著無法抗衡的力量,狠狠砸向宗門上空的護宗大陣。
那陣法本是牢固無比,符光閃爍,威勢滔天,但在這滔滔重水的侵襲下,竟如紙糊一般脆弱。
隨著一聲震天巨響,護宗大陣應聲而碎,金光四濺,陣法的光輝瞬間熄滅。
重水繼續(xù)翻涌,如巨浪般鋪天蓋地,瞬息之間,整個宗門被這無盡的水流吞噬,山川崩塌,萬物俱毀。
“第三個?”
“嗯,第三個,殺得太輕松了我一時間都反應不過來!
李夏幽幽一嘆,哎喲這還真是輕松的要死,還真有點當年和雨落一起滅門的感覺了。
當年一般都是他一邊挑著對面高層單挑/群毆,一邊開AOE。
雨落則是扛著AOE傷害負責處理那些一時間注意不到的,保證沒有漏網(wǎng)之魚。
不過現(xiàn)在這邊也沒有什么高層需要單挑解決,直接碾就完了。
“怎么說?”
雨落停下手中動作,笑呵呵的看著李夏。
“有點千年前的感覺了。雨落,你說當年......”
李夏嘆了口氣,在天空中坐下,話還沒說完,就被雨落打斷:
“我認識的戮天煉仙魔尊,可不會回憶當年!
“也是。”
李夏輕聲一笑,隨手打出幾道流光處理掉大難不死的余孽,大難不死必有戮天煉仙魔尊,沒毛病。
“心情舒暢點了?誒,你說,要是我死了你會幫我報仇嗎?”
“你都能死了,那我現(xiàn)在這小小大羅金仙修為還是趁早躲起來吧!
李夏聳肩,思考了一下之后,搖了搖頭:
“我現(xiàn)在能扛修正力了,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要把你封印在靈界?
換句話說,你被封印在靈界到底發(fā)揮了什么作用?”
李夏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雨落為什么會被封印在一個中世界,他只記得在那場大戰(zhàn)之前,雨落就已經(jīng)失蹤了。
“我發(fā)揮了什么作用?”
雨落輕笑,抬手想要召喚飛舟,想了想還是算了,只是招來一片青云,摘下面具,無奈搖頭道:
“還是不行,但是按照過去和未來的時間比的話,你應該很快就會知道了。”
“有種奇怪的錯位感!
李夏無奈,之前和過去我交涉,基本上都隔著漫長的時間,其中最為因果錯亂的,應該也就是敵海國中天門之事。
而現(xiàn)在,作為這一切的親歷者,雨落就這么好端端的站在他身邊。
這場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之間的錯亂,全部都在他身上一一體現(xiàn)。
哪怕是李夏,都莫名的覺得有一種邏輯上的不適感。
“這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嗎?你知道仙界現(xiàn)在存在多少奇點嗎?戮天,你可真是萬惡之源!
雨落一句話沒說完,突然就抬手戴上面具,順手給李夏臉上也蒙了一張,一回頭,卻見到一道金色身影正在疾馳而來。
一道仙尊之力?
“有意思。還是老熟人,說起來說要去找他的,等忙完這一著就去給他宰了!
沒錯,此人正是雷開仙尊,準確來說和上一次覆滅萬劫仙君時候一樣,都是一道仙尊之力。
看來他們調查的還是不夠全面,腳下的這個宗門竟然還和一位仙尊有所關聯(lián)。
雷開仙尊的虛影瞬間停駐在宗門廢墟上空,龐大的身軀宛如天際降臨的神祇,威壓四方。
他俯視著腳下已然化為廢墟的宗門,殘垣斷壁間滿是死寂與荒涼,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那金色虛影在空中迅速顫動,仿佛難以抑制體內(nèi)積壓的怒火,每一陣顫動都帶起狂風呼嘯。
一位仙尊的威嚴,此刻遭遇如此挑釁,怒意彌漫,整個天地似乎都在為之震動。
“何人!竟敢如此!”
雷開仙尊一聲怒喝,一回頭,就看到好整以暇等在旁邊的雨落,再一眼,看到雨落面上那面具。
云升魔君。
虛影在短暫的沉默之后,突然取消虛影,就這樣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好慫。俊
雨落大驚,誒,我千年前好像沒砍過你。
“得,希望別搬家,到時候找起來麻煩。”
李夏隨意歪頭,突然皺眉:
“嗯?雨落,你家小輩好像不乖?”
“哈哈.....廢話,傳承有一半都是你留的!
雨落哈哈一笑,突然啐了一口,流云運轉,剎那帶著二人向著宗門而去。
而此時的舒秋巧,正靜靜的面對著贏云山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