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就好疼,為什么這個人一點表情都沒?他是天生沒有痛覺嗎?
“那就拜托你了!
李夏說著,在洞中盤膝坐下,云蟬小心翼翼的替李夏脫去被鮮血浸染的上衣,映入眼簾的一幕還是不由得讓她驚呼了一聲。
李夏裸露的上身如同一幅戰(zhàn)爭的史書,布滿了各式各樣的傷疤。
云蟬甚至想象不出來這些傷痕是如何留下的。
有的傷疤如鋒利的刀口,鮮紅的縫合痕跡依稀可見,那傷疤的深度,仿佛被硬取了全身骨骼一般。
有的則是巨大的開闊性傷痕,凹陷處如同撕裂的戰(zhàn)場,哪怕早已愈合,其依舊血肉模糊,令人心驚。
對比之下,那些插入血肉之中的翎羽留下的傷痕,似乎顯得微不足道,仿佛是在滄海中的一粒粟米。
“這.......很疼吧?”
云蟬莫名的感覺有些心疼,想要伸出手觸摸這些傷疤,又不敢去觸碰。
“好了的傷口是不會疼的!
李夏搖頭,云蟬聞言默然,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小鑷子,一點一點的將插入肉身的翎羽取了出來。
隨后她就驚訝的發(fā)現(xiàn),李夏的肉身愈合能力強大的可怕,幾乎一取出翎羽就會立刻愈合,隨后化作一個淡淡的傷疤。
她很難想象,這樣的傷勢都只會形成這樣小小的,淡淡的傷疤,那這些恐怖猙獰的傷痕究竟是如何產(chǎn)生的。
等到云蟬將所有翎羽全都拔出,李夏重新穿上法衣,點了點頭:
“好了,此地還算安全,也不會有別人來打擾,你快些準備突破吧!
云蟬點頭,的確,化繭褪蟬之法若是在完全成功之前死去,全身修為會化作一個蟬蛻。
所以很多人很樂意去獵殺正在進行最后一步突破的修士,并且將蟬蛻據(jù)為己有。
而此地有暴風雪作為天然的阻隔,自然不會有人打擾。
“那就請李先生為我護法了!
“不怕我殺了你,然后取大成的蟬蛻?”
李夏微微歪頭。
“我這一身修為說白了都是李先生為我養(yǎng)起來的,若是沒有李先生,我連第一步都走不出去,更何況大成?”
云蟬微笑,開玩笑的說道:
“若是李先生這一路艱辛只是為了這一個蟬蛻的話,那希望云蟬能夠成為李先生的助力。
當然,若是李先生真的一定要取的話,那能不能請李先生去幫云蟬報個仇?
李先生這是什么表情?云蟬開玩笑的,那護法就拜托李先生了。”
云蟬對著李夏行了一個萬福,隨即盤膝坐下,取出提前準備好的九種靈材和雪蓮,專注凝神。
許久,化繭褪蟬之法終于迎來了最后的突破。
她的身上緩緩覆蓋上一層晶瑩的甲殼,宛如新生的蟬蛻,透出微微的光華,閃爍著靈動的光輝。
那光輝溫暖而柔和,仿佛為她的修煉注入了無盡的生命力。
隨之而來,無數(shù)細絲如春風拂柳般纏繞在她身上,柔軟而細膩,宛若天地間的靈氣與她交融。
與此同時,一朵雪蓮與九種靈材在空中緩緩浮現(xiàn),靈氣繚繞間發(fā)出微光,猶如群星璀璨。
這些靈材在她周圍靈動,凝聚著無形的力量,隨后緩緩融入那層晶瑩的甲殼之中,宛如瀉入清泉,滋潤著她的靈魂與身心。
在這一刻,天地仿佛為之靜止,所有的靈氣與生命都在此刻交匯,然后,是一把劍插向了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