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北省張家老宅。
無數(shù)張家元老齊聚一堂,針對今日“教堂”一事開始了商討。
作為張家最具有話語權(quán)的元老,“張朝!贝丝淌亲㈦y安,不停地在議事廳內(nèi)來回踱步。
“大哥,您找地方坐會吧。”張振道。
張朝海嘆了口氣,隨即坐回到了主位上。
他這一落座,周圍人馬上便停止了議論。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張朝海的身上,等待他的吩咐。
良久,張朝海這才道:“君靈的替身死了,而且還是死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剛剛得到消息,京城方面已經(jīng)派人前來調(diào)查!
“君靈目前在山中閉關(guān),我們怕是得盡早做撤退的打算了!
話音落定,眾人全都沉默不語。
張家立足北省百年,可今日卻要像條喪家之犬一樣背井離鄉(xiāng)。
這實在是令人無法接受。
更可惡的是,造成這一切的根源,竟然只是個無名之輩。
莫大的屈辱,很快便填滿了張家人的胸膛。
“我早就說這徐東不對勁,君靈卻偏偏不聽我的話!睆堈癫粷M道,“早除掉他,哪里還會引發(fā)如此多的后果?”
張朝海拍桌道:“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君靈有他自己的考慮,況且就算是沒有徐東,京城方面也早已經(jīng)把我們張家當(dāng)做了眼中釘!
“張風(fēng),張火!”
“在!”
倆個小年輕,從眾多元老身后走出。
張朝海吩咐道:“盡快將張家的資產(chǎn)轉(zhuǎn)移海外,這幾日通知所有人,隨時做好撤離的準(zhǔn)備。”
“君靈不跟我們一起走嗎?”張振疑惑道。
聞言,張朝海淡然一笑道:“君靈正在閉關(guān),等到他功法練成,北省就還是我們張家的!”
“此時的退步,只是一個幌子而已,是為了給君靈留出足夠多的時間!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點頭。
可忽然,張風(fēng)卻道:“那徐東難道不殺?”
“這畜生幾次三番的折辱我們張家,現(xiàn)在又公然粉碎了蓮陰教派,若是讓他繼續(xù)活著,我們張家的臉面何在?”
馬上,張火也接話道:“阿風(fēng)說的沒錯,我這就去先宰了這家伙!
倆人剛要轉(zhuǎn)身,就被張朝海叫住。
“胡鬧!”
張朝海冷臉道:“剛才的直播你們難道沒看嗎?那紅蓮吸收二十余人的力量,都被徐東一劍秒殺,就憑你們倆...跟送死有啥區(qū)別?”
張火不服道:“先生,我昨日已突破至武尊中期,再配合上阿風(fēng)一起,我不信拿不下那徐東!”
“沒必要!
張朝海道:“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不允許你們給君靈添亂,懂嗎?”
說罷,張朝海便讓倆人退了下去。
等到倆人身影消失,張朝海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抹微笑。
沒想到這兩年,張家的最新一代竟然如此爭氣,短短時間內(nèi)就有人突破到了武尊中期。
按照這個趨勢發(fā)展,北省當(dāng)真是要盡歸于張家之手!
獨霸一方,這是多么令人興奮的偉業(yè)。
......
同時,禁武監(jiān)。
徐東為師姐施針過后,便坐到了一旁休息。
“東東,你別把繃帶弄得這么緊,師姐難受!
關(guān)琴撒嬌似的,朝徐東拋了個媚眼。
“唉,師姐你先別騷!毙鞏|無語道,“我有話想問你!
關(guān)琴聞言,立馬從床上跳起。
連件衣服都不穿,直接坐到了徐東旁邊。
像只小貓似的躺在了他的腿上。
“說吧,想問什么都可以!
徐東抬頭道:“師姐,師傅他老人家知道你這么廢物嗎?”
話一出口,關(guān)琴立馬張嘴咬向了徐東的大腿。
差點沒把肉給帶下來一塊。
“臥槽!”
徐東抵著關(guān)琴的腦袋道:“師姐你屬狗的?”
