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要捏碎手中的丹藥!
可就在他手指即將用力的瞬間,
龍佩云的眼神猛地劇變!
他直接抓向徐東手中的那枚“顯影丹”,試圖強行搶奪過來。
但龍佩云的突然發(fā)難,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徐東的動作更快!
就在龍佩云的手指即將觸碰到丹藥的瞬間,徐東的右手如同鬼魅般向上一抬,輕松自如地躲開了龍佩云的搶奪。
他早已預(yù)料到龍佩云會狗急跳墻,早在對方動手的剎那,就已經(jīng)有了預(yù)警。
眾人看到這一幕,全都沉默了下來。
能來到這里的人,沒有一個是真的傻子。
龍佩云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如此失態(tài)地出手搶奪“證據(jù)”,其行為本身,就已經(jīng)幾乎說明了一切!
徐東看向龍佩云,戲謔道:“龍少爺,你搶什么?”
龍佩云被問得一時語塞,哽住片刻,才強行狡辯道:“我搶什么?我一個方家四脈的少爺,需要搶你一個外來護衛(wèi)的東西?”
“我只是懷疑你別有用心,你這丹藥來歷不明,誰知道是不是什么毒藥?”
“你想用它來做什么?是不是想趁機加害朱夫人?”
徐東忽然笑了笑。
他緩緩攤開手掌,將那枚所謂的“顯影丹”展示給眾人看。
“龍少爺,你太緊張了!毙鞏|語氣輕松地說道,“其實呢,這根本就不是什么顯影丹!
“這就是一枚用來強身健體,補充元氣的培元丹而已,雖然也算珍貴,但遠遠沒到能顯化氣息的神奇地步!
“我只是隨口一說,想看看誰會對這東西特別感興趣…”
“沒想到啊沒想到,龍少爺你對這么一枚普通的丹藥,竟然忌憚到要親自出手搶奪的地步?這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此話一出,內(nèi)廳里眾人的臉色瞬間劇變!
看向龍佩云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復(fù)雜。
程少陽更是向前一步,死死盯住龍佩云道:“龍佩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說…朱夫人中的這邪術(shù),真的就是你搞的鬼?”
“放屁!”龍佩云暴跳如雷道,“姓程的,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污蔑老子!朱夫人對我們嶺南各方勢力有著巨大的貢獻,德高望重。”
“我龍佩云再怎么混蛋,也不可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害她,請問這樣做對我有什么好處?”
“說句實在話,這些年朱夫人對我四脈的照顧,可不比對你程家少到哪里去吧,我會親手毀了自家的搖錢樹嗎?”
隨后,他強行鎮(zhèn)定下來,試圖將禍水東引。
抬手指著云瑤,對眾人說道:“都是他們!是他們在裝神弄鬼,你們可不能被他們給帶偏了!”
說完,他又看向了云瑤,咄咄逼人道:“云小姐,我倒想問問你,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帶著這么一個來歷不明的護衛(wèi)在這里肆意搗亂,阻撓救治!
“現(xiàn)在還試圖栽贓陷害,你是不是就想趁機害死朱夫人啊?!”
云瑤臉色猛地一變,氣得嬌軀微顫道:“龍佩云,你胡說八道什么?朱姑姑待我如親生女兒,雖然不是親人但勝似親人,我為什么要害她?”
龍佩云詭辯道:“為什么?這還不簡單嗎?朱夫人是連接嶺南和外界的重要紐帶,掌握著大量的資源和渠道,她一旦死了,嶺南內(nèi)部必然會因為爭奪這些資源和渠道而產(chǎn)生巨大的動蕩和混亂!”
“到時候,你們玄野島豈不是就能趁機而入嘛。”
“放眼華夏的各大古武世家,誰不知道你玄野島的資源最少,每年都得在外界采購大量的藥材,而這些東西,正是我?guī)X南最不缺的!
這番顛倒黑白的言論,氣得云瑤渾身發(fā)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眾人也是議論紛紛,雖然覺得龍佩云的話有些牽強,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而龍佩云自己,在吼出這番話后,倒是暗暗松了口氣。
既然徐東手里的“顯影丹”是假的,只是詐他,那至少目前還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能直接指認他。
哪怕今天計劃失敗了,最多也就是引來一些非議罷了。
只要他咬死不承認,誰也拿他沒辦法!
然而,就在龍佩云心中稍定的時候。
徐東卻忽然又笑了。
“龍少爺,你的想象力還挺豐富!毙鞏|道,“不過我剛才只是說,我那枚顯影丹是假的…”
“但我可從來沒說過…我就沒有其他辦法,來找出真正的兇手!”
嗯?
這句話,如同平地驚雷,再次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徐東的身上。
龍佩云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你又想玩什么花樣?”龍佩云道。
徐東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了程少陽。
“姓程的。”徐東說道,“讓你的人,現(xiàn)在帶我去一趟朱夫人的臥室!
旋即,他又看向云瑤:“云大小姐,你就留在這里,看好朱夫人,省的再有什么不開眼的人,趁機作惡!
