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白虎殺意沸騰,動了真格,朱雀臉色劇變!她顧不上自己傷勢未愈,體內(nèi)真氣強行催動,身形一閃,猛地將徐東拽離了原地!
轟!
白虎那裹挾著虎嘯之音的狂暴一拳,狠狠砸在徐東剛才站立的位置!堅硬的合金地板瞬間凹陷下去一個深坑,氣浪翻滾!
幾乎同時,玄武也強忍內(nèi)傷,一步踏前,厚重的土黃色真氣再次凝聚成一面堅實的護盾,牢牢擋在了徐東身前。
“白虎!住手!”玄武沉聲喝道。
白虎一擊落空,看著擋在徐東身前的玄武和護住徐東的朱雀,眼中怒火更盛:“你們兩個!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都要護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玄武喘了口氣,解釋道:“白虎!你有所不知!我和朱雀之前奉命去處理左冷夜之事,被他重傷!若非徐東及時出手醫(yī)治,我們倆現(xiàn)在恐怕還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生死難料!”
“呵!”白虎發(fā)出一聲極其不屑的嗤笑,發(fā)絲根根飛揚,瞳孔縮成危險的豎線,如同真正的猛虎盯住獵物,“任務失敗,還被人打成重傷?這本就是奇恥大辱!你們竟然還淪落到要一個毛頭小子來醫(yī)治?!你們倆真是把國主的臉,把我們四大護衛(wèi)的臉都丟盡了!”
玄武臉色難看,但依舊寸步不讓:“不管你怎么說,今日有我在,絕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在此生死相搏!”
朱雀也在徐東身后焦急勸道:“徐東!快跟我們走!白虎是武宗八階中期!他的一手虎拳剛猛無儔,早已修煉到撼天動地的地步!你硬拼絕對占不到半點便宜!”
“我徐東,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他目光越過玄武的護盾,直視著暴怒的白虎,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睥睨天下的狂傲:
“既然我決心要收拾這家伙,就說明我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什么虎拳虎腳,不過是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兒!”
說罷,徐東竟然無視玄武的阻攔和朱雀的警告,徑直從護盾旁走過,再次走向訓練場中央的白虎!
“你!”朱雀氣得直跺腳,俏臉漲紅,忍不住低聲責罵:“你這個瘋子!一根筋!待會兒被打死,我絕不會再多看你一眼!”
徐東頭也沒回,只留下淡淡一句:
“用不著你操心!
朱雀氣得連連深呼吸,飽滿的胸脯劇烈起伏。
嘴上雖然說著狠話,但體內(nèi)的真氣已然悄然運轉(zhuǎn),目光死死鎖定場中兩人,做好了隨時出手干預的準備。她絕不能讓徐東真被白虎打死!
隨著徐東重新踏入訓練場中央,兩股截然不同的真域再次轟然碰撞!
赤紅色的狂暴虎域,帶著百獸之王的兇戾咆哮!
深邃漆黑的黑域,如同吞噬一切的無底深淵。
紅與黑,如同水火不容的兩種極致力量,瘋狂地擠壓,撕扯。
整個訓練場的空氣都變得粘稠而壓抑!
白虎眼神一厲,示意玄武讓開!玄武無奈,只能收起護盾,退到邊緣,心提到了嗓子眼。
“找死!”白虎低吼一聲,身影化作一道赤紅閃電!一拳轟出!
吼——!
拳風如實質(zhì)的虎嘯,震耳欲聾!狂暴的力量撕裂空氣,訓練場墻壁上幾塊特制的觀察窗玻璃,竟在音爆聲中“砰”地一聲爆裂開來!
面對這足以開山裂石、氣勢洶洶的一拳,徐東非但沒有閃避,反而做出了一個讓玄武眼珠子差點瞪出來的動作——他竟選擇了硬接!
“他瘋了嗎?!”玄武心中狂吼。
白虎的拳頭有多硬,他比誰都清楚。
整個京城能硬接他全力一拳而不死的,屈指可數(shù)!
徐東到底是哪來的自信?!
然而,下一秒!
