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關(guān)棋的治療還在繼續(xù),樓上臥室不時的傳來幾聲痛吟和嬌呼。
聆聽著樓上的聲響,徐東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在樓下客廳里來回踱步。
見狀,管思琪遞來一杯茶道:“徐東,你還是休息會吧,我相信關(guān)棋師姐一定能治好惠伊姐的。”
徐東嘆了口氣,“我不懷疑師姐的醫(yī)術(shù),只是擔心惠伊的身體會撐受不住!
說到這,他又忍不住往樓上看了一眼。
沒人比他清楚,虛鼎有多么可怕。
那玩意隱藏在人的身體里,掌控好了那就是一大助力,可要是沒能掌控,任由虛鼎在人的體內(nèi)肆意亂竄,那無疑是一種災(zāi)難。
而李惠伊作為一名普通人,連丹田都沒有凝聚出來,想僅憑血肉之軀掌控虛鼎,簡直是難如登天,一旦讓虛鼎失控,到時候怕是誰也救不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們能做的就是默默祈禱,不是嗎?”管思琪柔聲道。
方才閑聊時,她得知了李惠伊的遭遇。
心里的焦急不比徐東少到哪里。
只是,她也明白。
現(xiàn)在這節(jié)骨眼是最不能亂的時候,不論是樓上的關(guān)棋和李惠伊,還是守在樓上等候的她們。
任何一方出現(xiàn)差錯,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
所以,管思琪只能盡可能的去安慰徐東,讓他保持冷靜。
“徐東,你當真不打算去尋找劉沫了嗎?”管思琪岔開話題道。
“說不想,那肯定是假話!毙鞏|無奈笑道,“只是這女人躲在國外,想把她釣回國內(nèi),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最近要做的事情太多,還是先把她放一放吧。”
管思琪道:“你也別著急,這件事是我的錯,我會想辦法彌補的!
“不管怎么說,我現(xiàn)在也是四隆集團的負責(zé)人,等我回公司跟那些高層聯(lián)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借著公司的名義,把劉沫的老公給請到國內(nèi)!
徐東點點頭,“想法倒是不錯,不過這兩天京城發(fā)生的動蕩太多,我想劉沫那邊總歸能捕捉到點風(fēng)聲,所以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哎呀,總歸要試試才知道嘛!惫芩肩餍α诵。
就在這時,別墅外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很快,兩股強橫的氣息,分別從院內(nèi)的夏元烈和林無極身上爆發(fā)而出。
意識到情況不對,徐東趕忙走出別墅。
“你就是徐東。俊
一道沙啞的聲音赫然響起。
徐東抬頭看去,就瞧見別墅外面,有足足幾十號僧人正手持棍棒,虎視眈眈的注視著他。
站在最前面的一名僧人,則是穿著一件黑金袈裟,跟身后那幫僧人比起來,他的殺氣更濃!
此人法號禪念,乃是當前靈覺寺的西堂主!
地位僅次于首座!
嚴格意義上,就相當于寺廟的三把手。
至于禪念所帶來的這幾十名僧人,更是靈覺寺的全部家底。
每一個人都是從小接受訓(xùn)練的武僧,個個龍精虎猛,哪怕實力最差的,也已經(jīng)步入了武尊境。
而夏元烈和林無極則是站在門口,臉上沒有半點驚慌。
“師傅,你回去陪大嫂,這群人交給我倆來處理就好!毕脑覚M刀立馬,咬牙道。
豈料,禪念突然笑道:“無關(guān)者速速退后,我等來此就只找徐東一人。”
“要是執(zhí)意阻攔,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后果!”
“呸!”夏元烈啐道,“你個老禿驢,想找我東哥麻煩?你得先問過我手里的刀!”
禪念輕蔑道:“呵呵,你這氣息應(yīng)當是武尊巔峰,可是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我身后這幫弟子,哪一個不是武尊!?”
“你不讓路,那你就去死吧!”
“甭廢話太多,既然道理講不通,那就用兵刃來說話吧!绷譄o極怒喝道。
沒有任何鋪墊。
林無極手持無常雙刃,只見殺進了人群當中。
“你這老家伙倒是有點本事啊。”禪念戲謔一聲道。
緊接著,六名武僧大步邁出。
僧棍和雙刃碰撞到一處,火花四濺!