云瑤雖然不知道徐東要做什么,但還點了點頭。
程少陽略一沉吟,便對剛才那幾名手下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照做。
那幾名程家手下立刻上前一步,對徐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徐東邁步便走,眾人全都緊隨其后,浩浩蕩蕩地來到了二樓朱夫人的臥室。
臥室布置得典雅溫馨,但此刻卻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來到臥室后,徐東隨意地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龍佩云見狀,忍不住呵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把我們叫到這里,就是來看你坐著發(fā)呆的嗎?”
徐東瞥了他一眼,說道:“急什么?兇手又跑不了。”
“有人既然能將那木偶,埋在朱夫人臥室床下,就必定要在這里駐留不短的時間,進行布置!
“而且根據(jù)朱夫人癥狀出現(xiàn)的時間來推斷,放置木偶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一個月!
說著,徐東站起身,示意圍在門口的眾人:“各位,都往后退一退,給我讓出點空間!
程少陽率先向后退出幾步,其余人雖然疑惑,但也紛紛跟著后撤,在臥室門口留出了一小片空地。
隨后,徐東站在房間中央,朗聲道:“朱夫人的身份何等尊貴不同,她的臥室豈是尋常人能輕易進入并長時間停留的?那布置邪術(shù)之人,定然不會是普通人。”
“所以…”
“等會兒各位一看便知...”
說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徐東大手猛地一揮!
嗡!
黑色真氣以他為中心瞬間彌漫開來,覆蓋了整個臥室的每一個角落!
與此同時,他體內(nèi)丹田處的陽鼎微微震動,一股無形的吸力開始悄然散發(fā)!
但這一次,徐東刻意壓制住了陽鼎那霸道吞噬的本能。
臥室的空氣里,竟然開始漸漸浮現(xiàn)出絲絲縷縷的光芒。
這些光芒,正是殘留在房間內(nèi),尚未完全消散的真氣和靈氣!
“這是…”
眾人無不驚嘆出聲。
而龍佩云看到這一幕,面色瞬間變得如同土灰。
“然后呢?”龍佩云不耐煩道,“你弄出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又想表達什么?”
與之前的囂張相比,此刻他的語氣明顯弱了許多。
徐東沒有回答,而是全力抑制住陽鼎的吸收欲望,小心翼翼地操控著那些被顯化出來的真氣絲線。
只見那些絲絲縷縷的真氣,開始如同擁有生命般,在空中緩緩飄動、匯聚。
不多時,其中一縷較為粗壯的真氣絲線,仿佛受到了某種吸引,竟然穿過人群,精準(zhǔn)地飄向了龍佩云身邊那名一直沒有說話的隨從。
然后緩緩地融入了他的身體之內(nèi)!
而剩下的那些真氣絲線,則大部分飄出了窗外,朝著嶺南城中央的“四方臺”方向而。
那里,正是方家第四脈龍家府邸所在!
這一幕,真切無比,被所有人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
直到徐東緩緩收回真氣,臥室內(nèi)的異象這才逐漸消失。
他轉(zhuǎn)過頭,目光冰冷地看向龍佩云:“龍少爺,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殘存在朱夫人房間里的的真氣,就是鐵證!而飄走的那些真氣,如果我沒感知錯方向的話,它們的應(yīng)該也是去往了你第四脈龍家所在位置吧?”
“去你媽的!”龍佩云怒吼道,“你踏馬純屬是在胡說八道,你弄點不知所謂的真氣小把戲就想栽贓我?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制造出來的幻象?證據(jù)呢?我要實質(zhì)的證據(jù)!”
見狀,徐東似乎早料到他會這么說,而后慢慢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從縫隙里,拈起了一根頭發(fā)!
他將那根短發(fā)舉到眼前,對著龍佩云說道:“既然連這你都能矢口否認,那這根頭發(fā),你又該怎么解釋呢?”
“不用急著回答我,我現(xiàn)在就可以立刻將它送去檢測一下,看看它到底是不是出自于你身邊這位隨從!”
霎時間,龍佩云徹底沒話了!
他萬萬沒想到,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竟然會出現(xiàn)這么一根頭發(fā)?
這群蠢豬,不是說處理的很干凈嗎?
你管這叫干凈?
他猛地扭頭,瞪向那名隨從!
后者來不及多想,當(dāng)即跪倒在地,說道:“二少爺饒命啊,這件事是我做的,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是我鬼迷心竅,求求您看在我跟了您這么多年的份上,饒我一命吧。”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眾人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就在眾人尚未回過神來時。
“哈哈哈!”
徐東卻忽然笑了出來。
他晃了晃手指間那根“頭發(fā)”,說道:“不好意思了各位,其實這里根本沒有什么頭發(fā)!”
“就算有,剛才程少爺?shù)娜怂巡榈媚敲醋屑,怎么可能沒發(fā)現(xiàn)?”
“這根頭發(fā),其實是我自己的,剛才彎腰的時候不小心掉下來的!”
他看向龍佩云,笑道:“但沒想到啊,有的人心里有鬼,扛不住壓力,這么一詐就直接招了!”
“看來龍少爺,你對手下的心理素質(zhì)培養(yǎng),還有待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