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云撩雨,芙蓉并蒂。
感受著對方那炙熱的心跳,李惠伊的眼神逐漸迷離,任由徐東折騰。
跟之前相比,今夜她快樂到了極致。
不光是肉體,心理上也得到了極大的慰藉。
證明他沒撒謊。
在禁武監(jiān)的這些天,他當(dāng)真是守身如玉。
看著滿地的安全套,李惠伊臉紅道:“幾天而已,不至于憋成這樣吧?”
“我只是想驗證一件事!
“什么事?”
徐東想了想,說道:“現(xiàn)在不好說,等我弄清楚再告訴你!
說罷,他關(guān)掉燈光。
隨即便將李惠伊摟進懷中,倆人肌膚緊貼,在一片溫?zé)岙?dāng)中,緩緩進入了夢鄉(xiāng)。
至于什么“京城童家”。
倆人早就拋在了腦后。
而徐東心中猜想,也在那一堆安全套中,得到了印證。
事實證明。
每次和李惠伊親熱時,他的真氣都能得到極大的增長,甚至還能加快的浮屠功的修煉進程。
“難道…這世上真有命中注定這種事?”
徐東看向窗外,心中呢喃道。
凌晨,萬物入眠。
半夢半醒間,徐東只覺得神魂一陣清涼,等他睜眼后,四周黑暗異常。
這是夢嗎?
詫異中,黑暗破裂。
無數(shù)道奇怪的畫面,自他面前快速閃過,毫無邏輯可循。
畫面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如同一張張巨網(wǎng),從各個角落朝他襲來。
像是要將其困死在原地一般。
“不——!”
“你做噩夢啦?”
徐東猛然驚醒,手上的戒指正瑩瑩生光,還不時傳來陣陣灼熱。
正因為此,他才能從夢中驚醒。
“沒事,繼續(xù)睡吧。”徐東安撫道,“等明天在家看戲就好!
李惠伊點點頭。
整個人再度縮進了被里,沉沉睡去。
而徐東看了眼手上戒指,隨后右手一張,巴掌大的虛鼎,赫然懸于掌中。
回想起夢中所見,徐東默念道:“難道說…這鼎不只有一尊?”
凝視許久,徐東最終收回了虛鼎。
不管怎樣,夢終究是夢。
今日楊家婚宴,才是重中之重。
……
翌日,清晨。
大雨滂沱,北省古跡“浩然宮”里,已然是人滿為患,諸多名流豪紳都匯聚于此。
來共赴這場盛大的“婚宴”!
不光是上層圈子震動,此次婚宴更是讓北省百姓為之矚目。
只是此次出席婚宴者,無不是北省豪杰,又或者是達(dá)官顯貴,所以一眾新聞媒體都不得入內(nèi),只能守在幾百米之外,看看熱鬧。
此次婚宴,絕對堪稱是北省之最!
“老楊啊,貴千金跟京城童家喜結(jié)連理,可真是讓我羨慕至極啊。”
霍家家主“霍東升”,抱拳問候道。
聞言,楊崇明回敬道:“霍老,在您這種資深豪門面前,我楊崇明什么都不是!
“能跟童家攀親,純是我運氣好而已。”
說話間,又有幾人朝著楊崇明走來。
見狀,霍東升只能迅速退去。
這幾人都來自京城,在他們面前,縱使他尊貴為豪門,也只有站在一旁的份。
人越來越多,議論聲也愈發(fā)雜亂。
“這楊家真是風(fēng)聲水起啊。”
“可不,這次婚姻結(jié)束,楊家算是徹底坐實了北省第一豪門的頭銜。”
“唉,楊崇明也是個人物,前腳剛死了小女兒,后腳就得操辦大女兒的婚禮,這心理素質(zhì)可真是強大啊。”
喧囂中,婚宴也正式開始。
眾多賓客全部入座,將目光都集中在了最前方的高臺之上。
角落里,姜嵐神情落寞。
見此,姜云山不悅道:“呵,那楊雪長得還不如你好看,可人家就能嫁給京城童家,姜嵐你以后可得給我爭口氣啊!
“否則,我姜家的未來當(dāng)真是堪憂!
“你爸說的沒錯!
后媽陸佳美道:“姜嵐,這次帶你出來,主要是想為你挑選個如意郎君!
“你若是看好哪家少爺,姨幫你去牽線!”
聞言,姜嵐冷哼道:“這幫酒囊飯袋,哪里比得上徐先生一根手指?”
“放肆!你心里怎么還惦記那個死人?”姜云山勃然大怒道。
“嵐嵐剛回來,你別生氣!
