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們有點事!毙鞏|淡淡道。
俞枯瞇著眼睛,仔細(xì)打量徐東許久,有些厭惡道:“我沒記錯的話,你就是那個殺害左武,大鬧使館的徐東吧?”
此話一出,他身后的眾多南疆參賽選手們,都皆然一愣。
最近這幾天,徐東可謂是名噪一時。
網(wǎng)絡(luò)上鋪天蓋地都是有關(guān)于他的消息,尤其是大鬧外國使館的事情。
雖然官方盡力的在壓消息,但還是無法徹底平息民眾們的議論聲。
這也導(dǎo)致徐東“魔頭”的稱號,愈發(fā)響亮。
“因私恨而隨意泄憤,你這種人實在是不配站在擂臺上!庇峥萜届o道,“不過話說回來,我們素不相識,我這沒有你想知道的事情。”
“趕快滾吧!”
徐東眼神一寒道:“是沒有還是不敢說,最近有人利用蠱術(shù)殺人,然后往我頭頂潑臟水,這件事你們南疆代表隊難道不該給我一個說法嗎?”
“呵,空口無憑,你可真是搞笑。”俞枯臉色陰沉道。
緊接著,俞枯轉(zhuǎn)身看向眾人,喝問道:“到底有沒有這件事?都給我如實交代!”
被他目光掃到的南疆選手們,一個個面面相覷,隨即紛紛搖頭:
“沒有!”
“不知道!”
“我們一直都跟著您走,從未私自離開過。”
“……”
“聽到了吧!庇峥荼梢牡目聪蛐鞏|,“我的人說沒有做過,你找錯人了!”
“有事找警署,別胡亂咬人,我們南疆人可不是任人蹂躪的軟柿子!
這話充滿了警告意味。
但徐東壓根沒當(dāng)回事。
“無妨。”徐東輕然一笑道,“既然你們不打算給我個交代,那我自己來討便是!
“放肆!”
俞枯須發(fā)皆張,“姓徐的,我不管尼到底想干什么,但最好是別惹我們南疆!
“我的人,可不是左武那種中看不中用的廢物,懂嗎?”
徐東哼了一聲,“既然如此,那你們?yōu)槭裁催會輸?shù)舯荣??br>
“廢物就是廢物,別老給自己貼金!
話落,十幾名南疆子弟,無不怒火沖天。
好在俞枯阻攔及時,這才沒有引爆沖突。
在他看來,不管徐東說的是真還是假,眼下這個節(jié)骨眼,實在不宜再動手。
本來輸?shù)舯荣惥蛪騺G人的了。
要是因為這點破事再上新聞,讓遠(yuǎn)在南疆的谷主看到,那他可真沒臉再回去了。
“我不想廢話,你現(xiàn)在滾,我可以權(quán)當(dāng)剛才的事情沒發(fā)生過!庇峥莸。
“哈哈哈!”徐東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狂放與殺意,“滾?今日我已開殺戒,不在乎再多添幾條人命!”
他緩緩掃過每一個南疆隊員的臉,“聽著,那個用‘蝕骨化血蠱’殺人的膽小鬼……如果你執(zhí)意不站出來,我就挨個殺!”
“直到抓著你為止!”
蝕骨化血蠱?!
俞枯臉上的怒容瞬間僵住,瞳孔猛地一縮,難以置信地看著徐東。
蝕骨化血蠱,他們南疆秘傳的獨門蠱術(shù),外人絕難知曉!
這小子……竟然一口道破?!
俞枯瞬間意識到自己這件事可能沒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募地,他的心瞬間沉了下去。不管徐東想做什么,此番必定是有備而來!
很難輕易收場。
想到這,他再度問向身后眾人:“你們之中到底有誰在外私自動用蠱術(shù)了,給我如實交代!”
隊員們依舊搖頭,表示沒有。
見狀,俞枯深呼一口氣,看向徐東道:“你都看到了,我的人都沒問題!
“天底下會蠱術(shù)的人,不單單只有我們幾個,你要是想尋仇,大可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我們的身上!
“現(xiàn)在,請你離開!”
“有沒有問題不是你說了算!毙鞏|道,“而是我!”
“我說你們沒問題,你們才是沒問題!我說有問題……”他話音未落,一股磅礴的真氣驟然自體內(nèi)爆發(fā),如同無形的風(fēng)暴席卷整個走廊!
“服用過蝕骨化血蠱的人,體內(nèi)會留下獨特的氣息!今天,我就挨個給你們放血,看看誰身上有這股味兒!”徐東的目光鎖定了俞枯和他身后的隊員,“誰,先來當(dāng)這第一個?!”
狂妄!
是可忍孰不可忍。
“欺人太甚!”俞枯再也無法忍耐,壓抑的霸道氣息如同火山般轟然爆發(fā)!
他枯瘦的手掌瞬間變得漆黑如墨。
直指徐東:“小子!你太過分了!故意找茬也得有個限度,今天老夫就要煉了你!”
聽到這話,徐東直接釋放真氣,環(huán)繞周身。
不是他欺人太甚。
而是自打徐東來到這層后,那股跟周佛尸體上同出一轍的“蠱味”,就沒散過。
“煉我?”徐東嗤笑一聲,眼神睥睨,“向來只有我煉人!何曾有人煉過我?!”
他一步踏出,氣勢如虹。
“你教導(dǎo)無方,就該第一個受罪!”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氣勢碰撞即將爆發(fā)的瞬間。
“吵什么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一個帶著濃濃不滿和慵懶的聲音,突兀地從走廊最遠(yuǎn)處傳來。
“吱呀”一聲,殘破的房門被拉開。
一個身材修長、穿著南疆特色服飾、臉上帶著明顯被吵醒的不爽神情的青年,揉著耳朵走了出來。
正是南疆代表隊中,第二輪敗給北原代表隊的選手——涂無!
俞枯看到涂無出來,眉頭皺得更緊,厲聲喝道:“涂無!這里沒你的事!回去睡覺!這徐東是故意來找茬,非要栽贓我們殺了人!”
別人他不會管。
可涂無不一樣,這家伙性格極端,遇到點事就是不死不休的主。
再加上他那與眾不同的“身份”,俞枯對他可是操了不少的心。
“栽贓殺人?”涂無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一抹極其陰測測的笑容,“殺人這種事情……也值得你們問來問去,吵吵鬧鬧的嗎?”
他歪了歪頭,仿佛在回憶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語氣輕松隨意地補(bǔ)充道:“哦,對了,前不久……我倒是剛殺了一個,怎么了?”
自曝式的發(fā)言,讓整個十六樓走廊,瞬間靜的鴉雀無聲。
俞枯和所有南疆隊員全都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看著涂無!
尼瑪!
合著徐東沒發(fā)瘋。
兇手真就在自己身邊?
涂無似乎還沉浸在那種“小事一樁”的情緒里,剛想再說什么…
“呼!”
一陣狂暴到極致的疾風(fēng),毫無征兆地?fù)涿娑鴣恚∷俣瓤斓竭B殘影都無法捕捉!
涂無臉上的陰笑甚至還沒來得及完全展開,就瞬間被無邊的驚駭取代。
下一刻!
一只如同鐵鉗般的手掌,已經(jīng)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咽喉!
涂無只覺得一股沛然莫御的恐怖力量傳來,雙腳瞬間離地!
整個人被硬生生地舉到了半空中。
徐東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不知何時已經(jīng)穿過俞枯和所有南疆隊員的阻擋,出現(xiàn)在了涂無的面前!
他單手掐著涂無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眼神冰冷得如同萬載寒冰。
“原來…就是你。
“小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