本以為這是一場壓倒性的戰(zhàn)斗,卻令林無極沒想到的是,對方不禁扛住了自己的第一波攻勢,而且竟隱隱有反壓的趨勢。
“老祖,我來幫你!”
這時,江雨晴拔劍從陽臺跳下。
“不用!”
林無極猛吸一口氣。
跟在徐東身邊這么久,吃的丹藥比飯還要多。
要是連這六名武僧都抵擋不住,那他還有什么臉面當徐東的徒弟?
雙刃舞動,攪弄出無形的風(fēng)暴,將六根長棍的攻勢全部擋下!
喘息間,林無極淡淡道:“你們就這點本事嗎?”
“聽聞武僧的武道修行跟外界有所不同,可現(xiàn)在這么一看,我覺得有沒什么特別的!
此話一出,禪念等人當即怒意翻騰。
就當林無極氣勢如虹時,忽然又有六名武僧從后方殺出,十二根僧棍如同天羅地網(wǎng),瞬間將林無極的氣息壓制。
棍影重重,仿若一座大山。
面對六名武僧,林無極還能輕松應(yīng)對,可面對十二名武僧,他實在是有點無可奈何了。
進攻趨勢不但徹底被叫停,反而還被對面逼的連退數(shù)步!
就在這關(guān)鍵時刻,徐東忽然抬手轟向前方!
紫霧涌動中,十二名武僧紛紛后退兩步,用僧棍的另一端拄地,這才沒被這股可怕的氣浪所掀翻在地。
“哈哈哈!”禪念堂主站在遠處,譏諷道,“老先生,沒本身就沒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要不是念著我佛慈悲,剛才你已經(jīng)死在了亂棍之下。”
聞言,夏元烈憤怒道:“放屁!”
“踏馬十二個人打一個老頭,你也配談佛法慈悲?”
“來來來,有本事跟我過兩招,看我今天不把你們天靈蓋給掀飛!”
話落,刀身火焰升騰!
赤焰刀法,第七層!
無間地獄!
見此情形,禪念瞇著眼,緩緩抬手道:“好啊,既然你不知死活,那貧僧就送你一程!”
眼看夏元烈即將爆發(fā),一只大手忽然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回頭看去,就聽到徐東咬牙道:“元烈,你退下。”
“我現(xiàn)在心煩意亂,正好宰幾條狗,舒緩下心情。”
聽到這話,夏元烈只能收起直刀,乖乖的退到了一旁。
他只希望徐東下手能輕點,別把人都給殺了。
這樣自己還能過過癮。
“姓徐的,你罪孽滔天,魔種深種!”
禪念捏緊拳頭道:“毀我寺廟菩薩像,又殺我?guī)熜,我今日寧可犯下殺戒,也要將你這畜生親手關(guān)進地獄!”
“別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毙鞏|輕哼道,“你無非就是想踩著我的腦袋,坐上住持的位置罷了!
“想法倒是不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師兄都被我一拳打爆了腦袋,就憑你們這幾只禿驢也想奈何得住我徐東?”
“誰給你們的自信!”
話一出口,當即便讓面前幾十號武僧赫然一驚。
尤其是禪念,整個人都滯住了。
一拳打爆禪葉?
這踏馬怎么可能呢?
自己師兄那可是武宗三階中期境!
試問,這天底下能有幾人做到,一拳打爆武宗三階段中期境的腦袋!?
“胡言亂語!”
穩(wěn)住心神后,禪念呵斥道:“你小小年紀,怎么可能是我?guī)熜值膶κ,定是用了某種卑劣見不得人的手段,任憑你說破天,今天也是難逃一死!
“否則,我怎么能對得起師兄的栽培和佛祖的教誨,又怎么能對得起那些在寺廟里,牽扯祈禱的廣大民眾們!”
“給我殺!”
禪念眼神狂熱。
只要能弄死徐東,他就有無數(shù)個理由,穩(wěn)坐住持的位置。
榮華富貴就在眼前!
即便是徐東真有本事,那也得拼一拼!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幾十號武僧也提棍向前,準備踏破別墅的鐵門,將徐東打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