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四周靜的可怕。
哪怕是楚老太太,也不禁流露出了一抹驚恐。
她也見過大風(fēng)大浪,可是卻從沒經(jīng)歷過像是今日這般絕望。
“二十年前的事情,你是為了那場戰(zhàn)役而來嗎?”楚老太太問道。
“不然呢?”
徐東輕聲道,“當(dāng)年那場戰(zhàn)役,你們京城豪門聯(lián)手圍殺我?guī)煾,還挖去了他的肩胛骨,甚至是屠戮了上萬名明宗弟子。”
“我徐東滅你楚家,就是為他們討個公道!”
此話一出,臺上眾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只有極少部分人,則是一臉迷茫的左右看著。
如楚天嬌這等年輕一輩,根本就聽不懂徐東和楚老太太之間的對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拿明宗弟子煉藥,你楚家認還是不認?”
“認,敢做就敢當(dāng)!”楚老太太堅定道。
“好啊!毙鞏|繼續(xù)道,“那當(dāng)初,你楚家貢獻丹藥,助力其他豪門圍殺明宗,這件事你認嗎?”
“認!”
楚老太太再次肯定道。
事情到這一步,她不認也沒招。
倒不如大方的承認,沒準還能求來一線生機。
只是這連續(xù)兩次點頭,倒是讓躲在楚老太太身后的那群丹藥師,嚇得臉色煞白,滿頭問號。
這傻缺老太太,腦袋是進大糞了嗎?
明明能撒謊的事情,為什么偏要承認?
這是嫌自己命太長,想早點死?
眾人腹誹中,楚老太太往前邁步道:“你口中的明宗,不過是群邪教徒而已,他們的存在就是給這個社會添亂,否則為何會引來所有豪門聯(lián)手進行圍殺?”
“這件事,我丈夫做的是問心無愧,所以我才敢認!”
“你想報仇,我不阻攔你,反正我這一把歲數(shù)也已經(jīng)活夠了,只是希望我死以后,你能有點人性,放過我楚家的其余人。”
說著,楚老太太閉上了眼睛,做出了求死的準備。
可是徐東遲遲沒有動手。
幾秒后,他笑道:“邪教徒?”
“如果我?guī)煾祫?chuàng)立的明宗是邪教,那敢問你們這群豪門權(quán)貴又是什么?”
“掌控資源,操縱社會,凡是出現(xiàn)任何影響自身利益的事情,你們就會瘋狂打壓,直至對方消失,而你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站在天宮,笑著俯瞰人間煉獄!!”
“你們又何曾在乎過,那些被你們踩在腳下的普通人?!”
徐東的聲音極大。
每一個字,在場眾人都聽得是一清二楚。
可是這些話卻無法引起這群人的共鳴,因為來的所有賓客,包括臺上的楚家人,都身居于天宮。
但這些徐東根本不在乎。
今天,他要做的就是粉碎掉這天宮一角!
直至搗毀全部!
“說這些有意義嗎?”楚老太太睜眼道,“說來說去,都不過是給你的罪行找個合理的借口罷了,趕快動手吧!
“你的命太賤,抵不過那埋葬在大孤山的上萬名明宗弟子!毙鞏|搖頭道,“想要贖罪,光死你一個人可不夠。”
此話一出,徐東不再隱藏。
浩瀚如洋的真氣,瞬間席卷向四面八方。
剎那間,萬事萬物都盡落于徐東的掌心。
而看到徐東這幅殺意已決的模樣,臺上眾人也徹底慌了神,也顧不上別的,拔腿就要往外跑。
可是這高臺上來容易,下去難。
很快,最先動身的一名丹藥師,就被徐東死死按住,隨著“咔嚓”一聲響起,對方當(dāng)場暴斃!
血霧彌漫,猶如絢麗的煙花。
在高臺上接連爆起。
感受著濺射在臉上的溫?zé)幔鞁莎偭怂频那箴埖溃骸胺胚^我吧,你讓我做什么都行,我愿意終身服侍你,就做你身邊的一條母狗!”
“抱歉,我家不缺狗!”
