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了,反正他不久就會死的,而此次來的目的也達到了!
李夏無奈搖頭,回過頭看向眾人,想了想,還是把劍收了回去。
“嗯?李夏你不殺他們了?轉(zhuǎn)性了?”
舒秋巧都在思考該如何阻止李夏把他們都殺了,誰知道李夏竟然主動把劍收了回去。
看樣子這家伙偶爾還是有那么一點點惻隱之心........
“不是,用劍殺他們太浪費了!
李夏微微搖頭,隨后雙手掐訣:
“不把他們的血肉真氣元神全部吞噬殆盡,他們不就白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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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此時,李夏和舒秋巧已經(jīng)距離琉光幻境有了一段距離,那琉光幻境之中的事情暫時還沒有傳播開來。
當然,也沒有幾個人有資格,或者說有命將這些事情傳播開來就是了。
“沒事,就是有點......不知道說什么好!
舒秋巧搖了搖頭,思考了一會之后,說道:
“李夏,你說,我真的有資格修這所謂的‘仁’道嗎?”
“為什么沒資格?你這種出了門活不過一天的好人沒資格,還有誰有資格?”
李夏滿不在乎的說道。
“但是李夏,我........”
舒秋巧略微沉默了一下,接著說道:
“你殺人的時候,我沒有辦法阻止你。”
“那是因為你沒有能力阻止我,孟子云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你既然沒有兼濟天下的能力,能夠獨善其身,不也是仁道?”
“不,不是!
舒秋巧再一次搖頭:
“有的時候我不僅沒有阻止你殺人,甚至在心中希望你能把他殺掉,比如在那清楊觀,比如......我明明修的是仁道,行為上卻并不能行仁義之事,我覺得...我不配。”
聽到這話,李夏干脆不再趕路,將腰間佩劍往地上一插,干脆就在樹上坐了下來:
“既然如此,我就給你講個故事吧。”
“嗯?”
“不是關(guān)于我的,弘一法師李叔同,你可聽過?”
“嗯......有印象。”
舒秋巧點頭,是她前世聽過的名人來著,具體到底是個什么人她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他少時即展露天賦,是著名的音樂家,書法家,戲劇家,三十九歲出家,佛號弘一,我想,在大多數(shù)人眼中,他應(yīng)當都是對天下眾生有大愛的佛道之人吧?”
“嗯!
舒秋巧愣愣的聽著,好像是這么回事來著。
“但是你可曾想過他的妻女?古人早婚,他年輕時就有了妻子兒子,之后又在東瀛留學(xué),娶了一個東瀛女子。
當然,我并不是要評判他的愛情觀和婚姻觀,一個人的行為要根據(jù)時代來分析,他的行為在那個時代并不算是什么大污點!
“只是,他出家之后,就將自己的妻女全拋掉了,那女子哭求了他與他的學(xué)生許久,才答應(yīng)見一面,還是在一面湖,兩小舟之上,不愿意近前一眼!
“你說此人此行為,到底是仁,還是不仁?”
“我想......應(yīng)當是不仁!
舒秋巧略微思索了一下,如此說道。
“好,那便是不仁,但是你可知曉,他曾經(jīng)為了救一個輕生女子,在一山洞口,雨中,跪了三日,直到那女子放棄的輕生的念頭。
你說這等行為,算是仁,還是不仁?”
“是.....仁。”
一時間,舒秋巧都有些疑惑了,而李夏接著說道:
“我想,他對于眾生是有仁愛之心的,但是你要知道,一個人的行為是受外在世界所影響的。
一個人或許會有這樣的,那樣的認識,認識可能會轉(zhuǎn)化為更深層的意識,乃至于形成圖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