“呸!”關(guān)琴舔了舔嘴唇,“敢說你師姐廢物,我看你是皮癢了是吧?”
“有了媳婦忘了娘,還記得你剛到島上時,師姐是怎么照顧你的了嗎?”
徐東抿抿嘴,小聲道:“是啊,你和二師姐天天強(qiáng)制我洗八遍澡,手還不老實總是往...”
瞥見關(guān)琴那要吃人般的目光。
徐東迅速閉嘴,收聲!
隨后,關(guān)琴一本正經(jīng)道:“張君靈的實力屬實比我強(qiáng),我推測他已經(jīng)踏入了武宗一階,但真要是全力以赴的話,我未必就不是他的對手。”
“至少,不會這么的狼狽,被人抓起來!
“難道他還有底牌?”徐東詫異道。
關(guān)琴點了點頭,“不只是一張,而是幾千張!”
“幾千張?”
“別大驚小怪的!标P(guān)琴捏了捏徐東的臉,“我讓梁雅去幫助你解決蓮陰教派,我自己則是去調(diào)查張家的底細(xì),沒想到真讓我查到了苗頭。”
“在北省和白省的交界處,張家私自暗藏了一支武者大軍!
“其人數(shù),少說三千人打底!”
重磅的消息,聽得徐東直犯迷糊。
當(dāng)今社會,別說是私藏一支武者大軍,就是單方面豢養(yǎng)三千個人,那都是無法想象的。
“可惜,張家的警惕性太強(qiáng)!
關(guān)琴懊惱道:“我剛想繼續(xù)探查,就被張君靈給發(fā)現(xiàn)了,之后就是你看到的那一幕咯!
“三千人打底,這張家的野心未免也有些太大了。”
徐東瞇著眼道:“看來這張君靈比我想的要老謀深算。”
“師姐,你繼續(xù)盯著張家,我得盡快回酒店一趟。”
“不要嘛~”
關(guān)琴摟著徐東的脖子道,“這么快就想你的小媳婦啦?”
“不是,我需要盡快的做一件事!毙鞏|推開關(guān)琴道,“如果成功,別說是張君靈有三千武者,就算是八千,我也敢與之一戰(zhàn)!
說完,徐東便離開了辦公室。
而關(guān)琴則是一直盯著門口方向,遲遲沒有合眼。
良久,關(guān)琴這才回過神道:“師傅啊,你到底背著我們培養(yǎng)了一個什么小怪物出來啊!
另一邊。
白省,江家。
“雨晴,你真是好樣的!”
“嘿嘿,也沒有啦!苯昵绮缓靡馑嫉纳敌α艘幌,“我覺得這次表現(xiàn)很一般!
看到這一幕,差點沒把江虎鼻子給氣歪。
這踏馬是啥腦袋啊。
江虎忍著怒氣道:“雨晴,你覺得爸爸是在夸你嗎?”
“啊,不是嘛!
“是個屁!”
眼看江虎動手要打女兒,佟冉立馬上前攔住了他。
作為有名的妻管嚴(yán),江虎只能滿臉怒氣的甩了甩手。
“雨晴不是小孩,你別老動手打她!辟∪絼竦。
“不打能行嗎?”
江虎指著江雨晴批評道:“張家有求于我們,我讓她過去幫忙,結(jié)果她倒好,事情搞砸了不說,還跑外面胡亂認(rèn)了個師傅。”
“這件事傳出去,你讓我江家的臉面往哪擱,北省張家又會如何對待我們?”
“我問你雨晴,是我江家沒人,還是我們白省沒人?你怎么能認(rèn)徐東那種人當(dāng)師傅呢?”
雷霆般的怒吼,嚇得江雨晴立即捂住了耳朵。
她像只小兔子似的,輕輕開口道:“可是他好強(qiáng),能打十個爸爸。”
“我...我今天非得揍死你!”
“不對!是一百個!”江雨晴掰著手指頭道,“爸爸,我沒有撒謊,就算是有一百個你,也不是我?guī)煾档膶κ郑艺J(rèn)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