啪!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只見徐東的右手,如同鐵鉗般,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白虎那足以轟碎精鋼的拳頭!狂暴的力量沖擊而來,徐東的身體只是微微一晃,腳下合金地面瞬間龜裂!
緊接著!
徐東手腕猛地一擰!
一股極其刁鉆、陰柔的勁力瞬間透入白虎手臂。
白虎只覺得手臂一麻,那沛然莫御的剛猛拳勁竟被硬生生化解了大半!他心中一驚,剛想變招——
徐東的左腳如同毒蛇出洞,快如閃電般踹出!
砰!
這一腳結(jié)結(jié)實實地踹在白虎的小腹上!
“呃!”白虎悶哼一聲,身體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雙腳在合金地面上犁出兩道深深的痕跡,足足退出了七八米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臉色一陣青白!
就是這一腳!
導致白虎心神劇震,維持的虎域出現(xiàn)了一絲極其短暫的遲滯和顫動!
就是這一瞬間的空隙!
如同墨汁滴入清水,黑色真域如同找到了突破口,以碾壓一切的姿態(tài),瘋狂地吞噬、覆蓋了那赤紅色的虎域!
眨眼間,整個訓練場徹底被無邊的黑暗籠罩。
“草!”身陷墨域的白虎,心中懊悔無比,“早知道這小子邪門!剛才就不該留手!一拳就該打死他!”
但此刻后悔已晚。
身處徐東的真域之內(nèi),他感覺自身的真氣運轉(zhuǎn)都變得滯澀無比,仿佛陷入了粘稠的泥沼,實力被大幅壓制!更可怕的是,這黑暗仿佛能吞噬光線和感知,他引以為傲的感知力被嚴重削弱!
“這小子的真域…怎么如此古怪?跟別人的完全不同!是某種失傳的秘術(shù)嗎?”白虎心中驚疑不定,強自鎮(zhèn)定,“哼!不過是些歪門邪道的障眼法!不入流的東西!”
他屏息凝神,將感知提升到極致,試圖捕捉徐東的方位。
突然!
一絲極其細微的波動,如同游魚般,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他身后!
“找到了!”白虎眼中精光爆射猛地轉(zhuǎn)身,凝聚全身力量的一拳,帶著撕裂黑暗的赤紅光芒,狠狠轟向身后!
轟!
拳風激蕩,卻打了個空!那波動瞬間消失!
“錯覺?!”白虎心中一凜。
就在他心神松懈的剎那!
一只冰冷的手掌,如同鬼魅般,毫無征兆地貼在了他的后心之上!
一股陰柔卻又霸道絕倫的掌力,如同跗骨之蛆,瞬間透體而入!
“噗——!”
白虎如遭重錘轟擊,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身體向前踉蹌數(shù)步!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
“怎么可能?!攻擊還是從后面來?!他…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沒等他穩(wěn)住身形,更沒等他看清那攻擊者的身影!
徐東的本體,如同瞬移般出現(xiàn)在他身側(cè)!
一只手如同鐵鉗,猛地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給我跪下!”
一股無法抗拒的恐怖力量,如同山岳崩塌般,順著肩膀狠狠壓下!
白虎只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在呻吟!膝蓋不受控制地一軟!
轟隆——。!
整個訓練場的地面,以白虎跪倒的位置為中心,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瞬間掀起一圈圈恐怖的黑色“波浪”!堅硬的合金地板如同波浪般層層碎裂、翻卷!場景駭人至極!
幾秒鐘后。
如同潮水退去,無邊無際的黑色真域迅速消散。
訓練場內(nèi)刺眼的燈光重新照亮狼藉的場地。
當看清場中央的景象時,守在邊緣的朱雀和玄武,徹底石化!眼珠子瞪得溜圓,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只見訓練場中央,出現(xiàn)了一個直徑數(shù)米的巨大凹陷!合金地板呈波浪狀向外翻卷碎裂!
而白虎,正臉色慘白,渾身劇烈顫抖,嘴角掛著刺目的鮮血,單膝跪在那片狼藉的中心!他低著頭,身體因為劇痛和極致的屈辱而微微發(fā)抖!
