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著那個身影,過去的李夏微微皺眉。
..
畫面回到一千多年后,正在使用滅魔歷的時間。
“輪回種子啟動了?”
此時難得的是李夏在掌控身體的控制權,舒秋巧打算研究一下怎么把【吾仁友仁】和【過去未定】結合一下。
這兩個法則的結合李夏是真的不覺得能有什么很好的效果,不過目前來看這也是突破煉虛的必經之路。
同時,也是一條沒人走過的道路,只能當一個開路者,走一走試一試。
然后,劇烈的,帶著撕裂感的,仿佛將腦中的所有關于過去的回憶撕成兩半的疼痛在腦海之中激蕩。
李夏嘗試著適應這種疼痛,這一次要比想象中輕松,因為兩邊并沒有過去多少時間嗎?
看來這種疼痛,的確是按照兩次聯(lián)絡的間隔,準確來說是虛假過去之中的間隔來增加的,而且可能是指數(shù)級增長。
李夏抬眼看去,透過那半透明的光圈,隱約顯現(xiàn)出一幅駭人的景象。
過去的李夏渾身是血,鮮紅浸透了衣衫,猶如從血池中走出一般,散發(fā)著冷冽的氣息。
他臉上染著些許碎肉,仿佛剛經歷了一場無情的屠戮,雙目如星辰般冷靜而決絕。
身后,是一片尸山血海,靜謐無聲。殘肢斷骸無序堆疊,血流成河,如同地獄的翻版。
那個黑發(fā)青年在這亡者之域中,猶如不動的雕像,默然佇立,唯有輕風拂動他的衣角。
(為了照顧聽書的書友,之后過去現(xiàn)在李夏同臺出現(xiàn)的時候將使用黑發(fā)李夏和白發(fā)李夏進行區(qū)分。)
“嗯?”
黑發(fā)李夏看著光圈之中的那個身影,和之前見到的是同一個人,又不是同一個人。
“嗯!
白發(fā)李夏點了點頭。
“唉...”
黑發(fā)李夏微微搖頭,隨后指了指腳下,又指了指胸口。
“好!
白發(fā)李夏應了一聲。
到現(xiàn)在為止,雖然二人的交流已經十分抽象,但是至少聽起來還是具體的。
好歹配上了一點動作和表情。
而接下來,哪怕是舒秋巧,在看著兩個李夏交流的時候,也只能嘆為觀止,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白發(fā):“哪?”
黑發(fā):“非!
白發(fā):“好。”
黑發(fā):“可?”
白發(fā)搖頭又點頭。
黑發(fā)點頭。
然后通訊掛斷。
“不是,李夏,你倆都聊了什么!你難得見到一次過去的自己,結果聊天這么意識流的嗎?
你真的聽懂了他說什么了嗎?不對,他聽懂你說什么了嗎?”
舒秋巧大驚,舒秋巧無奈,舒秋巧吐槽。
“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過去的我確認了一下接通的是我,然后他表示完成了云蟬的遺愿。
并且已經利用蟬蛻證了一次核爆大道,現(xiàn)在已經同步到我虛假的記憶里了,我回頭翻出來給你復刻過去!
李夏一臉‘這不是很容易懂得嗎’的樣子,奇怪的看著舒秋巧。
“這些聯(lián)系上下文我還勉強能猜得到一點點.....你后面那幾句意識流到底說了些什么?”
“哦,那個就更簡單了,他飛升到了我原本會飛升到的世界,距離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世界很近。
他問要不要想辦法到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世界,我告訴他沒必要,但是可以嘗試著穿梭!
“你們這些意思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
舒秋巧說著嗎,突然愣了一下,她記得她之前還在崩潰,為何現(xiàn)在情緒恢復了?
記憶少了一點,把記憶存儲在小世界里了?那個記憶絕對不能帶到外面來?
“李夏,會是好結局對吧?”
“什么好結局?”
李夏在心神領域之中奇怪的看了一眼舒秋巧,隨后快速騰空而起,從儲物袋之中找出一個小本本,翻了一下,找到了其中一頁:
“上次圍剿桃家的有.....哦吼,還有個天慶觀!
李夏笑了一聲,反手將小本子上的那一張紙撕下,在心中說道:
“既然核爆大道來了,我們去實踐一下吧,實踐出真知,你也好看看這個如何使用!
“不知道為什么,單單聽到核爆這兩個字,我就突然不是很想繼續(xù)深入研究了.....”
舒秋巧無奈吐槽,而與此同時,天慶觀內,一個正在優(yōu)哉游哉喝茶的老者莫名的渾身一冷,打了個寒顫:
“怎么?為什么總有種后背發(fā)涼的感覺?要出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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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小段劇情可能會稍微沉重了一點,我在嘗試更深入的展現(xiàn)過去的李夏/現(xiàn)在的李夏/舒秋巧的性格和一些其他隱藏的,一直沒有明確寫出的東西。
舒秋巧的崩潰我在寫的時候思考了良久,最終還是覺得,或許很多朋友看來,一個人的死活并不至于導致見慣了生死的舒秋巧崩潰。
但是對于舒秋巧來說,一次死亡,有時候就會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希望我有將這種長久積累的壓力描繪出來,而不是讓看官們覺得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