倏然,徐東一只大手狠狠地掐住了楚天嬌的脖子。
直接一個過肩摔,將對方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后者狂吐鮮血道:“我草泥馬的玩意,你不得好死!”
“你就算殺了我,你也逃不了!”
“逃?”徐東爽笑道,“我徐東需要逃?”
就在徐東準備拍死楚天嬌的時候,一根拐杖從后方而來。
快要臨近時,徐東猛然轉(zhuǎn)身,將那根拐杖牢牢的握緊在了手中。
“老太太,就這么著急求死?”徐東冷漠道。
看著眼前人,楚老太太氣的臉色發(fā)紅,身體顫抖。
沒了拐杖的她,只能半彎著腰,避免栽倒在地。
畜生啊,畜生!
徐東先是弄死了自己的兒子,現(xiàn)在又要當(dāng)著她的面,弄死自己的女兒。
這簡直就是頭魔鬼!
“別殺我女兒,有本事你沖我來!”楚老太太咬牙道,“你算什么東西,仗著有點本事就肆意妄為,當(dāng)初圍殺邪宗,又不是只有我楚家出力,你怎么不去對付其余七座豪門?”
“咳咳...你還是怕了!
“只敢挑軟柿子捏!”
徐東冷哼一聲,“唐家臣服,蔡家已滅,現(xiàn)在正巧輪到你楚家而已,至于剩余的豪門,你也不用替我擔(dān)心,很快我就送他們?yōu)槟愠遗阍!?br>
“胡扯!”楚老太太激動道,“我不信!”
“唐家跟兵部關(guān)系密切,怎么可能會選擇臣服于你這么個邪魔!?”
徐東懶得廢話道:“你愛信不信,反正事實就擺在那里!”
話落,徐東氣勢爆漲。
回想起那一顆顆染血的丹藥,徐東就氣的雙眼發(fā)紅。
每一顆丹藥,就是一條人命!
再聯(lián)系到,師傅那時常飽含淚水的雙眼,徐東就覺得心里發(fā)痛!
師傅,你當(dāng)年受的委屈。
我全都給你一五一十的討回來!
滔天氣焰,冠絕古今!
徐東徹底不再留手,一巴掌扇飛楚老太太后,就將視線對準了剩余人。
刺耳的慘叫聲回蕩不休。
那些被楚家引以為傲,用無數(shù)財富供養(yǎng)的丹藥師,全都死在了徐東的手中。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寬闊的高臺上,就已經(jīng)是血流成河。
只剩下年輕一輩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哈哈哈,真是老天棄我楚家!”楚老太太仰頭哭喊道。
事已至此,楚老太太也不再掙扎。
只是跪在地上,閉緊雙眼,迎接楚家的落幕。
而就在徐東走向剩余人的時候,一道身影踩著血泊,急忙的爬上了高臺。
“徐先生,你不能再殺了。”
阻擋在徐東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何影。
“他們的生死,你無權(quán)干預(yù)!毙鞏|道。
聞言,何影咬唇道:“死的人已經(jīng)夠多了,這些人雖然是楚家的一份子,但跟楚家的關(guān)系并不密切,如果徐先生執(zhí)意要殺,那楚家只能淪落到無人可用的境地。”
“到時候,這楚家就是一句空殼,對您來說有弊無利。
“再者,您反復(fù)提到二十年前,我雖然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這些年輕一輩,絕對跟二十年前的任何事都不發(fā)生關(guān)聯(lián),就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吧!
何影跪下來道:“給他們一個為您效力的機會!
看到這一幕,徐東不禁皺了皺眉頭。
但馬上,他就明白了何影這番操作的真正意圖。
難怪李惠伊?xí)䦟@個何影有那么高的評價,現(xiàn)在一看,果然是一點沒說錯。
此人的心思,簡直是深不可測!
想到這里,徐東收手道:“如果我執(zhí)意要殺呢?”
“不管楚家對我如何,我跟楚桃這些年也是吃著他們的飯,于情于理我都得保這些人一次,如果徐先生不同意,那就把我也殺了吧,這樣我也不欠楚家什么了。”何影道。
說完,她閉上眼睛。
儼然一副大義赴死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