陸佳美看似勸架,實則是高興無比,姜嵐越是叛逆,她在姜家的地位也就越高。
“我怎么就不能惦記?”姜嵐摔筷道,“徐先生救我性命,我明明有能力去幫,可你卻死命阻止,你良心過得去,可我不行!”
“因為我是人,不是畜生!”
此話一出,姜云山氣的直迷糊。
要不是礙于人多,他真恨不得一掌打死這么個不孝女。
很快,姜云山沉聲道:“我問你,你口中的徐先生如今身在何處?”
“那進了禁武監(jiān)后,一點消息沒有,你認(rèn)為他還能活著嗎?”
“掛念一個死人,你真是愚蠢!”
聲音不大,卻刺痛了姜嵐的心。
過去一段時間里,她不斷的打探著徐東的消息,可始終是一無所獲。
死亡,或許真成了定局。
想到這里,姜嵐頓時眼淚直流。
而和她有同樣情緒的,還有遠(yuǎn)處角落里的鄧冠青和燕北山以及黎家父女等人。
此刻,再熱鬧的氛圍,也無法掩蓋他們那顆悲痛的心。
同時,高臺上。
身材矮小的童錢,眼神陰鷙的問道:“楊雪在哪?她怎么還沒出現(xiàn)?”
楊崇明虎軀一震道:“童少,小女應(yīng)該已在路上,我這就再去派人催催!
“是啊,童少!闭缑窂澭,“今天可能堵車,等會雪兒就到了!
剛說完,童錢身旁的老者,怒聲道:“你區(qū)區(qū)楊家,也未免太不把我們放進眼里了!
此人名叫“章華”,乃是童錢的貼身保鏢,
六十的年紀(jì),卻已經(jīng)武尊中期的高手!
“在下不敢!”
楊崇明慌忙道。
“不敢?”章華冷哼道,“九點開始,你瞪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已經(jīng)快十點了!
“你女兒要是不想嫁,就直說!”
聞言,楊崇明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這樁婚事可是那位大人物牽的線,如果告吹的話,那絕對是雙重打擊。
他掏出電話,不停的指揮人手趕往楊雪所住的豪宅,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婚禮遲到,別說是童錢。
就算是放在普通人家,那也是一件不可饒恕的大罪過!
“童少,稍等片刻,等婚禮過后,我定當(dāng)為雪兒的行為負(fù)責(zé)到底!睏畛缑鞅肮サ馈
與此同時。
無數(shù)賓客,因遲遲見不到新娘子,也開始了各種猜測。
“啥情況?怎么還沒開始?”
“哎呀,你們說能不能是楊雪悔婚了?”
“唉,哪個女的愿意嫁給一個侏儒?”
“小點聲,我覺得以楊崇明的人品,應(yīng)該干不出這種荒唐事!
種種言論響起,讓本就是侏儒的童錢,此刻更是怒容滿面。
他是身體殘疾。
可他也是京城的童家大少!
這種屈辱,他萬萬不可忍。
“章華!”
“在!”
“把這幫人的舌頭,都給我拔了!
章華目光一橫,剛準(zhǔn)備動手,忽然發(fā)現(xiàn)眾人全都沉默了下來。
“楊崇明,大雨路滑,我特意替你把女兒給送過來了。”
聲音一出,眾人紛紛扭頭看去。
就見大殿門口,徐東身穿白西裝,一手插兜,一手舉棺,可謂是傲氣十足!
黑龍緊隨其后,也同是身著白衣,神色興奮。
這一幕,眾人看的是瞠目結(jié)舌。
徐東。
殺死楊露的兇手,此刻非但還活著,而且竟然還只身來到了婚宴現(xiàn)場?
荒謬的一幕,讓四周鴉雀無聲。
“徐先生!”
姜嵐率先起身喊道。
“給我坐下!”
姜云山反應(yīng)迅速,立馬捂住了姜嵐的嘴。
這時候跟徐東打招呼,那不等同找死?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幾秒內(nèi),竟陸續(xù)有人起身,主動向徐東問好。
打眼一看,赫然是鄧冠青等人。
徐東逐一點頭后,看向了臺上的楊崇明。
“畜生,我女兒在哪?”楊崇明喝聲道。
“就在這里面。”
話落,徐東將棺材拋起,一腳將其踢到了楊崇明的面前。
棺材落地的瞬間,徐東朗聲笑道:“各位別都坐著,站起來看更清楚!”
轟——!
徐東雙掌瞬握,地面頓時涌起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在座所有人都托了起來。