怎么可能?!
這才過了多久?!
一個照面?!徐東竟然就把武宗八階中期、以剛猛著稱的白虎,打成了這副模樣?!
兩人大腦一片空白,根本無法理解剛才那黑暗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輸了!毙鞏|站在白虎面前,居高臨下,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看在他倆的面子上,我不廢了你。把東西,還我!
白虎死死咬著牙,牙齦都滲出血來,巨大的屈辱感和挫敗感幾乎將他吞噬。
他恨不得立刻暴起撕碎徐東,但體內(nèi)那陰柔霸道的掌力仍在肆虐,稍微一動就劇痛鉆心!他知道,自己徹底輸了!
徐東見他不語,緩緩收回了按在他肩上的手,負手而立,周身那涌動的黑色真氣卻并未完全散去,反而隱隱有再度沸騰的跡象。
白虎感受到那股冰冷的殺意和磅礴的力量,心頭一顫。
尼瑪!
這小子剛才那么激烈的戰(zhàn)斗,真氣怎么還如此充沛?!
他還是人嗎?!
旁邊的玄武同樣看得心驚肉跳,徐東的真氣儲量簡直深不可測!
白虎沉默了許久,最終,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聲音嘶啞而艱澀:
“我白虎,不是什么輸不起的人…”
“東西在我宿舍里,鑰匙…玄武知道在哪…你…你管他們要吧…”
說完,他猛地推開試圖上前攙扶他的玄武。
“滾開!”
他強撐著站起身,看都沒看徐東和朱雀一眼,腳步踉蹌卻無比決絕地沖出了訓練場,背影充滿了狼狽和落寞。
“誒!白虎!”玄武在后面喊了一聲,卻只得到一聲沉重的關(guān)門回應。
朱雀和玄武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無奈和一絲對白虎的擔憂,最終只能化為一聲嘆息。
“走吧,我?guī)闳ツ闷栖!毙淦v地說道。
兩人帶著徐東,來到了白虎位于白磚樓頂層的宿舍。推開房門,里面陳設簡單。果不其然,一個造型古樸、散發(fā)著凌厲氣息的長條形木盒,就靜靜地放在白虎的床頭!
徐東上前打開木盒。
嗡——!
一股森寒、霸道、仿佛能斬斷一切的鋒芒之氣瞬間彌漫開來!木盒中,躺著一柄造型猙獰、刀身寬厚、通體暗沉卻流轉(zhuǎn)著幽光的巨刀!刀身之上,隱約有血色符文流轉(zhuǎn),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殺戮氣息!
對味!
這才是真正的武道極兵——破軍!
徐東伸手握住刀柄,一股血脈相連般的奇異感覺傳來,沉重、冰冷,卻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他眼中精光一閃,滿意地點點頭。
朱雀看著徐東專注地打量著破軍,終于忍不住問出了憋在心里的疑惑:“徐東…剛才在真域里…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黑暗隔絕一切,我和玄武都闖不進去,也看不清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能那么快就…”
徐東將破軍從木盒中取出,隨意地掂量了兩下,感受著那沉甸甸的分量和內(nèi)蘊的恐怖力量,頭也沒抬,淡淡道:
“沒做什么特別的。是他太菜了,空有境界,根基虛浮,對力量的掌控更是粗陋不堪!
他收刀入盒,動作流暢自然,仿佛破軍本就是他的兵器。
“等會兒你們再見到他,記得讓他…多練練基本功。”徐東說完,抱著裝有破軍的木盒,轉(zhuǎn)身就走,留下朱雀和玄武在原地風中凌亂。
走出白磚小樓,冰冷的夜風撲面而來。
徐東剛準備打車回別墅,好好研究這把新到手的破軍,口袋里的手機卻急促地響了起來。
是唐顏。
徐東剛接通,唐顏那焦急萬分、帶著驚恐的聲音就劈頭蓋臉地傳來:
“徐先生!不好了!”
“我剛剛得到眼線的消息!羅墳那個老怪物,下午的時候,在您的別墅附近出沒過!”
“他可能…今晚就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